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彦见司马徽一语将刘表病重之事都说了出来,脸色不由有所动容,毕竟,这个消息还未在荆州传播开来。而他也是因为娶了蔡氏长女,才从刘表爱妾蔡氏那里得到了消息。可司马徽这个嘴上不把门儿的家伙,一下将如此要事告诉一个十六虚岁少年,心下暗怪司马徽孟浪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少不得会令荆州动荡不安。
然而,他再回头,就看到了诸葛亮一副了然的样子,更是大奇,急忙催促道:“小亮,你为何这般神色?”
“因为,刘荆州必然要受此一劫,荆州才能不遭兵火嘛。”
这下,黄承彦和司马徽两人的眼睛都瞪得溜圆,不敢置信地望着诸葛亮,齐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刘州牧是维系荆州各大势力的枢纽主导,而荆州又被群雄虎视眈眈,只有抽掉他那块木板,荆州的水才会肆意流动。如此,一盘散沙的荆州就容易对付得多了。”诸葛亮说这番话的时候,脸色平静如古波,仿若天下阴谋本就该如此。
可黄承彦和司马徽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么精细诡谲的一环,突然被诸葛亮点破,两人都有种后知后觉的惶恐。尤其司马徽,背后的冷汗都流了出来。可随后仔细回味诸葛亮这番话,却又有所不明白:“你刚才还说,荆州乱不起来,可现在又言,有人要铲除刘州牧,令荆州成为一盘散沙,如此不是前后自相矛盾?”
诸葛亮叹了一口气,他之前不愿进这个草庐,就有这方面的原因俩老头都活大半辈子了,还都是荆楚名士,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让自己费心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