而荀攸接过那箭簇淡淡看了一眼,随后便丢掷在一旁道:“我们马家军从来不是靠这些走到了今天,这些腰引弩的弩箭,也从来不是决定战役胜负的关键。”
“腰引弩?”荀攸的这个名词,一下将太史慈和李驰从理解误区当中解救了出来。
“不错,来之前,我便回想了昨日将军被夏侯渊围困破袭的一击。虎豹骑仍旧只有三千人,但却较之从前轻而易举地困住了将军,导致夏侯渊发出那强力的一击。再加上近日曹军弩箭的射程改变,我便知道了,曹军在军备战力方面,已经不下于我军。”
荀攸的语气,说不沉重,是不可能的。但这份沉重当中,他仍旧保留了他对战场上犀利的判断:“不过,一直到现在,曹军在文定城才祭出这等法宝。至少可以判断出,其一,曹军对文定城志在必得;其二,便是曹军的这些装备远不及我们马家军充盈。其三,也是最可怕的一点……”
“是什么?”
“真正主持这样一次疯狂不顾猛攻的人,不是那个擂鼓的夏侯渊。他的所作所为,更像是在一个人面前明志表决!”
“荀先生是说?…….”太史慈猛然也醒悟过来,夏侯渊这三天的表现,的确有些不太正常。迫切想要破城的夏侯渊,竟然没有亲自参与一次攻城这样的表现,与他从不低头的骄傲不是相符的。
唯一的可能,便是他背后那人,严令不许他亲自出战。而那个人可以让夏侯渊言听计从的人,只有一个!
“假如我猜得不错的话,对面中军大帐当中,坐着的应当就是曹氏的当家人,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