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关进那个屋子,卓越就开始积极的寻找出路。骨感的现实再度叫他失望:屋子是条石砌的,只是在离他们一丈左右的上方有个通气的小窗口。就连门都是整块石头制成的,又厚又重,外面还上了锁。推了几下,纹丝不动。
他又开始检查地面,却发现连地面都是打磨好的石块,对得严丝合缝,没有丝毫撬动的可能。只是在对着门的那面石壁下方,堆着一堆稻草,二人摊开来,只好坐在上面。
检查几遍,得出了结论:除非外面有人开锁放他们出去,他们只能在这里接受囚禁的命运。
他们若和我有仇,只要在外放火来烤,就算烧不死也要被熏死。看来不是想要我命。那么,绑架的目的就只有求财或图利了。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到时候总会有人来谈。自己倒不必着急了。
想通了此节,他倒泰然了,回头一看,李仙蕙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刚才虽然受到惊吓,但随即又被卓越突然的神勇惊艳,总盼着他会再度带来什么奇迹,因此倒也不非常害怕。
他若无其事地一笑:“怎么,我脸上有花?”
她摇摇头,突然问了一句:“你猜是谁绑架了我们?”
卓越沉吟一下道:“说不好,都有可能。”
李仙蕙对于这个回答颇不满意:“这是什么话?人家说正经的呢!”
“难道我就不正经吗?”卓越觉得好笑,反问一句,发现她要上火,这才说,“我父亲是前东宫少师,你叔父是本州刺史,他们就没有政敌?我二叔只是小县城的一个商人,竞争对手就不下几十个,何况你那名满州城的父亲?李秉义,李半城,得罪的人只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李仙蕙默然了。
卓越又说:“最近我又不见消停,独占花魁也好,力斗薛家、张家也好,与李家结盟也好,这一切就没有人嫉妒?就算得不到什么利益,能瓦解你我两家联盟也好。”
李仙蕙突然问了一句:“我们今天出门看房,都谁知道?”
卓越摇摇头:“秀姐忙着作坊,这边的事我从来不和她说,美蕙又听不懂大安语言。麻叔虽然知道,但他是卓家商号老人,忠诚度是可靠的。”
“忠诚,是因为背叛的价码不够。”李仙蕙冷冷地说。
卓越哑然失笑,“卓家商号又不是什么肥缺,掌柜和伙计都是来去自由,何谈背叛?”
两人一边攀谈,一边不死心地继续搜寻蛛丝马迹,但总是不得要领。
突然听到肚子咕咕的叫,这才意识到该吃饭了。可是,外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卓越取出随身的一个行囊,在里面取出一个荷包,打开了,里面全是新作的零食糕点,透着隐隐的香气。
“贤妹,你也饿了,快吃点吧。”
李仙蕙道了谢,突然问一句:“你一个大男人原来也喜欢吃零食?”
卓越淡淡的说:“秀姐害怕我一个人出门挨饿,临走时都给我做些,这里还有水,快吃些吧。”
李仙蕙扭过了头:“那是给你的,我不吃!”
卓越又劝了她几句,她却倔强得很,看都不看一眼。弄得他也没有心思吃了,只好等着来人送饭。
到了晚上也没有人来,李仙蕙等不及,道:“困了,等送饭人来了告诉我。”就合上了眼睛。
卓越感觉有些冷,便做一会五禽戏,收功以后,感觉到内力在体内川流不息,浑身温暖无比,,突然福至心灵:既然我有这一腔内力,何不试试,也许能把石门推到呢。
可是这石门确实往里推着打开的,里面又没有把手,忙活了半天,倒白白累出一身虚汗。
正要吃些糕点补充一下体力,突然就听李仙蕙断断续续地说:“冷……冷……水……水……”
他这才回头过来看,遗憾的是,借助窗口透过来微弱的夜光,也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他又试着叫几声,一声比一声高,却听不到她回答,这才慌了,连忙凑过去检查。
触手之处滚烫,还感觉到眉毛与睫毛的存在,原来是她的额头。
不好,她发烧了!
卓越突然自责不已:自己喝了神龟药膳又服食了神龟的卵,体内原本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再有通过双修得来的内力,原本不怕冷。可李仙蕙却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又是数九隆冬,如何不会冷?
如果一直不睡,倒还好些,这一睡,寒毒侵体,又毫无抵抗力,还不生病?若一夜没有人管,都有可能冻死。
可是自己为了逃生,又为了守什么见了鬼的“男女授受不亲”礼法,一直没有管她。
他取出随身的水壶,拧开盖子,送到她嘴边,可是她昏迷中,牙关紧闭,水珠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到了颈边,淋湿了卓越抱着她的手。
水喂不进去,就会一直发热,直到病死。
这个对自己一向有好感的女孩,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叫商号起死回生。又不辞辛苦跟着自己来往奔波,现在受困也是受了自己的连累。
难道真的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如果真这样做了,不但李秉义知道后饶不了他,其他人会背地里戳他脊梁骨,只怕自己也会内疚的一头撞死见死不救,这特么是人做的事吗?
不要怪卓越犹豫,当时虽然民风开放,但也没有开放到后世这种自由程度。女星公开找小白脸,男主持开“潜”女粉丝,大家都不当回事。
虽然许多人说那时的儒教虚伪,但大家都习以为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