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官,我说了,我儿子龚俊做的那些事,我一概不知,一概不清楚。”
“他做了错事,是我没教好,但你们也不能把他犯的法,也算在我头上吧。”
张新成的办公室里,余小慧和一名同事奉了宋义的命令,前来调查张新成。
之所以要来调查他,也是为了龚俊的事。龚俊和韩兆鹏勾结,包庇韩兆鹏的证据,已经被金无就派人寄给了宋义。
要说张新成不知道龚俊做的那些事,反正宋义是不信。但这事也没有张新成的证据,所以他也不可能直接抓人,毕竟张新成是左刚的女婿。
“张科,你儿子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事,跟你一个单位。他包庇韩兆鹏这件事,你就一点察觉都没有?”
“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不喜欢说谎的同志。如果你现在不老实,一旦我们掌握确凿证据。到时候我们不用通过什么上级的命令,我们的司令宋义,会直接对你做出一系列的惩戒,你知道他的脾气不好。”
“所以我劝你还是主动一点吧,这么被动对你不好。”
余小慧望着张新成,右手食指和中指叩在桌上,轻轻敲打着。
她虽是个女人,但气势一点也不弱于男人。
饶是张新成现在不惧第五部队的人,但也微微感受到了余小慧给他带来的压迫感。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清楚。”
“你们要是有证据,就抓我去你们那儿吧。要是没证据,我希望你们态度不要这么恶劣,把我当成犯人一样审问。”
“再说我儿子已经死了,这件事也该到此为止。他虽然犯了法,但终归是我儿子,请你们体谅一个老父亲的心情。要是没证据抓我,请你们走人。”
张新成硬气了一回,面色阴沉,冷哼说道。
其实他说的也是实话,假龚俊包庇韩兆鹏的事,他确实不知。别说是这件事,就是龚俊给自己找了替身这件事他也不知道。
他现在唯一瞒着余小慧的,就是龚俊还活着,压根没死。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耽误张科的工作了。”
“如果有什么想起来的事,请打电话通知我。”
余小慧站起身,准备告辞。
她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答案来,没有证据,他们也不能把张新成强制性地带走。
“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你们的调查。”
张新成面无表情地说道,没起身,似乎也不准备送余小慧他们出去。
此时在单位的街道对面,易风望着余小慧他们从单位里出来,然后坐上车离开。
他没有看到张新成被余小慧带走,就知道张新成是没事了。哪怕宋义的部门有特殊执法权,但是在没有一点证据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带走张新成。
既然张新成没事,那黄泽宇就有事了,张新成不可能轻易放过黄泽宇。
想到这儿,易风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他就站在街对面,给张新成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张新成的声音:
“你好,哪位?”
易风笑了笑,说:“张科,是我,易风。”
话刚说完,那头沉默了许久,随后传来张新成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还敢给我打电话,弑子之仇,不共戴天!”
“你等着,我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和你这个所谓的审判者,同归于尽!”
易风闻言,平静地说道:
“张科,别这么激动,你儿子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清楚。”
“所以他的死,是罪有应得,你要怪。就该怪你自己养而不教,你没有负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你没教好他,所以害死他的,是你不是我。”
只听那头张新成猛地一拍桌子,愤怒地骂道:
“你是什么东西,敢教训我。”
“我怎么教育我儿子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倒是你,你爸是怎么教育你的,让你这么嚣张,想杀谁就杀谁。”
“审判者!”
易风闻言,仍旧很平静:
“张科,我是以黄警官朋友的身份给你打电话,希望你放过他一条生路。”
“你们针对的是我,何必牵扯他进来。”
听到易风这么说,张新成忽然哈哈大笑道:
“怎么,你在求我?求我放过黄泽宇?”
“你不是很厉害吗,我就不放他,怎么了,有本事你自己救他出来。”
“如果你想靠王家,这事儿绝对没门。除非左家倒了,否则你永远别想把黄泽宇捞出来!”
张新成以为,易风这是在求他放过黄泽宇。不过易风这语气和态度,实在不像求人。而且就算易风求他,他也不会放人。
“怎么,你以为我在求你?”易风冷笑道:“张新成,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跟你儿子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你没做过火的事,我也不想搭理你。”
“可你要整黄泽宇,我很不高兴,我在给你机会,你不要浪费了。否则你儿子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知道吗?”
易风的语气,根本就是威胁加恐吓。
那头的张新成,气得暴跳如雷,直抽凉气:
“你在吓唬老子是不是!你敢恐吓公职人员,你是在找死!”
“我要是不弄死你,我张新成三个字倒着写!”
易风冷冷笑道:
“弄死我?你怎么弄死我?”
“想弄死我的人能从城内排到城外,但最后没一个成功的。相反,他们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