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药,白灼又开始呼呼大睡,这次没再提防罗诗槐,再怎么着罗诗槐一个凡人还真不可能把她一只天狐给弄死。醒来已经是傍晚了,自己正握在一张用狐皮做成的小窝里,看样子是专门给她做的,不过看了眼自己窝的材料,不禁撇了撇嘴,这不是恶心狐狸嘛。让一只狐狸睡在狐狸毛做成的窝里,寻常狐狸怕是晚上要做噩梦了。
罗诗槐是低估了白灼,人家穿过狐裘,也杀过同类,这窝又能怎么着她,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于是罗诗槐晚上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景象,桌上的美食全吃得干干净净,专门用来恶心某狐狸的小窝里一只雪白的狐狸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呼呼大睡。罗诗槐嘴角歪了歪,确实低估这只狐狸了。
第二日,白灼是被罗诗槐弄醒的,方式一如既往的粗暴——拍头。白灼无语了,你就不能用个友好的方式叫我起床?
罗诗槐把药放到白灼面前,这次的药更苦了一些,是她特意加了一种能让药苦上十倍的草药,白灼翻了个白眼,颇为鄙夷,这个罗家大小姐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跟她一只狐狸较什么劲儿?不喜欢她就依着陌羽白的建议送给别人养不就好了,非要跟她自己过不去干啥?罗诗槐看她不顺眼。她也看罗诗槐不顺眼,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行吗?
“......”罗诗槐好像读懂了白灼的内心活动,说道:“你伤我弟弟,我又不能杀你,那我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你,我罗诗槐最是恩怨分明。”
白灼盯着罗诗槐,无语了,行,您老最恩怨分明,来呀,造作呀!不就是苦了点儿吗?为了伤好,苦点儿算个啥?
白灼毫不在意的伸舌头将药碗里的药一口一口舔了,哇!苦死本狐狸了!
罗诗槐看到白灼的反应,自是开心得很。饶有兴致的看着白灼一口一口喝完,喝完罗诗槐还要加一句:“看来还不够苦,下次得再加点儿东西才行。”
白灼直接瘫倒在地,心道你不如现在活剐了我吧,这内伤按她开的药得喝好几个月才好,再苦点儿真是要了她的狐狸命了!罗诗槐轻笑,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笑容那么温柔,“你若是觉得苦忍受不了,不如现在就把你这皮给我,这么雪亮的狐狸毛可不多。”
白灼立马爬起来,连连摇头,心道刚才就是说说而已,我什么意思也没有真的!
每天白灼只有在喝药的时候能看到罗诗槐,其他时候罗诗槐都不见人影,而她也被禁足,只被允许在她的院内活动,其他地方都不许去,白灼也懒得动,窝在院子里晒太阳多好。她可是许久没享受过这么惬意悠闲无忧无虑的生活了。罗诗槐每次回来,看到的都是睡得四仰八叉的狐狸,每次都叫不醒,非得暴力解决才醒,罗诗槐不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才回睡得那么死。当然,白灼没病,只是因为受了伤,修为又大损,她需要休息恢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