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前辈。”君无咎看着安静坐在石凳上,已经没有刚刚那般气愤的苗听雨,礼貌地叫道。
“不敢当。”苗听雨听君无咎这般叫她,回道。也不知是真的不敢当,还是还在生气,讽刺君无咎。
“您还是当的起的,毕竟,您比我先修习术法。”君无咎回道。
苗听雨听了,看向君无咎,这小子是真心的,还是在气他,他这意思是她死得早,所以先修术法,而且还修得不好吗?
算了,她现在也没有经历去和他争辩这些。
“好了,想怎么称呼随你吧。”苗听雨摇摇头,说道。
“苗前辈,您答应告诉我当年的事情了?”君无咎问。
“是,不过我也有条件。”苗听雨看着君无咎说。
“您请说。”
“我将当年的事情告诉你,你也要将你知道的说给我听,而且,我要你告诉我南亦峥的下落,还有,在必要的时候,帮我报仇。”苗听雨看着君无咎,提出她的条件,并观察君无咎的反应,却见他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她确实需要君无咎的帮助,本来,她想要自己报仇,可是,事到如今,事实摆在面前,仅凭她自己,只怕是很难完成复仇。单是一个孔侑她就筋疲力竭,再加上一个南亦峥,只怕她就报仇无望了。所以,她希望,君无咎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帮助她。
“我答应。”君无咎没有丝毫犹豫,回复道。
他和南亦峥也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就算苗听雨不提,他也会去除了他。至于他知道的,他也本来就想好了要告诉她,毕竟,只有将消息放在一起,才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好,一言为定。”苗听雨听后,下定了决心。
“鬼婴,你出去。”虽然要说,但是,她不想要鬼婴听到。
“娘亲。”鬼婴听到苗听雨的话,语带哀求,他想要留下来。
鬼婴不知道娘亲想说什么,但是他想要留在这,不论是为了知道娘亲的过去,还是保护娘亲的安全。
“出去。”苗听雨语气凌厉。
“是。”鬼婴无奈,只能失落地向外走。
“容裳,你也出去吧。”君无咎对容裳说,有些事,她不知道或许更好。
“好。”容裳倒是没有纠结于此,很痛快地答应,向君无咎点点头,并给他一个你保重的眼神,去追刚刚失落地出去的鬼婴了,她还是陪着他吧,看他很失落的样子。
“您可以讲了。”在确定他们都出去以后,君无咎说道。
“这件事,还要从我十五岁那年说起。”苗听雨说,并陷入了回忆。
方面,苗听雨刚刚及笄,举办过及笄礼以后,想她求亲的人都要踏破城主府的门槛了。
一来,她家世显赫,二来,她也是贤淑貌美,美名远播的女子。
在她还未及笄之时,便已经有人上门打探,可是,都被她父亲以年幼为由拒绝,可是,当她及笄之后,便再没有理由拒绝了,而求亲的人也络绎不绝地来副城主府。
可是,她却没有看上任何人。在她心中,虽然她只是一介女流,但也绝不轻易许嫁,仅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托付了自己一生。她想要找到那个能让自己敬佩满意的男子,才愿意出嫁。
就这样,她等到了二八年华,并且很快就要十七,在青城,这已经算是晚嫁了,可她不愿意将就,而她的父亲,也疼爱自己唯一的女儿,想要她找到自己满意的伴侣再出嫁。
就这样,求亲的人越来越少,可是,她却没有放弃等待。
在她十七岁那年,她遇到了那个改变她一生的男子,也就是孔侑,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那一年,科举乡试张榜,人人争相去城门,想要看一看是哪家的好儿郎拔得头筹。
而且,青城城主更是举办了群英会,为这些意气风发的少年举人举办庆功宴,让他们联络感情,切磋文学,并祝他们一路高升,在殿试时拔得头筹。
苗听雨虽为女子,不能参加科举,却也向往着那样的生活,想着自己虽然不能同他们一样,读圣贤书,行圣贤事,却也想要去看看他们意气风发的模样。
所以,苗听雨便想办法寻来请帖,扮作少年模样,带着自己的丫鬟去了这宴会。
大街上人来人往,商贩的叫卖声穿破人群,钻进苗听雨的耳朵,可她的注意力却都在宴会上,根本无暇关注这些商贩及他们的商品。
“小姐,我们是回去吧,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一定会发怒的。”丫鬟拉住苗听雨,想要劝说她回去。
“哎呀,意儿,放心好了,有什么事情我担着。”苗听雨将意儿的手拿开,然后接着向前走。
“小姐。”不得已,意儿只好跟上去,每次都这么说,可是每次受罚的还是她们。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想的。
苗听雨却听不到意儿的心声,就算听到了,也不会放弃她的决定。
“飞鸿楼,就是这了。”苗听雨看着面前大气典雅的酒楼,满意地点头。
“公子,请出示请柬。”就在明听雨准备进入时,却被拦下。
“意儿,将请帖哪来。”苗听雨对姗姗来迟的意儿说。
意儿不情愿的掏出请帖,交给守卫,两人才大摇大摆的进入。不,大摇大摆的只有苗听雨,意儿可是诚惶诚恐,怕出什么事情,贻误了她们小姐的名声。
苗听雨进来后,只见这里都是儒雅的书生,几人围成一圈,交流着学术,当真是意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