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自打上次的事情以后,便一直在府邸中没有出来过。整天在房中足不出户,侍女们总是将饭菜送到门里,然后苏牧自取。每次递出来的都是空盘空碗。二皇子食欲尚可,属下们也都放下了原来高高提起的心脏。
苏牧坐在书房里发呆,他的面前是一副书法,墨痕未干。
苏牧想起了很多东西,这些天他读了很多书,诸子百家。他觉得都很有道理,但是圣人说过博观而约取。他只是看看而已,他并不是文臣,也并非文人,对这些东西其实没有那么多的门户之见。
冷月心已经被东皇太一带回,李静风和那位亡国的文艺皇帝,不知所踪,苏莺儿和南宫晓梦也一起蒸发人间似的。帝国锦衣卫和黑冰台查不到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要猜出来不难。
一切其实都在苏牧的意料之中,南部边境的战事看起来是最应该操心的事情,锦衣卫几乎把前线的情况汇报的清清楚楚。意思也不外乎是让他插手,但无论多少次汇报,苏牧还是无动于衷。
上官寒用兵总在一个奇字,但他却从来不会逞强。用将便信将,苏牧这一点自诩还是很到位的。
那白衣女子的身份也查的一清二楚,是碧水宫的掌门千金,名叫水亦柔。苏牧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柔不柔,但他也从没有去见过那女子。碧水宫的千金,既然是千金,杀一杀她的傲气总该没错的。
白衣女子和李春寒已经由书生亲自押往阳城,只有那里,他经营几年的地方,他才能真正意义上有放心这两字。
至于建邺的这次事件,苏牧并不打算杀人。已经有很多人,包括冷月心在内,无数次的来劝告自己,不可滥杀。理由是对于自己的名声不好,苏牧总是笑而不语。论名声,他早已经臭不可闻,他不在乎杀不杀人。他从一开始就说过,只要他是这帝国姓苏。他便永远是二皇子。
建邺之事,只等帝都那些朝臣们商议出对自己的处置结果。他这次故意将刀把递给朝廷那些人,只不过是退了一步而已。整个南部边境是一个铁桶,人尽皆知。所以他这些年做的是不过是尽量让南部矛盾一点。如果是一滩静水,朝廷那些士大夫,自己大哥的支持者们。岂不是更要跳起脚来多上写自己有不臣之心的折子?
苏牧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东西,就像这次自己一系列的劫难,其中必然有自己大哥手下第一谋士的影子。
大哥是君子,这就好比两个人很友好,手下的狗却开始互相咬起来。想到这里,苏牧笑了笑,突然想到上官歆长出两个狗耳朵是怎么的景象。
西方边境苦寒之地,巾帼军已经镇守足足有三年,帝国唯一的女性上将军就驻扎在这里。
一处平原,军帐连绵几十里,旌旗飘飘。军旗上书一个歆字,表明主帅身份。
中军大帐,一位剑眉凤眼,绝色的英气女子,穿一身紫色的铠甲,站在上首,总结上一次战争的得失以及下一步进攻战略。
洗耳恭听的年轻将领们,眼中尊敬之余多的是一种爱慕。上官歆突然讲解的中途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抬起头痴痴的看了看帝国的南方。
“上将军?”旁边一位面目英俊的年轻将领轻轻喊道。
上官歆仿佛猛然惊醒,她已经过了喜形于色的年纪。但心中依然有些慌乱。
转过身继续的讲解。只是不时的心不在焉。
你,还好吗?
……
帝都自上次李通古不顾形象的下朝狂奔,仿佛得了什么情报似的冲到上书房想见陛下的时候。尚未见到陛下,却被陛下一句“一朝宰相,冒冒失失,成何体统”而训斥一番。至今仍在思过,已经整整几天尚未上朝。
军方的人更加跋扈,在朝堂上肆无忌惮。
很多去宰相府的文臣,想要请宰相出山。却都被“闭门思过,不宜见”而拒之门外。
群臣束手无策,乱成一锅粥。就连昨天建邺传来那个整整可以让帝国读书人为之一震的消息,朝堂上雪花似的谴责苏牧“横行无道”的折子,已经堆满了皇帝的桌头。
上朝时更是一片声讨二皇子的激烈语言,但总归没有人敢说二皇子应当有什么罪等等的。这帝国唯一能说二皇子有罪的,便是皇帝陛下。而唯一能说动陛下的只有丞相。
整个咸阳的读书人,群情激奋。
这似乎成了一个死结,所以所有的文臣,只能在二皇子府前长跪不起。
跪陛下是没有任何卵用的,陛下耐心不好,而且性格和二皇子殿下如出一辙。
只有大皇子是真正的君子,君子可欺之以方。
苏林耐不住一群垂垂老矣,年纪可以当自己爷爷的白发老人跪在自己的府邸之前。最终还是答应去说服丞相重新出山,他备了马车,备好仪仗开始出发。
大皇子是这几天丞相见的唯一一个人,而且是出门相迎。
群臣泪眼朦胧,觉得天理昭昭,终于要云开月明。
只是很奇怪的是,大皇子身边一直形影不离的那个红衣姑娘,不知所踪。
……
渤海道的大道上,一位红衣清秀的女子,缓缓的行走。
她背着一个包裹,手里提着一把剑,身边一个毛驴,到处在寻找着可以出远海的大船。
(ps:我是个学生,更新的少,请各位见谅。我只想写出一个自己的故事,收藏什么的随缘,我只会写书。字数上架后可能会增多。其他的我也保证不了,只要有一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