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此等大事,莫要戏弄牛某.......”牛辅听到这话后,先是一愣,随后,就苦着脸说道。
贾诩正要道出计策,却突听帐外有喧噪之声。乌斯脸色一变,立时出账查看,而回来之时,竟然有些结巴说不出话来:“军师...主,主公.....”
“主公怎么了?”贾诩冷静,却还是迅速问了一句。
“没什么,只是我已经来了!”大帐掀开,锦绣的战袍如风飘荡,不沾尘埃。马超英武的身影,如冬日落雪一般,信然吹入整座大帐,直接便坐到了主位之上,此等气度,立时令整个大帐都冷凝了几分。
少时,众人才反应过来。贾诩、乌斯、牛辅、支胡赤儿等人同时起身,跪拜在地道:“属下参见主公!”
“免了!”马超微笑一声,大手一挥,甚是好爽。由此可见,从中牟奔回的这一路,他丝毫未觉疲惫,反而精神奕奕:“怎么?我听说,我刚到这里,就听闻打了败仗?”
“这.......”牛辅脸色晦暗惊惧,自从马超出现的那一刻起,看着马超那洒然不羁的神情,他的心里顿时便泛起了一抹颓败和恐惧交加的感觉。仿佛,在这个如冬日烈阳一般的男人面前,他永远是一个可悲的失败者。
而就在这个时候,郭嘉和朱也一同走了进来。众人对郭嘉的丰神俊朗,自然不由眼前一亮,心中暗自惊叹不已。但更惊讶的,却是朱的到来。
朱脸色灰败,虽然手脚被没有被束缚,但似乎失败和不能在汉室生死存亡一线而尽忠的悔恨绳索,已经紧紧缠绕住了他的心。使得他对大帐之内的众人,几乎没有任何兴趣。不过,在看向马超端坐在正座,而牛辅居然跪拜之时,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疑惑。
“主公,您这是.......”牛辅有些结巴,眼前的情况,很明显是马超奔袭至陕县之后,根本未曾停歇,反而出其不意轻袭了朱的营帐,俘获了朱。
恰好此时乌斯又进帐篷,开口说道:“主公,您部下的五百亲卫,我已经安排妥当,是否通知李郭汜等人前来拜见主公?”
“不必了,我这次前来,算是微服匿名出巡。若是让他们知晓,哼哼......”马超没有明说,而乌斯也不解其意。只是听得马超说不用之后,他便肃手立在了一旁。
不暴露身份此事,在来陕县之时,马超已经同郭嘉说过原因,是怕董卓旧部惊惧而扰乱了大局。幸好,攻破朱大帐之后,斥候汇报说牛辅已经为先锋,囤聚前线,马超由此才决定来这大营当中落脚。
“主公,竟然以区区五百军士,便攻破了.......”牛辅惊得目瞪口呆,想自己五千兵马,被李肃杀得落花流水,而马超只凭五百骑便袭破了朱万人大营,两者相比之下,当真如云泥天渊一般。
然而此时,未待牛辅的话语说完,朱便暴口吼道:“你不是张绣,而是西凉马超?!”
“自然是我,怎么?朱将军,莫非要大骂我乱臣贼子、不忠不义之类的话不成?”马超微笑承认:在袭击朱大营时,人多口杂,溃兵不少,马超自然不想将自己的行踪泄露,而此时大帐只有朱一人,说出身份,自然无妨。
“你?!........”确实如马超所言,朱的第一反应,便是大骂马超。可听到马超如此便直接承认,且一点都不在乎的神情后。他便放弃了这个想法,以免在大帐当中,失了自己的颜面风度,徒惹马超耻笑。
“好了,闲话少叙。牛辅!我想知道,在我攻破朱将军大寨时,你做了什么?”马超并没有向大帐之人介绍郭嘉,毕竟,郭嘉此时的身份,也确实很难解释。而当他再度问向牛辅之时,语气便渐渐转为冷厉了。
“主公,属下,属下一时不查,中了李肃奸计,抢夺险地之时,被李肃设伏击败。幸得军师指点,出兵之时,只待了五千兵马,损失并不算很大........”说着说着,牛辅的声音便渐渐小了下去,面对马超那双炯炯有威的眼神,他根本不敢为之对视,胆气也在瞬间消失殆尽。
“李肃?败仗?”马超站起身来,一步步缓缓走向牛辅,开始低沉说道:“你刚才说,贾军师已经提醒了你,可你还是一意孤行,致使初战大败,军心动摇?!”说这话的时候,马超已经走到了牛辅的跟前,双眼如刀,盯着浑身发抖的牛辅,似乎如猛虎盯着绵羊一般。
“大胆!不可对我主无........啊!”支胡赤儿看着马超威逼牛辅,立时跳出身来,想为牛辅解围。可话未说完,只见马超身影一闪,在支胡赤儿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便被马超一脚踢飞一丈多远,滚落砸碎不少桌凳炭火.......
“哪里来的狗东西!”马超踢完之后,转头看向牛辅,更加阴鸷问道:“牛辅,做得不错嘛.......居然已经开始收小弟了。”
可话音刚落,支胡赤儿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他早闻锦马超纵横雍凉二州,不忿之下,他便想以这个理由,同马超比试一般。可不曾想,马超与他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对手。然而,此时的支胡赤儿,已经被激起了凶性,大喝一声,抽出腰间的双戟,带着一股刚猛酷烈的劲风,兜头便向马超砸来。
而此时的马超,腰间宿铁宝剑已经给了郭嘉,手中盘龙卧虎枪放置在主座案桌之上,根本来不及回身去拿。而乌斯还在贾诩身后,根本来不及出手救援!
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只见马超将锦袍一摆,众人顿时便被一抹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