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鲁玉菲口中的黑袍人?看来他们真是莲心的手下。
莲心望了望我说,“没有。”
“圣主的意思是,宁可错杀3000,不可放过一个。”黑袍人躬身行礼道。
“回去告诉他,这个人我保了。”莲心说。
“可这是圣主的命令,我…”黑袍人继续说。
“出了问题,我负责。”莲心直直的盯着我说。
“你执念太深…”隐者叹了口气说。
“这不是你操心的问题。”莲心说。
“那他能回避一下吗?我有要事禀报。”“隐者”躬身说。
“不用,我和他之间没有秘密。”莲心说。
闻言,“隐者”叹了口气道,“圣主下令,暂停‘k计划。’”
“为什么?”莲心有些不悦的询问道。
“这个你不用知道。”隐者拱了拱手说。
莲心背过身,双手拄着桌子、无奈的说,“好吧,我会无条件服从他的命令。”
隐者满意的点了点头,“信使大人,那老夫就不打扰了。”
莲心挥了挥手,示意后者出去。
隐者会意,缓步向门外走去,临出门前,他回身一笑说,
“别忘了您和圣主之间的约定。”
“这不用你操心。”
“隐者”走后,莲心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身上似乎有万般的无奈无处诉说。
终于,她回身打开水龙头的阀门,将刺骨的冷水,用力的拍打在自己脸上。
我伸出手抓向她的肩膀,可莲心却语气低沉的呵斥道,“别碰我!”
我愣愣的将手收回,“你不是说咱们之间没有秘密吗?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那话、只是骗那老头的。你别跟着信以为真。”莲心双手拄着洗手盆说。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我心里竟然有了些许的失落…
…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一直住在玉鲁集团的宾馆。而和莲心的关系,一直是若即若离的状态。
这期间她尝试过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最后都无疾而终,我是个很念旧的人,蓝凤的死,成为了我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甚至就是面对她,我都无法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直到一个月后,我发现她似乎越来越疲惫,精力也不像以往那样充沛。正在我心中疑惑时,一个可以暗算她的机会,却悄然出现在我面前。
这一天,莲心正在审阅文件,可能是被连续不断的敲门声搞烦了,她的脾气变得越来越不好。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别来烦我,今天我谁都不想见。”莲心揉着自己的额头说。
“信使大人,是白家的‘法人’‘化琳,’来送今年的计划案。”鲁玉菲轻声道。
莲心扯着我的衣领,将我拉到身前,“去看一眼她送来的计划案。”
“可我现在是疑似卧底,她不可能给我看的。”我气息紊乱的说。
“就说是我授权的。去门口守着,今天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莲心有些疲惫的说。
“你怎么了?”我疑惑的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赶紧给我滚。”莲心不耐烦地说。
我自嘲的摇了摇头,来到门前、刚要开门,身后却又传来一句冷厉的女声。
“等等。”
我回过身,一枚黄色的小硬币、向我飞略而来。
我隔空接住,定睛一看,是一枚刻着凤凰图案的金色钮扣,上面还沾满了已经干涸的血液。
“这是你影子的东西,喜欢就留着吧。”莲心冷冷的说。
我抓着那枚带血的钮扣,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以后在我面前不许哭!”莲心声音异常低沉的说。
我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谢谢你…”
“杀了你的人,为什么还要谢我?”莲心挑衅的说。
“因为你教会了我做人的道理。”
…
从套房里出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一个纤细柔弱的女孩,费力的抱着厚厚的一大捆文件。成堆的‘文件夹’甚至盖住了自己的脑袋,从我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来人的长相。
“这么多?”我不由得惊叹出声。
见我出来,女孩艰难的将文件放在地上。浓妆艳抹的小脸上香汗淋漓,一身干练的紧身制服,包裹着玲珑有致的娇躯,小小的眼镜,给她增添了一抹稳重的气质。
此时的化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气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14岁的小女孩。
“给我吧。”我伸出手道。
“给你什么?第一次?”化琳晃着小脑袋说。
“把你的文件给我啊。”我尴尬的摇了摇头说。
“这些计划案,只能交给信使大人。”
我伸出手道,“就是她让你给我的。”
化琳望向鲁玉菲,后者点了点头,“交给他吧,人家现在可是信使身边的红人。”
“红人也不行,这是白家的重要文件,我必须亲手交给信使大人。”化琳噘着嘴说。
“她说、今天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她。”我不耐烦的说。
“既然今天见不到,那我就在这等,早晚她会出来见我的。”化琳倔犟的说。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你在这等吧,我去个洗手间。”
说完,我径直冲进“男”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的阀门,使劲儿的向自己脸上泼冷水。
紧紧攥着那枚带血的钮扣,我再次泪流满面。
跟我生活的一年里,我就没让她过过一天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