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可以帮你找到他!”
提到太子,叶儿的眼里就会染上一层落寞。太子的意思,怕是想要此生不复相见的吧,毕竟自己把邯凌国害得那么惨,把太子一家人害得那么惨......
盛歌冷笑,丢给叶儿一瓶药,“把这东西吃了,散功散自然就解了。”
叶儿接过药瓶,神色复杂,点点头就消失不见。盛歌的房间再次恢复冷清。盛歌打开窗,看着黑沉沉的天,低声呢喃了一句“哥哥”,不禁垂泪。曾经,他们几个待在一起是有多开心呐!以前,盛歌并没有察觉到叶儿的心思,等察觉到了,盛歌也不以为然,觉得叶儿应当不至于给邯凌造成太大的伤害。再者,叶儿是她的朋友,也是太子心爱的女子,他们都对叶儿那么好,想必叶儿应是能放下仇恨的。可惜,盛歌错估了叶儿心里的仇恨度。
本来,盛歌已经决定放下,不去计较叶儿对邯凌做的一切,努力让自己放下,让自己去理解叶儿。可直到邯凌国破的那一刻,直到看到自己的母后和哥哥的头颅悬在玄云国云城的那一刻,盛歌才发现,自己放不下。她恨玄云,恨天炎,恨叶儿,恨透了所有让邯凌走向灭亡的人。包括她等待了八年的君无渡,她的无渡哥哥。曾经守在和风树下睹物思人的时光不再,那份情感也因仇恨淡化了许多,她悲哀的发现,他们之间的感情,沉淀了八年,却也是这般容易被恨意所淡化。
盛歌将手伸出窗外,闭上眼睛,细细感受风的流动,自言自语道:“哥哥,母后,我好想你们!你们告诉盛歌,盛歌该怎么做好不好?”
回答她的,只有寂静的夜和沙沙作响的树叶。
第二日,盛歌依旧出诊,脸上依旧是白天才会有的微笑。久而久之,盛歌的神医之名渐渐传了出去,来找盛歌求医问药的人不计其数,还包括一些修仙之人。盛歌来者不拒,看诊的费用也是极低,贫苦百姓直接免费。风客待在盛歌的身旁,真心看不明白盛歌的操作。盛歌的确没有任何要报复天炎的动作,可为啥风客的心里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夜晚,盛歌打算休息的时候,一只信鸽飞入盛歌的房中,盛歌拿下信鸽脚上的信,缓缓铺开,一行娟秀的小楷映入眼帘。
“太子殿下在天炎,一切安好。勿念!”
盛歌皱眉,勿念?这是哥哥的意思还是叶儿的意思?不管了,反正也要去一趟天炎。哥哥在天炎,那她的计划可以好实施一些。
盛歌在镇上呆了三个月,相安无事,直到那日,一队车马停在盛歌面前,盛歌知道,机会来了。
这只队伍,一看就是大臣出行用的规模,只是这些人的衣物,非邯凌所属,也非玄云国所有,而是天炎。
风客挡在盛歌面前,做好了与对方搏斗的准备,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不怒自威。
这个人,就是天炎的医丞,是天炎所有御医的头。
医,道:“你就是世人所说的神医?”
风客神情严肃,道:“社么神医?不过是会些简单的医术罢了!”
“简单的医术?栾祸都能治好,会简单?”
“那不过是祖上流传下来的法子罢了!大人你想多了!”
“住口!老夫没问你话!”
盛歌看着风客的模样,将风客的手别开,走上前,淡淡一笑,“小女子的确只是会些简单的医术罢了!不过祖上的医书倒是记载了很多治疗疑难杂症的方法。”
医丞眼睛一亮,转瞬又恢复如常,“哦?那老夫重金请你去天炎给我们二皇子看病,你可愿意?”
“休想!”
风客二话不说就拒绝,让盛歌去天炎,绝无可能!
医丞横了风客一眼,“老夫在问这位神医,你算个什么东西?”
盛歌做出为难的样子来,“这......怕是有些不太好吧!”
“你想要什么?荣华富贵,琼浆玉液,只要你想要,天炎都可以给你!”
“这些东西,我们不需要!”
还没等风客说完,盛歌就爽快的说了句“好”,风客震惊的看着笑得从容的盛歌。
“你忘了你答应过......”
盛歌不理会风客的话,道:“我可以给你们二皇子看病,只是,我想要的,你们未必给得了。”
“只要神医开口。”
盛歌看着医丞眼里闪过不屑,道了声“好”,顺势上了医丞为她准备的马车。
风客一脸怒容,声音都是颤抖的,在盛歌上车的那一瞬,风客拉住了盛歌的衣摆,沉声道:“你不是说过......”
盛歌一脸无辜的笑,“对啊!我并没有轻举妄动,我不过是履行医者的责任而已,悬壶济世,救人,何错之有?”
风客竟想不到话语来反驳她,直觉告诉他,决不能让盛歌去天炎,否则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你的主子只是让你保护我吧?”
风客抿着唇,终是伸手拽着盛歌就走,盛歌猝不及防差点儿摔倒。
“你做什么?放肆!”
还不容风客把盛歌带走,就出来个人把风客拦住了。风客一惊,之前为何没有察觉到这队伍里有这样一个强者?
这个人,风客竟然丝毫看不出来他的实力几何,但是,一定比他强!那股威压,太过吓人!风客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此人,应当不是普通人。
“请吧!”
盛,将风客的手拿开,上车。风客也没话说,只好阴沉着脸跟着盛歌,打算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