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无疑是晴天霹雳,把我轰的站在原地好久都不知道还能干点什么。
我妈安慰我说:“一明,你也别难过,事都这样了,也是你们俩没缘份,你看跟你们年龄一样的,人家孩子都会走了,本来想着等等也行,谁让你们两个从小就好呢,没想到最后……。”
她又把自己说哭了。
我的情绪控制的还算好,一直到我妈出门去,自己回到房间,才觉得心里似乎一下子被掏空,从光屁股小孩子到现在,二十多年了,除了父母,她是跟我最亲近的人,也住在我的心里最久,可是就两个多月的时候,从此我们将围城两隔,她过她的家庭生活,而我呢?我要干什么?
一直担心她,想着她?为了她在嵩山苦熬,出来却得到这样的结果,早知道我宁愿自己不出来,心里永远抱着希望。
我甚至连找她确实认的勇气都没有,如果我现在去找她,除了打乱她正常的生活还能做什么?我又能给她什么?想这今年我们两个人经历的所有,或许真是天注定的不能在一起吧。
冷静下来以后,把自己的生活重新整理一下。
先去街上的手机店买了台手机,然后给江大郎打电话打听鹏程鞋业的情况。
从他那里得到的消息是鹏程鞋来仍然在运行,并没有听说什么老板不在的传言,而高鹏他也只是听说,从来没听过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是根据大家口传口的消息,好像这个真的还活着。
他竟然还活着,而且能保持原步调生活,这真的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要知道高鹏的靠山,也就是那个老鬼婆已经被神兽干掉,而他自己也受了那么重的伤,就算不死,养回来也没那么容易,怎么可能瞒的这么密不透风?
我再回去上班肯定是不可能了,我也没想着要回去,眼下是怎么探到高鹏的真实情况?
又打了电话给柴菲菲,她听到是我的声音很惊讶,直接问:“向兄弟,你还活着?”
我苦笑着说:“算是九死一生,你们怎么样,还好吧?”
柴菲菲说:“我们现在就在县城,你在哪里,过去跟你聊聊。”
我也正想找他们问清嵩山的事,所以大家很快约定了时间。
第二天一早我在省公路上还没等到柴菲菲,就看到一辆宝马停在我面前,车门打开,韩个个从里面出来。
她的眼圈有点红,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我也不知道此时说什么好,两个人就那么站在马路边上。
夏天的热度在早上就开始让人觉得烦闷,公路上的尘土被过往车辆带起,扑的到处都是。地面的温度随着太阳不断升起而变的蒸热,我能感觉到自己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
韩个个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我,仍然默不作声。
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但是没有去擦脸,看着她问:“今天不是上班吗,怎么有空出来?”
韩个个本来就红的眼圈,一下子就含满了泪,盯着我问:“向一明,如果我不找你,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你还活着?”
我想了想说:“我出来的时候给你打电话了,但是手机号已经失效,这不现在就要去县城吗?”
韩个个问:“你去县城是为了找我吗?”
我回她:“有点事,但也可以找你的呀,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韩个个突然把包往我脸上一砸,哭着说:“向一明,你个王八蛋,你活着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联系,为什么不回来,你到底去哪儿了,呜呜呜……。”
我除了任她哭,竟然做不出一点别的,甚至连安慰都显的那么微不足道。
韩个个哭的几乎摔倒,我扶她的时候,她顺势就靠在我的怀里,身上的香味还是我熟悉的,她穿着套装,应该是在上班时候出来的,长发盘在脑后,此时眼泪弄花了脸上的妆,看上去有点难受,我用纸巾给她轻轻擦了下,然后也把她扶好说:“别哭了哦,眼圈都黑了,多吓人。”
韩个个嘴上不饶人地说:“有比你死更吓人的吗?”
我笑着说:“我这不是又回来了吗?”
韩个个说:“回来晚了。”
我没追着问下去,有些东西我们都心知肚明,又何必再拿出来伤害,尽管到现在我也还是爱着韩个个,但是也许跟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关,结了婚就是一辈子的契约,我不会去破坏别人的家族,也不允许别人来破坏我的,就像当初维护我和韩个个一样,现在也同样维护着她生活。
只要她能幸福,别的就顺其自然吧。
柴菲菲跟大刘来的时候,韩个个已经制住了情绪,坐回车里补妆。
成年人就这点最不好,很多事情都不会再去冲动,如果事情已成定局就会尊重事实,但是同样的,如果事情没有定下来,哪怕最后一刻也不会放弃,还是很有恒心的。
我不知道韩个个心里现在有多苦,但是当我看到她安然地回到车里照着一面小镜子开始补脸上的妆时,自己眼睛酸的不行,慌忙转头去擦了擦,以免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过去一见面就拥抱的人不过经过两个多月就成几乎成了陌路,甚至连找回那种感觉的心都是累的。
韩个个在车里说:“向一明,你听过那样一句话吗?”
我问:“什么话?”
她说:“两个恋人如果谈了五年以上还不能结婚的话,他们能在一机率就很小了。”
我有点不屑地说:“谁闲着没事扯这个闲淡,照这么说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