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裳将盒子打开,便看到一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草在盒子中躺着,青绿色,叶尖微微泛黄,这确定是回魂草,不是一棵将要枯死的草?
容裳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君无咎,以眼神示意他,这真的是回魂草?
“货真价实,童叟。
好吧,虽然丑,但也是一个神奇的草药,容裳还是能接受的。
“你要想中毒,就碰它好了。”容裳正要将里面的草药拿出,却被君无咎阻止了。
“你的意思是这个草药有毒?”容裳动作一滞,将盒子盖上,她觉得还是这样安全一些。
君无咎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已经告诉容裳,这棵回魂草确实有毒。
“那这毒是回魂草本身就有的,还是……还是被人故意下了毒?”容裳问。
“是孔侑下的。”君无咎平静的说。好像这棵草药不是他的,下毒的人要害的不是他一样。
“这是什么毒?你没有碰吧?可以解吗?”容裳一下子抛出几个问题。
“首先,我不知道是什么毒,但看回魂草的样子,就知道被下了剧毒,也就是这草药抗力强,换了别的,早就枯死了。其次,我看出有毒,傻了才会去触碰。最后,世间毒药,都有相克之物,我不信有无解的毒,不过是能不能来得及解罢了。”君无咎对容裳的问题一一做出回复。
“没中毒就好。”容裳听到君无咎没有碰回魂草,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容裳问。他们现在拿到了回魂草,却无法使用,难道是白费气力了?
“先收起来吧。”君无咎看着盒子,对容裳说。
等找到医仙任平生应当是可以一同解决的,君无咎想着将来也是要找医仙的,到时候一同解决好了。
“好吧。”容裳将盒子收起来,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我想到了很多种他来害我们的法子,可没想到他这么明目张胆啊。”容裳将药收起来之后说。
“他根本就想要一击致命,没想要让我有反抗的余地,也只有保证我无反手之力,他才放心,只不过,他没想到,我会看出来毒药的事,并且不碰这回魂草。”君无咎说到这,不由摇头,这个庄主,倒是想不付出代价就除掉他,当真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那你要怎么做?”容裳问,这个她想的有些出入啊。
“你手中不是有他害我的证据了吗?谋害朝廷重臣,足以下令捉拿他了。”君无咎嗤笑,既然有人将把柄送到手中,他不利用,岂不是对不起对方的好意?
“大人说的对,那这位重臣,我就将证据提交公堂了?”容裳满脸得意的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做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
“行了,别小人得志了。”君无咎摇头,弹一下容裳的额头。
“既然回魂草拿到了,我们便该撤退了。”君无咎严肃地说。
“是。”容裳一副听君调遣的模样对君无咎说。
夏季的天气总是多变,上午还是晴天烈日,到了午后,就成了暴雨如注。虽然现在才是申时,天却已经陷入一片黑暗,远远望去,只有那一层沉甸甸,黑压压的云,将太阳遮的密不透光,连带着给人的感觉也沉甸甸的,似是看不到光明。
“如何了?”南亦峥一脸兴奋地问孔侑,成功了吗?君无咎已经死了?
“属下还不确定。”孔侑皱眉,忐忑地说。
果然,他这话一说出口,殿中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不确定?不确定是什么意思?”南亦峥挑眉问,难道他白高兴了?
“君无咎在拿到回魂草后没有碰它,而是收了起来,说是会看的,属下虽然劝说他去检查了,但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所以就先回来了,想着等晚些时候,我再去看。”孔侑解释道。
“孔侑,你也跟在我身边很多年了,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南亦峥对孔侑说,声音虽轻,但孔侑能感觉到话语中的威胁,因为他知道,没用的人,南亦峥一向不会留着。
“是。”孔侑回道。
长廊之下,孔侑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暴雨,黑云积压,狂风不止,暴雨突袭,他的处境,不也是如此吗?孔侑觉得自己的心更加沉闷了。
“庄主,回吧。”福伯在孔侑身后规劝。
“福伯,你说,我当年是不是选错了。”孔侑问,语言中充满了迷茫,倒下是和迷路的孩子。
“庄主,您还是不要想了,外面天凉,回去吧。”福伯知道孔侑在说什么,可是往事不可追,再后悔也于事无补了。
“走吧。”孔侑低声说。
不管当初他的选择是否正确,哪怕是一步错,步步错,他也要一步一步走下去,既然当初做出了选择,如今,就由不得他说不。
大雨过后,是新生,一切都被洗礼,焕然一新。整个山庄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天气也凉爽起来,不似往日般沉闷,热气被驱赶,小风拂过肌肤,带来温柔的慰籍。
可是,有人只怕是无法安稳享受这份美好了。
“你说什么?”孔侑一只手抓住来禀报的仆从的衣领,问道。
“庄主,奴才去的时候,君公子已经不在了啊!”仆从战战兢兢地说。
“不是派人将客院围起来,盯紧了吗?怎么可能没有人。”孔侑愤怒地吼。
“不……不知道啊,奴才听守卫说了,没有看到人出去啊。”仆从感觉冷汗流了下来,风一吹,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完了。”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