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躺了半个小时,中间风尘过来换过一次药,然后就又回去坐着喝她的茶。
大刘也坐了回去,屋里三个人,竟然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安静的让人受不了。
最后一次换完药,风尘把一颗药放到我面前说:“吃下去。”
我看着那颗有点怪异的药说:“这,什么呀?”
她面不改色地说:“大力神丸。”
我头“嗡”一下就炸开了,马丹,大力神丸,简直是准备要了亲命的节奏。
大刘却从她手里把药接了过来说:“恢复伤口的,快吃了吧,吃下去我们就走,饭在车上吃,东西我都备齐了。”
听他这么说,才突然想起来三爷的七天之限,也顾上别的,把那颗药抓过来放进嘴里,大刘把一袋衣服递到我面前说:“穿这个吧,你的已经烂的不行了。”
风尘看了一眼我的胸前,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地说:“瘦的跟个猴似的,还觉得自己挺香。”
说完竟然“蹬蹬”地顺着屋里的小楼梯往楼上去了。
剩下大刘我们两个,快速收拾了一下简单的东西往外走。
一直到出了大门,都没有再见到这位叫风尘女人。
开车比坐公交快多,我们到达上次跟我三爷登山的山脚下时,是夜里十一点多。
大刘把车就停在那个公路的断口处,然后快速从后备箱里把两个背包拿出来,一个给我,一个他自己背着。
我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肩膀上受的伤,背这么大的包,不知道会不会把伤口再恶化了?
只是当我背上去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肩膀疼,虽然还是有点不适,但显然已经好多了。
大刘有点歉意地说:“带东西少了不行,这里还不知道有没吃的,我们又呆的时间长,所以才准备这么多,委屈你了向老弟。”
我忙说:“是我麻烦你们,本来也是我自己的事,却搞的你们为我奔走。”
两个人说着话也已经把该拿的东西都拿上,而又往旁边开了开,藏在公路下的一处荒草里。
夜里上嵩山,难免又让我心悸,还记得上次跟三爷来时的情况,现在虽然换了大刘,功夫也相对好一些,但是毕竟也是晚上,看着已经长绿的山头,还有隐藏在各种树木后的黑影,心里是有点寒。
大刘像是很熟一样,手里拿着强光手电走在我前面带路。
我问他:“刘哥,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他“嗯”了一声说:“几年前来过,你小心脚下,这个季节虫子最多。”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一个东西从我脚面“嗖”一声跑了过去,吓的我差点跳起来。
他笑着说:“只是普通的虫子还没什么,只要不碰到毒虫或者别的就行。”
我问:“还有别的?”
他说:“山上哪有没有野生动物的,别说像这样的高山,就是小山也会有的,多小心就好。”
说着两个人就到一山坳里,周围的草很高,还带着很严重的湿气。
大刘把手电的光在里打了一圈,立刻说:“小心前面,似乎有一条蛇。”
我顺着他手电的光就看到我们正前方,一个高高昂起的蛇头正看着我们。
心里一惊,提醒大刘说:“刘哥,是蛇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