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会以为,你犯下如此大事你的家族可以幸免于难吧?”苗听雨嘲笑道。
“结党皇子,通敌叛国,刺杀大臣,你这一桩桩,有哪一件不是杀头大罪,你又哪来的信息认为这些不会牵连族人。”苗听雨字字珠玑,让孔侑冷汗直下。
“更何况,你的族人真的无辜吗?当年的事情,他们恐怕出了不少力吧!”苗听雨冷笑,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整个家族都是连在一起的,全部投靠了南亦峥,当年的事情,他们“功不可没”,手里都不干净。
“你没有证据,你没有证据……”孔侑喃喃,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证据?难道你忘记当初你为什么费尽心思要骗我,接近我了?不就是因为我父亲手中有你们通敌叛国证据吗?”苗听雨撤住孔侑的衣领生气的吼,突然意识到赃,就放了手,拿出手帕去擦手,直到把手擦红了才停手。
“本来,我还担心里面只有南亦峥的把柄,所以才逼你去毒害国师,留下罪证,可是,没想到啊,当初的证据居然有那么大的惊喜,不仅有南亦峥通敌叛国的证据,还有你们孔家的罪证,当真是恶有恶报。”苗听雨越想越觉得天道轮回,任何人否躲不过。
“不,不会的,不会的。”孔侑摇头,一副要疯癫的模样。
他不相信,他的家族,他费尽心思去保护的家族不会就这样被颠覆的。
“接受现实吧,现在轮到你们了。”苗听雨说。
说完蹲下来,看一眼还在不接受现实的孔侑,一刀刺向他的脚筋,将其脚筋挑断,又断其手筋,然后才将匕首扔在地上。
“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我不想让他死,让人医治他,保证他能活到孔家满门抄斩的时间,我要他也经历我所受的痛苦,还有,他不是喜欢向上爬吗?那就承受跌落最底端的痛苦吧!”苗听雨一步步走向天枢,对他吩咐,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去看中央痛苦哀嚎的人。
痛快吗?也许吧,解脱了吗?或许吧,苗听雨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但她知道,这是她想要的结果,这就够了,不管心中如何,这就够了。
“天枢。”摇光看向天枢,以眼神询问。
“主子说了,孔侑的一切,都由苗前辈决定,既然她这么吩咐,那我们就这么做吧。”天枢看向中央的孔侑,对摇光说道。
“嗯。”摇光点头,吩咐周围的兵士抬人,并去请大夫为他医治。
他们倒是不同情孔侑,也不觉得苗听雨残忍,毕竟,是人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即使这责任是你不可承受的重量。多年的训练告诉他们,行动之前,就要做好一切后果,自行承担的准备。
而且,对方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无关紧要,他们可不会浪费感情在一个无关,甚至敌对的人身上。
容裳见事情也结束了,便决定回帐篷,却瞥见君无咎的身影。
容裳定睛去看,果然是君无咎,只见他远远的站着,就那么看着自己,也不过来,容裳便笑着向他走去。
“你回来了。”容裳在距离君无咎一米的地方定住,问道。
“是啊,我们要离开了。”君无咎说。
“嗯,嗯?”容裳下意识点头,但突然意识到好像不对,离开?去哪,回京吗?
“我们要回京吗?”容裳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回京好啊,现在他们有开耳明目水,如果给二哥用了,那他就可以看到自己了,她就可以回家了。
“是要回京,不过不是我们。”君无咎将容裳惊喜的表情看在眼里,不过,看来她是要失望了。
“为什么?”容裳不解,君无咎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忘了,配方里还差一位药材。”君无咎说完,向着营帐走去。
“你是说,鹿活草,我们是要去寻鹿活草了?”容裳跟上君无咎,问道。
“对。”君无咎微微点头。
“那南亦峥的事怎么办?该有忠义侯府的事情呢?”押解南亦峥回京也很重要啊,而且,为忠义侯府平反似乎更重要。
“南亦峥,我会派天权押解回京,而证据已经从密钥阁取出,送往京城了,只要证据到了皇上手中,即使我不在,他也会为忠义侯府平反的。”君无咎说道。
“可是,万一有人劫囚怎么办?”容裳撇撇嘴,问道。不要怪她多想,实在是她听的说书太多,而这有囚必劫的,实在是让她不能不脑补。
“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君无咎说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容裳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自信,中间不会将人弄丢啊。
“他的主流队伍已经被我们除去了,剩下的就算真的劫囚,也成不了气候,至于被派进京的那批人,已经被除了。”君无咎说完,将一封信交给容裳。
“这是易珵给你的信啊。”容裳将信打开,一眼便看到那张扬的写信人姓名,倒是跟那人形象很像。
“看来,你这师兄也很厉害嘛!”容裳粗略地将信看完,信中将易珵在京城的所作所为写的清楚,他已经将刺杀皇上的人都解决了。能这么快就将藏匿在京城伺机刺杀皇上的人铲除了,容裳不得不说厉害厉害。
容裳现在倒是好奇,君无咎的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能教出这么厉害的徒弟。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容裳对走远的君无咎喊。
“今晚。”君无咎没有回头,只是吐出两个字。
“今晚?”容裳一脸看神经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