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罗二曼,那个英雄的女游击队长。谁也想不到,地上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会是罗二曼。宋春茂抢步上前,把那个女人抱在怀里,哽咽道:“二曼,我是你大哥,今天我给你报仇来了”。
二曼别过头去,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三曼递过一支笔来,哭着道:“二姐,你有什么话就写下来吧”。
二曼的书法很拙劣,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她眼睛又看不到,把纸面上涂得一塌胡涂。宋春茂只看清楚了一行字,就以哭的痛不欲生。
二曼在纸上写道:残花败柳,难侍君子,大哥,今世无缘,来生再做夫妻。罗二曼死了,死在了宋春茂的怀里。她死得很安详,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满足。
宋春茂接替了三曼,坐在了审讯桌旁,他目光冷冷的,让弟兄们都感觉有些寒意。那些被审讯过的鬼子、汉奸又重新被拉了回来。宋春茂的审讯方法简单粗暴,他指着地上罗二曼的尸体,问这些俘虏有没有见过她。这些鬼子们面面相觑,不知宋春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问题。
宋春茂指着其中一个鬼子问道:“你先说,两个选择,见过,还是没见过”?
那个鬼子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宋春茂对身边的常庆虹道:“兄弟,把这个鬼子给我活劈了,为二曼祭灵”。
常庆虹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掌就把那个鬼子打倒在地。他一只脚踩住鬼子的一条腿,又把鬼子的另一条腿扛肩头,鬼子惨叫了一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儿顿时弥漫开来。
常庆虹把鬼子的一条大腿丢在地上,转回身问宋春茂:“大哥,还劈哪一个”?
宋春茂摆了摆手,常庆虹退回到弟兄们中间去。
又一个鬼子俘虏被带到宋春茂面前,这小子还挺有种,面对二曼的尸体,坚定的摇了摇头。还没等宋春茂发话,孙瑞良走上前去,手起掌落,拍碎了这个鬼子的脑袋。
如果接下来还是残杀表演,那么谁也不愿意自己做第三个。几个鬼子汉奸自告奋勇的站出来,说他们认识地上躺着的这个女人。
当时鬼子们是这样供述的:那天晚上,驱逐舰和战列舰相继被人也被人纵火焚毁。鬼子高层大发雷霆,连夜组织起搜捕队伍,试图抓获这次事故的罪魁祸首。罗二曼从几十米高的炮管上跌落大海,当时就昏了过去。鬼子在打捞尸体的时候,发现了她,隐隐约约的觉得她就是昨天晚上,在炮管上表演的那个女人。鬼子对受了重伤的罗二曼,进行了惨无人道的严刑逼供。
鬼子认为,对付一个坚强的女抗日分子,首先要在心理上击垮她,让她自暴自弃,觉得生不如死,然后再撬开一个绝望者的嘴巴,审讯就容易得多了。
他们把罗二曼的手脚绑住,对她进行了三十多个小时,连续不断的**。其间,罗二曼无数次昏了过去,但是每次醒来,都会破口大骂,甚至咬掉了一个鬼子的舌头。
鬼子的下流手段没有让罗二曼屈服,他们恼羞成怒,想通过对罗二曼身体的摧残,撬开她的嘴巴,获取自己想要得知的情报。鬼子把融化的松香和沥青倒在罗尔曼的头上,把满头的乌发生生拔了下去。沥青和松香的高温,让罗二曼失去了意识。
在她昏迷的时候,鬼子得到了唯一的一句供词:大哥,只要你能给我报仇,我就嫁给你做婆娘。
罗二曼恢复意识后,鬼子一直追问他,口中的大哥到底是谁。罗二曼为自己无意识时,说出来的话后悔不已。这个倔强的姑娘,生生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并且吞了下去。意思很明显,鬼子休想再在她口中得到一句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