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鹰韵对视一眼。“看来没别的选择了。”我轻声说。
鹰韵有些不舍的瞟了一眼天坑下的地下暗河,“我想喝水。”
我拉了拉手腕上的绳索,“别废话,现在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鹰韵不置可否,甩了甩被冷汗浸透的长发,委屈的样子,竟然很惹人怜爱。
过了良久,直到后者情绪稳定。我才用一种期待的目光望着鹰韵。
后者满脸鄙夷的望着我,“你不会总让我打头阵吧?”
“上吧,我相信你。”我对着后者做了个必胜的手势,表情夸张的说。
鹰韵翻了翻白眼,奈何现在她不是我的对手,也只好无奈的在前方引路。
漆黑幽暗的地下空间里,我和鹰韵艰难的在石壁险路上穿行。而在走到一半的时候,我们意外的发现了一株绿植。
那株绿植如同爬山虎一样,爬满了头顶一半墙壁。正在我好奇什么样的植物能生长在地下时,鹰韵却很失态的扯掉那些绿叶便吃。
“我说这东西没准儿有毒!”我提醒道。
可后者却好似是渴到了极限,对我的提醒充耳不闻。“管它呢,只要能解渴就行。”
我也学着后者的样子,扯掉了一根藤蔓,可试了半天都没敢吃。
“别那么惜命了,再不喝水咱们一样也是死,这绿植里可能有毒,但里面还有些水分,毒死总比渴死强。”鹰韵嚼着嘴里的藤曼说。
我咽了口、口水,心说自己百毒不侵。扯掉那绿色的藤蔓、也塞进了嘴里。
那植物看着虽然不起眼,但味道又涩又咸。嚼在嘴里简直是无法下咽,奈何此时口渴难耐,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我们忘我地将周围的绿植、塞进肚子,甚至为了最后一条滕曼,俩人还差点儿打起来。直过十几分、我们将能够到的藤蔓全部吃完这才罢手。
鹰韵拍了拍微微隆起的肚子,心满意足的说,“终于不用担心渴死了。”
“快点儿过去,一不小心掉下去也是死。”我没好气儿道。
鹰韵愤愤然地瞟了我一眼,“等你虚弱下来、有你的苦头吃。”
我扯了扯手腕上的绳索,“可惜我现在不虚弱。”
鹰韵顿了顿,小心地爬向了对面暗道。
由于吃了那种绿植,我们二人都恢复了一些体力。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指着前方的两只血红色的怪眼说。
“不知道。”鹰韵摇了摇头说。
“你们鹰堂把这个禁地搞得这么严实,到底是在保护什么?”我问道。
“这话你应该问问我们堂主。”鹰韵阴阳怪气的说。
我托起冰蓝色的火焰,“你少耍花招,前边儿带路。”
鹰韵冷哼一声,十分不情愿的向前踱着步。
我扯着绳索警惕的跟在身后,可不知是那些藤蔓有毒?还是化骨斑发作?我体内的力量正在飞速流失。
轻咳了几声,拉了拉手腕上的绳索,“出口还有多远?”
“我说了、我不知道。”鹰韵扭头说。
听着声音中气十足,显然她没有任何问题。
我掩饰掉自己的不适,“快点走。”
后者撇了撇嘴,表面上很顺从,前行的步子却越来越慢。
终于在磨蹭了十几分钟后,一堵墙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而那双血红巨眼正镶嵌在墙内,幽暗的火光下、它泛着妖异的光泽,血红的瞳孔俯视着我们,似乎对我们这两个闯入者充满了敌意。
顺着那双巨眼向下看,一对巨大的翅膀展开、冲入浩瀚的天际,霸气的雄姿,让人叹为观止。
“这是神鹰图?”我疑惑的问道。
“不是。神鹰图都是老鹰在捕食的场景。而石壁上的这只鹰像是在‘冲天’。”鹰韵若有所思的说。
“‘冲天’是什么意思?”我不耐烦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