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随从看了看被五花大绑的两位高手,钦佩的看着总督大人。
谁会想到一道总督邀请两位帝国官员来这里喝茶会下méng_hàn_yào?
想到这里随从又有些担心:“总督,如此一来,二皇子返回您如何交代?”
“交代?怎么交代?我没想过交代。无非是要我项上人头罢了,给他便是。二皇子不会累及家人的,你放心。不然怎么会把那块皇上赐给他的玉佩给婉儿?”宋正则说着,从怀里掏出玉佩。
说起来别人可能不信,就这样一块小小的玉佩,居然能调动整个南境军队。
“您这样值得吗?”那随从沉默了一会,又道:“就为了换那些书生的命?那些官员的命?您才多大便位列总督,将是要进中枢的人啊。”
宋正则眼睛中突然放出些许光,道:“建邺道就像是我的孩子,我含辛茹苦的经营了整整四年。如今整个建邺道的读书种子,中兴之士。二皇子一并杀了,建邺何时才能恢复元气?我很尊敬殿下,可是要杀这些人,我宋正则不答应。”
随从的眼眶有些湿,说不出话来。
他没来由的想起当年因为在街上冲撞了帝国一个参将,那参将带了一百多号士兵,横冲直撞的冲进自己寻求庇护的县衙。将自己一家老小抓住,就在将要斩杀的时候。宋正则如天神下凡,救了自己一家性命。
但是那位参将也只是冷哼一声,扬长而去,并且扬言让自己莫要出了建邺。
这话是当着总督的面说的,嚣张之极。当时总督的手,青筋必露,拳头紧握。
是真的怕那个参将吗?怕的是他身后那个人罢了。
宋正则将手中的玉佩交给随从道:“你带着玉佩去城外大营,就说二皇子有令。即刻开拔,前往青州的百族郡,就说那里的羌人和苗人蠢蠢欲动,二皇子让他们前去镇压。”想了想,又道:“语气一定要嚣张,底气要足。你要露怯,则你我性命必无。按照我的计划来,你我尚有一线生机。”
随从肃然领命而去。
让人将沐云轩和王渊带走以后,宋正则望着挺远外的天空,喃喃道:“踯躅经行各一途,深山清夜闻鹧。等闲识得千竹面,我寄人间不必书。”说罢,也缓缓走出了衙门。
衙门顶上,张栖梧盘坐在顶上疗伤,张伯济蹲在旁边,无奈的看着。
突然张栖梧睁开双眼道:“好诗。”
张伯济鄙视的看着张栖梧:“你个土鳖,这是二皇子写的一首诗。你居然没听过。这事你真的不管?”
张栖斜着眼睛瞪了张伯济一眼,转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张伯济跳起脚来:“你个憨货!我不会武功啊,哎?你把我送下去啊。我靠,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他妈这么对我?……”
骂了半晌,张栖梧连影子不见。
张伯济委屈的蹲在地上。
老子画个圈圈诅咒你诅咒你。
……
棋局已经到了第三局,第一局没有让子,第二局上了两子,第三局让了四子。
但是好像对于结局并没有什么改变,摧枯拉朽,顺其自然。
第三局的黑棋已经濒临绝境。
他们两位的棋也很少有人看得懂。
书生的旁边有了一位体型臃肿的妇人,替他加了一个披风。
旁边看热闹的人也渐渐离去。
小思在苏牧左边打盹,苏紫站着闭目养神。
水亦柔是懂围棋的,看的津津有味。
书生突然丢掉手中的棋子,哈哈笑道:“是在下输了,苏牧果然名不虚传,两间上房就此交给你了。等会我内子将会将钥匙带给公子。”
说罢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他是真的洒脱,苏牧知道。就像他的棋一样。
钥匙送来以后,苏牧又开始有些忧郁了,只有两间上房,三个女孩子,这个怎么睡?
当苏牧将可怜的目光转向苏紫的时候,苏紫眼神中一瞬间有些慌张,随即一把拉起昏昏欲睡的小思道:“我和小思一间房,你们两个一间。”
说罢拿起钥匙便上了楼。
天上明月,人间清风,此景只应天上有……
苏牧和水亦柔站在客栈的柜台前,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