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歌独自一人坐在落神院,很紧张,按照白灼的剧本,天帝马上就会出现在她面前,她能蒙混过关吗?
白姐姐说天帝爱她爱到骨子里,可为何她什么也不记得?甚至心底里对天帝怀着深深的厌恶?
“快走!”
盛歌还在不安思考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这个人不是预料之中的天帝,而是予荒君苏承夜。
盛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苏承夜往外拽,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到了门口,可门口定定的站着一人。
四目相对,盛歌没来由的心生厌恶之感,微微皱眉,天帝显然注意到了,但只是勾唇一笑,那笑意怎么看怎么森然。
“苏承夜,你要带本帝的帝后去哪儿呢?”天帝盯着盛歌被苏承夜抓着的手腕,眼底一片寒凉,“做出这等有违礼法之事,光这一条,就足够让你死!”
苏承夜蔑然,“我做出的有违礼法之事还不多吗?何况你们礼未成,她就算不得你的帝后,这话可是你教我的。如今盛歌姑娘不愿做你的帝后,执意要让灼儿带她走,灼儿是我的君后,我自然要帮她。”
天帝眸色微沉,旋即露出得意的笑,“苏承夜,南荒怕是要大乱了吧?”
苏承夜咬牙,“不必天帝您操心!”
“哦?你的得力干将无衣叛乱,封印了数十万年的寒鸦出世,内忧外患,真的不用本帝操心?”
苏承夜脸色从铁青到惨白,“你,在骗我!无衣不可能叛变!”
天帝愉悦的看着苏承夜,“无衣是不是叛变一看便知。”
说罢,天帝一挥手,苏承夜看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南荒的军队正在来天宫的路上,最前面的人赫然就是他的得力手下无衣,那个刚给他传讯说寒鸦破封出世的人。这也就罢了,无衣还要在前面说着一些不利于苏承夜的话,说什么予荒君拿到了南北岳令,可以调用司衡殿隐藏的大军了,到时候里应外合,一举推翻天帝。
苏承夜黑着脸看了眼天帝,咬牙切齿道:“文吟,算你狠!”
苏承夜终究是放开了盛歌,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堵住无衣这个叛徒。
苏承夜走了,这里就只剩下了盛歌和天帝两人,两人对视良久,各有各的心思。
“云歌,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天帝的眼神当真柔情似水,不待盛歌回答,天帝就移开了视线,望天自嘲一笑:“不过你不记得我也没关系,反正…”
下一秒,盛歌就出现在了天帝的怀里,天帝笑吟吟的注视着盛歌,盛歌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绝望的深潭。
天帝缓缓拿出小瓷瓶,拔下软塞,“不管你记不记得我,我们都重新开始就好了,你的记忆里只能有我,怎么可以有其他男人的痕迹呢?”
盛歌惊恐的望着那小瓶,白姐姐果然没有猜错,天帝是想清洗了她的记忆!
“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就把你自己当做云歌,最爱他的云歌,拖住他!云歌称呼天帝是直呼其名的,直接叫他文吟,记住了!不出意外的话苏承夜会在暗中保护你,我救出了君无渡也会立即赶过来,最晚半个时辰,如果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默念出‘风之名,地之灵,妖之息,鬼之形,乾坤移,天狐现’这十八个字我就会立即出现。”
白灼的话在她的耳边回想,盛歌的脑子在高速运转,马上演技上线。
“文...文吟?”
天帝征愣一瞬,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那楚楚可怜的神态,委屈极了。
“云歌…”天帝喃喃出声,眼前的盛歌和重合在一起,让他分不清谁是谁,虽然这就是同一个人,只是…不同的记忆罢了…
“文吟,你真要抹杀掉云歌的存在吗?云歌和你有那么多的美好回忆,你都…不要了吗?”
“云歌…”天帝征征的望着盛歌温柔又受伤的眉眼,“我…想要啊…与你有关的一切我都不想让你忘记啊…”
“既然如此,你何不等我一一回忆起来?云歌虽有很多东西不记得了,可在昨日确是想起了一些往日时光。我想,不久以后就能全都想起来了。”
天帝凝视着云歌温柔的眉眼,许久,心一横,露出无奈的笑,“云歌啊,你的回忆里有别的男人啊.......”
云歌眼睛瞪大,看着天帝将手中的药瓶塞子拔开,眼中泛起绝望,千钧一发之际,默念起那段咒语。
等会儿,如果现在白姐姐回来了,无渡还没被救出来该如何是好?
盛歌的眼眸闪过一丝绝然,药水入喉,泪水划过脸庞。
君无渡,再见了......你的盛世繁华,我终是没法看到了......
“云歌,我们可以......”
“盛歌!”
盛歌抬眸,看到有些狼狈的白灼,眼里闪出狂喜。天帝征愣的瞬间,盛歌剧烈挣扎起来,白灼也与天帝动起手来,盛歌得意挣扎开来,将药水吐了出来。
白灼将天帝一掌拍开,忙捞着盛歌就跑,天帝阴沉着脸,“白灼!你非要和表哥做对吗?!”
白灼看也不看天帝,一溜烟跑没了影子。
许久,天帝冷冷一笑,“灼月公主叛出神族,除去神籍,降下天罚,全域通缉。”
司礼神君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情甚是复杂,想当年,大家在一起玩得多开心啊。灼月公主曾许诺要为天帝守住这苍生,可如今竟是反目成仇了。
唉!还能如何呢?
司礼神君苍白着脸将白灼的名字从神籍上除去,自此她将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