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道:“这个理由太牵强,我想听到更合理的解释”。
宋春茂笑道:“我傻兄弟冒犯了你,你却没有跟他一般见识,斤斤计较,兄弟们对此都承情不尽,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王松道:“兄弟,不是我驳你的面子,你们远来是客,这次突击队执行的任务是九死一生,如果我答应了你的要求,刀枪无眼,万一出了什么闪失,我怎么再有脸去和黄师长和铁司令交待”。
宋春茂道:“其余的事你不用管,我就问你答不答应”。
王松道:“如果能得到你们的支持,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可是……”。
没等王松把话讲完,宋春茂便打断他的话头道:“王团长真是爽快人,我先告辞准备准备,回头见”。说话间,宋春茂脚步匆匆的去了。
时间不大,黑压压来了一群人,为首的确是邢中厚,他老成持重,处事公平果断,在铁观音的队伍中,具有很高的威信。战争年代的磨砺,让这位邢氏家族的族长成为了一位出色的军事指挥员。
宋春茂要带几个兄弟参加新四军突击队,邢中厚知道后,自然不肯让他们哥几个孤身赴险,稍加思索,对宋春茂道:“这样也好,只不过这突击队由我来带”。
邢中厚一言九鼎,宋春茂知道多说无益,只能带着他的几个弟兄,顺从的跟在邢中厚身后。那些精挑细选,跟随邢中厚保护石英一路南下的四十名战士,也默默的跟了过来。
邢中厚颇有长者之突击队长的的称号抢到他名下,理由也很充分:新四军28团三营虽然是这次战斗的总预备队,但由于战事紧张,这支预备队已经数次出击,弹药消耗严重,全体指战员也是强弩之末,身心都极度疲惫。
现在孤注一掷,把他们投入到战场执行诱敌任务,鬼子全力追赶,很可能被死死咬住,很难实行战术摆脱,最后的结果是玉石俱焚,和追击的鬼子同归于尽。这属于伤敌一千,自损800的战术,在已经全面掌握战场主动权的前提下,再使用这种消耗战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因此邢中厚建议,兵不贵多而贵精,由他担任突击队长,带领随同他一起南下的战士们,执行诱敌任务。他们人数虽然不多,但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又养精蓄锐多日,绝对是一支奇兵生力军。由他们来执行诱敌任务,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王松开始还辩解了几句,身材高大魁梧的邢中厚拍了拍他的肩膀,如同一个有担当的大哥,真诚的道:“你手下的士兵,都是多年相随的生死兄弟,他们对你无比信任,才会以性命相托,为了不辜负他们的期望,你应该带领他们在战场上不断的取得胜利,而不是明知前面是火坑,还带着他们向下跳。兄弟,鬼子还没有杀完,你还没资格牺牲啊”。
王松眼圈一红,有些哽咽道:“毕竟你们是客人,我怎能……”。
邢中厚道:“不要争了,你的士兵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吧,先吃顿饱饭,然后好好睡上一觉,晚上还有场恶仗等着大家呢”。
王松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三营的弟兄们可以吃饭休息,但我一定要参加突击队”。
邢中厚点头答应了王松的请求。
突击队集结完毕,战士们饱满的情绪和整齐的队列,让黄师长由衷的赞叹道:“这才是战无不胜的威武之师”。
下午3点整,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间,气温不升反降。天际吹来徐徐凉风,伴随着隆隆的雷声,要下雨了,但郭六集进攻阵地上的鬼子却惊奇的发现,雷声过后,在他们的阵地前,升起一股股白色的浓雾,借着风势,向他们的阵地涌来。
这是守军使用了***,然后借着烟雾作掩护,对进攻部队实行反击。鬼子的轻重机枪一起开火,虽然看不到目标,但直觉告诉他们,烟雾中一定有许多试图突围的士兵,而密集的弹雨,是成功化解这次攻势的唯一选择。
谁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倒在浓重的烟雾中,只是伴着几声沉闷的雷声,烟雾变得更加浓重。
鬼子的阵地,也被淹没在烟雾中,鬼子停止了射击,这样茫无目的的开火,只能徒劳的浪费子弹,鬼子从阵地中走出来,退掉步枪里的子弹,摆出格斗阵型,准备和送上门来的对手展开白刃战。
在战场上拼刺刀,鬼子有心理上的优势,从九一八事变到现在,还没有一支中**队在白刃战中战胜他们。鬼子们静静的等待,脸上浮现出残忍的狞笑。
日本鬼子没有失望,突围部队如期而至,踩着浓烈的烟雾,犹如天兵天将一般突然出现在鬼子面前。据说拼刺刀前狂吼一声,不但能为自己壮胆,也能有效的威慑对手。那些自诩的日军拼刺高手,突然一起发出怒吼,巨大的声音,让刚刚划过天际的雷声也相形见拙。
吼叫完的日军,并没有端着刺刀迎着对手冲上去,他们善于以静制动,以逸待劳,要等进攻部队自己送上门来。浓烟中,终于影影绰绰可以看到对手的影子,鬼子血脉贲张,双手稳稳地擎枪,保证雪亮的刺刀,在最短的时间内,刺进对手的胸膛。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终于能看清对手手中的武器,鬼子们突然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对手根本没有和他们拼刺刀的打算,烟雾中看不清冲上来的对手有多少人,能看清的是他们人手一支**夫转盘轻机枪,在遥远的欧洲战场,德国人正被这种枪打得抱头鼠窜。
但大多数鬼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