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白晓月一定不会跟白父来这家会所。
“摇头?你摇头想说什么?”郑闵洗的面容终于没了笑容,漆黑的眼珠中像是容纳了许许多多的怒意,他的声音冰冷,带着冻人的寒意:“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处?”
白晓月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好似明白了些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明白。
“说啊,你告诉我。”
白晓月再次摇头,她的手腕好痛,她用另外一只手使劲的去掰郑闵洗的手,毫无用处。
男人的耐心也仿佛即将被耗尽,在耗尽之前,郑闵洗又迅速放柔了声音:“说啊,你说……只要你告诉我实话,我就放过你。”
脸上也带上了温柔的笑容,变脸之快,让人称奇。
白晓月惊诧于他忽然而来的温柔声音,停住了掰松他手的动作。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缓慢的语调有种不动声**哄的嫌疑:“告诉我,有没有……有没有别的男人碰过你的身体?你有没有……”男人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白晓月泪湿的眼睛:“跟别的男人上过床?”
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追着你问这种问题,何其尴尬。但现在对白晓月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关系到她的安全。
在男人的注视下,她缓慢而肯定的点了点头。
男人的眉头微蹙。
手上的力道也微微加重了些。
白晓月的声音在点头之后传进男人的耳朵里,带着屈辱:“我是干净的,我没有交过男朋友也没有跟别人上过床。”
男人眉头瞬间放平。
手上的力道也放松了许多。
他还想说些什么,咚咚的敲门声就响起了。
会员制的会所,进包房都是刷卡,所以前来的不可能是白父和陈伯伯。可是不管现在来的人是谁,对她来说都是一份保障。
可是郑闵洗太可怕了,她不敢提要求说要去开门,但心里又害怕敲门的人会在没有回应的情况下离开。不过还好,对方一直很有礼貌的瞧着门,不轻不重的扣着三下,重复一遍算是一次。
郑闵洗在对方敲第三次的时候,松开了白晓月的手示意她去开门。白晓月得了自由,恨不得立即飞奔出去,好离这个男人远远的。但她还是没有那么做,她保持着一致的步调,在一颗心跳的砰砰的情况下去开了门。
门外面,是面容精致的温敛。
而她的身边,是长相颠倒众生的李钰。
白晓月像是见到了亲人,刚刚受到的委屈一瞬间挤满心脏,眼眶一下就红了。
温敛和李钰见她的模样,也知道她受了委屈。
又怎么能没有受委屈呢?
开门的瞬间两人就瞧见了她手腕上的青紫痕迹,脸上的泪痕犹在,栗色的马尾辫也乱了。
温敛在她说话之间先踏进了包房内,李钰随后。但李钰走了三步,温敛只走了两步。李钰站的位置也好,正巧挡住了背后的温敛和白晓月。
温敛这才给白晓月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白晓月不敢放肆,即便在这一刻她是真的很想抱抱温敛以求安慰。
等温敛给她擦干净了泪痕,温敛才笑着开口,打趣一般:“我来的时候就瞧见你们一行人了,当时远远看着就怕认错了人,还好给你打了个电话,不然还真的错过了。”
白晓月接话,语气还是有些紧张,但看到温敛后奇迹般的,她有了底气:“是啊,第一次来就碰见了你,真是开心。”
两个女人边说边往包房里面走,李钰走在温敛的身边,深邃的眸子和拿着球杆的郑闵洗对视。
视线相交不过两秒,郑闵洗就知道李钰不是一般人,但常年生活在国外的他并不认识a城的李钰。
三个人走到距离郑闵洗三步之处,跟他打招呼:“你好,不介意我们的冒昧吧,我是晓月的朋友我叫温敛。”
郑闵洗朝着温敛点头。
“这位是我的男朋友李钰。”
郑闵洗朝着李钰点头,然后介绍自己:“我叫郑闵洗,是晓月的相亲对象。”
温敛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惊讶,对着白晓月语气俏皮责怪:“你有相亲对象了,怎么不告诉我?”
白晓月状似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睫毛,挡住了眼里的难过。
整个过程,李钰都保持着他一贯的高高在上的淡漠。
倒是温敛,看着郑闵洗手里的球杆,兴致颇高:“郑先生喜欢打球?”
郑闵洗笑,看起来斯文无害:“业余爱好,温小姐也喜欢吗?”
“以前倒是蛮喜欢打的,不过好久没摸了,都生疏了。”
郑闵洗适当发出邀请:“要不然温小姐热热身,试试?”
温敛拿起闲置在一旁的球杆,跃跃欲试:“好啊。”
桌球,1到15号共15颗目标球,同一颗白色为主球。15颗目标球中1-7号球为全色球,8号为黑色球,9-15号为双色球。一般两人赛球,先用白色主球击进15颗目标球中,选择1-7或则9=15作为自己的目标球,将自己的目标球全部击入袋中之后再将黑色8号球击入袋,就算胜利。若是不小心把8号球击进了别人的袋里就算输。
温敛找了一处位置,压低身子找了一颗目标球,郑闵洗只一眼就看出温敛打桌球的姿态十分标准。李钰没心思参加他们的桌球,和白晓月安静的站到了一边。
温敛眯起眼睛,确定主球、目标球和袋子三点一线,手腕微微用力,状碰主球,主球在球杆的碰触下慢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