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人的中军主帐显得硕大无朋,那士兵领他到帐篷前,肃声禀报道:“禀风将军,二皇子使者到!”
“请他进来!”声音浑厚,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帐中传来。
士兵作了个小心的手势,便转身离去。
黑衣武士细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大踏步的踏进了大帐。
几十双眼睛同时看过来,给了黑衣武士很大的压力。这是真正的帝国精锐,死在他们手中的人不计其数,黑衣武士给目光看的后背湿透。又想起总督临行前的叮嘱。
他挺胸直直向前看去,入目处的主位上是一位浓眉大眼,身材中等,一身黑色铠甲的中年男子,正在定定的看着他。
黑衣武士抱拳大声道:“风沐听令。”
主位上的男人被这一声弄的有些蒙,但是他是二皇子的使者。所以这位帝国中将便准备起身行礼。
正在这时,一个很大的声音却响起在帐篷中:“我记得这位啊,对,是叫做武汉诏的,当年犹如丧家之犬的,当年是被宋总督救下了。我记得你是宋总督的人,今日怎么会替二皇子传令?”
风沐转头看去,是坐在帐篷最下首的一位不知名的参将,八万人的军队里参将太多了,而他风沐,很难记住。
他没有叫那位参将的名字,只是问道:“此话当真?”
那身材魁梧的参将起身单膝跪地,肃声道:“属下以人头担保,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点不符,请将军取属下项上人头。”说罢斜着眼睛瞥着那位黑衣武士。
风沐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这位二皇子的使者,似乎在等着他的解释。
黑衣使者久久无言,只是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旁边座位上的两位将军突然起身,也定定的看着那位黑衣使者,似乎一言不合,便要将那位所谓的“使者”击毙当场。
那使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厉声道:“大胆风沐,见二皇子令牌而不跪?是要谋反吗?二皇子玉佩在此,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质疑?且不管我是谁的人,或者是做了什么,今日之事。你我没完,你既然不接,那我便走。或者你们够胆,今天便杀了我。我看明日之军营,悬何人之头颅。”说罢向前一步,闭目散去全身气势。仿佛任人宰割。
风沐突然两步上前,单膝跪地道:“末将谨遵二皇子军令,敬请上使宣令!”
周围的将领见风沐下跪,也开始跪了一地。
那参将有些手足无措,咬牙切齿的跪在地上。
“青州百族汇聚之地,多有摩擦,今令风沐……”
帝**营戒备森严,举世无双,若有人单枪匹马潜进军营,纵然他是再高的高手说出这句话,也未免会贻笑大方。
中军大帐旁边一座帐篷上,张栖梧嘴里叼着一根草,躺在帐篷上,翘起二郎腿。悠然自得。
张伯济战战兢兢的抓紧周围,道:“张栖梧,你个混蛋,大家都是张家人,你用得着这么对我么?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对我?”
张栖梧置若罔闻,问道:“你说他会不会成功?”
“成功你大爷,张栖梧,我日你先人,你放老子下去!”张伯济两股战战,骂道。
“你确定?”
“确定。”
“好吧,如你所愿。”张栖梧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叫踹在张伯济的屁股上。
“张栖梧,我操你大爷。”张伯济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自己的屁股摔成了两瓣。
站起来准备破口大骂的他,看着周围一脸懵逼看着他的帝国士兵,招了招手,尴尬道:“嗨!”
……
苏牧自小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如果有人说苏牧会烧洗澡水,有没有人相信?
会有的吧?起码自己就相信!
苏牧脸上都是黑色,俊秀的脸变得一塌糊涂。他颇有成就感的看着面前烧出的一大桶水,也不顾旁边一脸幸灾乐祸的书生,插着腰,自豪之情油然而生,就仿佛他当年打下南唐一般。
书生的声音适时的传了过来:“那么,问题来了,你还要搬上去呢。”
苏牧的得意的神情凝固,蹲在地上,忧郁的看着那巨大的桶。
有点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