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心里话,扶桑国人对于汤谷国打心眼里是瞧不起的。虽然它号称统辖三十岛屿,但方圆超过一里的几乎是凤毛麟角。大半还都是珊瑚岛,而且只有都城汤谷岛上有淡水。但它的方圆也不超过十里,别说和扶桑国单挑,就算大安国肯发十万大军协防,但这十万大军驻扎在哪里都成问题。如果派的兵少了,哪里能挡得住扶桑国的强大水师?
因此,他才把汤谷国视作自己的后花园。想过来,随时就过来了。在他眼里汤谷君臣不是什么敌人,只是一些蝼蚁。真正对上,一个冲锋,马上就能抢滩登陆。对于被俘的人怎么处置,就由得他高兴了。
别看扶桑国面对大安国时要忌惮几分,但在周边小国面前,绝对是无敌的存在。
等汤谷群岛在视线里从一个黑点逐渐变成一连串岛屿时,海面上起风了。凭借多年航海的经验,犬养知道马上要有一场暴风雨。他连忙下令:“全速前进,舰队依靠汤谷国海岸线抛锚停泊,以避风雨!”
对面主岛上开出五艘木帆船,上面有些拿着弓箭的武士,总共不超过一百人。
犬养哈哈大笑:“看到没有,这就是汤谷国全部的海防力量。不要射击,等他们靠近,抛出抓钩,把他们的小船拖过来。对付这些蝼蚁,还需要什么战术?”
对面小船的人显然军事技能非常生疏,还没等靠近,就是一阵箭雨。好在他们是顺风,箭矢飞得很远,离着扶桑国主舰大五尺左右,落入大海。其中有一只飞得最远,在扶桑国主舰船头半尺处落水。
犬养忍住笑,道:“不许放箭,传我命令,呀唧唧,撞过去!”
眼见敌人只是用藤牌抵挡弓箭,却不顾一切撞了过来。
相比之下,汤谷国的战船就像孙子见到了爷爷,那个水军都督模样的人叽里咕噜说几句,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众水手手忙脚乱的落索,收帆,用调转船头,拼命向前划,犬养一方哈哈大笑。
“快速的跟上,放箭的不要,撞翻它!”
前面小船人手少,船速自然就慢。不一会就被大船追上。撞击之下,登时撞了个粉碎。上面的人吐了几个水泡,就此没有了消息。
“这是有史以来最有趣的水师了!”犬养抹了一下仁丹胡,“如果不是本将军心情奇差,真想把他们留下来,送到军部博物馆展览。”
“将军阁下,现在我们怎么办?”
犬养伸了个懒腰,“要来雨了。舰队就在汤谷国宿营。传说汤谷女人既美丽又开放,王后的腹舞更是一绝,本将军要去开开眼界。”
旁边副将凑趣道:“当心国王和您拼命!”
犬养耸耸肩,“不不不,这里虽然靠着海,却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不许吃肉,更不许在海岸屠宰。整日去浅海寻海带、紫菜吃。吃得全国上下没有一点力气。他安抚不了美女的。本将军连鲸鱼都吃,帮他一把,说不定他要感谢我呢!”说道猥亵处,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舰队在汤谷国全境停靠,居然没有遇到抵抗。
这个岛上传说是太阳洗澡的地方,遍地都是硫磺矿石,当地传说这是太阳神留下的宝藏。岛上有淡水,风景不错。
奇怪的是整个岛上流露出一股血腥的味道,几乎从不杀生的汤谷国人,居然猎杀了许多鳄鱼,把它们的皮晾晒到王宫前的广场上。广场中心,有两尊石像:一尊是传说中的三足乌,一尊是火灾的象征毕方鸟。只是它们表面上都涂满血液。
犬养一皱眉:“有人先于我们袭击了这里?”
随军有见多识广的文士,道:“不,这不是人血,是咸水鳄的血。”
“汤谷人将鳄鱼血涂抹在石像上做什么?是一种宗教信仰吗?”犬养不解道。没有得到回答,他也不耐烦多问,直接进了汤谷国王宫。
这里已经成了一座空城,珠宝散落一地,宫门大开。犬养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人,略微有些失望,却哈哈大笑:“这个汤谷国王叫什么来着?约卡罗伊是吧?一直以为他的无能是出名的,现在看来是冤枉他了吗。至少跑得比兔子还快,也并非一无是处吗。”
叫人把汤谷国王的寝宫收拾干净,在里面摆上宴席。又叫随行的小姓武士扮作歌舞伎以侍酒,胡天胡地的大乐一场,便进入了梦乡。
他手下见将军大人尚且如此,谁还在乎什么军纪不军纪?有的直接去那些大臣富人家里搜刮浮财,有的找了民居饮酒。上不了岛的,就在战船上划拳行令、相扑角力为戏。没有人去站岗,也没有人去放哨。
这些人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这次面对的敌人,不是为数不多大安国与汤谷国联军(不到二千人),而是生活在这片海域的咸水鳄。
这种动物一般都是群居,不仅凶残,而且报复心极强。一旦闻到血腥,就会不要命的向前冲。特别是受到同类血液的刺激,更加会丧失了理智。不把眼前活物都撕成碎片吞下去,绝不罢休。
派来协防汤谷的是一个千人队,领队的是两个人:训善使赛诸葛武思侯,千夫长钟离。他们到了地方傻眼了,岛屿虽多,可以驻军的极少。一千人到了岛上,又无险可守,敌人来了妥妥的活靶子。
询问国王,国王也一副苦瓜脸。防御工事再坚固,也不过是弹丸之地。敌人碾压过来,分分钟崩溃。他后悔和卓越合作给了扶桑国吞并的极借口。可是现在反悔,扶桑国还容得下自己吗?
武思侯一到岛上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