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30楼大厅里,前来祝贺的宾客,满怀期待的望着门口,“岳华”醉眼朦胧地站在台上,时不时还打个饱嗝。
主持人高声说道,“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来参加‘岳三少爷’和‘莲心小姐’的订婚宴,我在这里,仅代表二位新人,对你们的到来、表示诚挚的敬意和热烈的欢迎。”
随后,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主持人指着门口说,“现在吉时已到,欢迎我们尊贵的莲心小姐闪亮登场。”
随着悠扬的音乐声响起,我和莲心手挽着手,穿过人群,走上远处的高台。
可见到我、岳华的脸色瞬间铁青,他指着我的鼻子,结结巴巴的说,
“怎么又是你?”
莲心挡在我面前说,“他是我朋友,怎么了?”
岳华气急败坏的说,“你个贱女人生的、杂-种,我早看出来、你跟他有一腿,现在竟然在订婚宴请他上台,真是寿星老上吊、找死!”
说完,岳华一个箭步蹿上前,对着莲心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见状,台下的众人一片哗然…
莲心依然是不温不火,可在迟疑了片刻后,好像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发现刚才那一巴掌,不仅抽红了她的脸颊,还将她的眼镜打飞了。
莲心赶忙蹲下身,伸出手在地上乱摸,
“那眼镜可是我朋友送给我的,早就说过了,打我的时候,先告诉我一声…”
岳华冷笑一声,将地上的眼镜踩得粉碎。
“你个小-贱-货…”
说完、一脚将莲心踹倒在地。
莲心坐在地上,伸出手在面前乱抓,她好像离了眼镜、就看不到东西了一样。
我赶忙将她扶起来,莲心哭着说,“眼镜,我的眼镜…”
“没事,我再给你买一副更好的。”我安慰道。
莲心捂着自己的胸口,眼含热泪的盯着岳华,那眼神好似有万般的纠结和无奈!
“小-贱-货,你看什么看?”岳华怒骂道。
“我本想安心的嫁给你,可你为什么这么对我?”莲心喘着粗气说。
“你还想让我怎么对你?一个贱-货生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岳华冷嘲热讽的说。
莲心的气息越来越急促,胸口也开始剧烈的起伏,最后她竟然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我在她身上-摸索道,“你是不是哮喘病又犯了?药在哪儿?我帮你拿。”
“在化妆室、梳妆台的手袋里。”莲心喘着粗气,虚弱的说。
我将她抱起来,迅速向化妆室跑去。
打开莲心的手袋,里面只有两样东西,一瓶喷剂和一个小瓷娃娃,我将药均匀的喷在莲心的嘴里,后者过了好一会儿,呼吸才变得平缓下来。
“你没事儿吧?”我关切的问道。
莲心摇了摇头,抓起那个瓷娃娃说,
“这是我母亲送给我的,或许只有她不嫌弃我的身世。”
说完、抱着瓷娃娃嚎啕大哭。
“莲心,你母亲现在、在哪?”
莲心哭着说,“这就是我母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你母亲难道已经…”
莲心泣不成声的说,“在我八岁那年,有人在我们‘三人’的饭菜里下了毒,母亲被毒死了,我和‘安安’由于吃的比较少,捡了一条命,但从此落下了哮喘的毛病,‘安安’也变成了哑巴,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谁要害我们…”
“对不起…”
“没事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只是希望身边能有一个人陪而已。”
“那‘安安’是谁呀?”
“一个和我同命相连的人。”
我重重地叹息一声,这颗泛滥的同情心,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先把订婚宴应付下来,今天晚上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莲心顿了顿,“真的吗?什么时候?”
“今晚八点,我在宾馆后门的巷子里等你。”
莲心高兴的像个孩子,“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咱们先把这场宴会应付下来,晚上、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
莲心虽然流着泪,但表情却异常激动,“带我这个准新娘逃跑,你不害怕吗?”
“如果准新娘愿意,我愿意舍命陪佳人。”
莲心伸出自己的小拇指,慢吞吞的说,“咱们拉钩。”
我轻笑了笑,和她的小手指勾在一起。
“对了。”我将怀里的手镯戴在莲心手上,“这是白老爷子送给我的,带上‘它、’三大家族的人、就不敢为难你了。”
莲心点了点头,“谢谢。”
我拍了拍莲心的肩膀,“出去把订婚仪式完成,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天,明天你就自由了。”
莲心点头如捣蒜,照着镜子补了一个妆,缓步离开了化妆间。
莲心走后,我望向梳妆台后说,“都听到了吧?”
话音未落,一个小个子、缓步从梳妆台后走出来。
“你真打算带她走?”鲁玉莹挑衅的说。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我说的话永远算数,不过你要想清楚,一旦失败,我可不会保你。”
“宁可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鲁玉莹甩给我两把钥匙,“一把车钥匙,一把后门的钥匙。晚上我会把后门的守卫支走,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造化了。”
我拱了拱手,“多谢。”
说完,我和鲁玉莹一起回到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