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原本计划的非常仔细的言论此时此刻居然被对方听出了端倪。刘韵涵的嘴角轻轻的扯动一下,对宁溪那丫头,她依旧是有些歉疚的,但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朋友不过只是相互利用罢了。
女子强装镇定的向后撤了一步,无所谓一般说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可是话音未落,便被对面的刘韵涵一句嘲讽的话给怼了回去,那人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方才的惊恐和担忧此时此刻竟全都消失不见。
“得了吧你。”
许靓儿讥讽的笑了一下,眼神中带出来一些戏谑的目光,完全是不信任的撇撇嘴,随意的开口说道:“你这家伙刚才的言论里面半点都没有提到过关于宁溪那丫头本身安全的事情,大家都不是傻子,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还隐瞒的话,接下来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看到对方忽然间有恃无恐起来,刘韵涵咬了咬嘴唇,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失去了手上的一张王牌,只能彻底的坦诚相见了,索性点点头,虽然没有多说半句话,但已经可以看出,这家伙的心中完全放弃了继续掩盖的打算。
得知了对方的想法之后,许靓儿这才轻轻地送了一口气,谁又能想到原本以为是敌人的家伙现在居然会这般简单的变成自己的合作伙伴,将全部的事情摊牌之后,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一会,找了一家距离公司不远的咖啡店,交换了一下情报,顺便确定了接下来要进行的工作。
而宁溪并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正被拖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依旧在四处东奔西跑的寻找着沈鹤轩那家伙的身影,左拐右拐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宁溪忽然间有些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真是的,我怎么就变得这么笨了。”她在心中很是无奈的骂了自己一句,要知道沈鹤轩从什么地方走现在并不是自己需要考虑的,反正殊途同归,不光他怎么转悠,终点肯定会落在办公室中。
确定了目标之后宁溪倒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慢悠悠的走到办公室门口后,透过门缝见到里面的灯光已经打开,嘴角自然而然的向上划过来一个好看的弧度。
果不其然,那个人已经回来了。
她想都没有多想,推开门进去,刚好见到沈鹤轩正四仰八叉的躺在会客用的长沙发上,完全没有半点严肃的样子,倒像是已经习惯了这般生活。
沈鹤轩更是没有想到女孩会突然赶过来,愣了一下之后轻轻的眨眨眼睛,咳嗽一声这才慢慢的坐了起来,有些无奈的问道:“你这丫头怎么就过来了啊,也不知道敲门。”
听到男人带着些埋怨味道的声音,宁溪翻了个白眼,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开门见山的询问着:“你刚才在宴会上怎么把那件事情直接说出来了啊,不是说好的要保密吗?”
“保不住了。”
听了女孩的话,沈鹤轩苦笑一声,身子好像骤然间失去力气,再度躺倒在了床上,抬头看
着天花板不断的出神,嘴巴轻轻的开合几下,却没有半点声音传出。
宁溪有些吃惊,显然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这样说话,张了张嘴之后,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像是一个卡壳的磁带机一般,支支吾吾了好一会,结果连半个音节都无法发出声响,沈鹤轩倒也不在意这样的状况发生,只是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
办公室里面忽然间陷入了一片死寂,配合上那颇有些昏暗的灯光,氛围到有一些诡异,好一段时间之后,宁溪终于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说话的时候声音却依旧有些颤抖,就像害怕得到答复一般。
“现在公司到底面临怎样的状况啊,你能和我简单说明一下吗?”
小心翼翼的问出来这句话之后,宁溪的心中不断祈祷着,希望虽说已经做好了足够充分的心里准备,可是在听到男人接下来的回答之后,即使不懂得商业方面的各种门门道道,仅凭借日常的了解,宁溪依旧倒吸了一口冷气。
“和我们之前所猜测的状况差不多,只不过更加严重了一点,但也只是九十分和九十一分的差距罢了,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叹了一口气之后,沈鹤轩才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口回答宁溪所抛出来的各种问题,“之前所猜测的会和我们斩断联系的企业果然没有任何一续约,而除了这些之外,剩下的也有不少企业应该是被足够的利益打动了,单方面撕毁了合同。”
说话的时候,沈鹤轩的身子终于坐直,一直不怎么抽烟的他这个时候竟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包香烟,熟练的抽出来一支,在宁溪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点燃送到了嘴边。
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昏暗的灯光下烟雾分外明显,美好的灯光不断反射着,雾气缭绕,竟是给人一种八十年代夜上海一般的金迷纸醉。
一向讨厌烟味的宁溪这个时候却是破天荒的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沈鹤轩吞云吐雾的样子,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苦涩。
她明白男人只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绪,那脆弱的一幕,自从认识这个家伙到现在可能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支烟在男人的手中并没有留存多少的时间,仿佛就在几个眨眼的瞬间,跳动的火光竟是几乎快要灼烧到男人的手指。
不过沈鹤轩自然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他熟练的将烟头扔到地面,抬脚碾了一下,忽明忽灭的火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