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钥匙上标不是上次我见到的奔驰,而是一个四环的标。
为了保险起见,我先拿着车钥匙去了地下车库,在群车中一按钥匙,远处一辆车就发了叫声,寻着声音找过去,看到一辆黑色四环q5靠墙边停着。
接下来就是等二天柴菲菲的驾照。
把饲料推销的工作也暂时辞了,晚上又跟韩个个见了一面。
她听说我又要出门,脸上明显的不高兴,甚至问我:“向一明,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所以才躲出去的?”
我忙解释说自己不是。
韩个个眼圈瞬间就红了,狠狠剜我一眼说:“你知道你上次去嵩山多长时间吗?两个多月,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我连婚都结过一次,你现在又要去?你放心好了,如果你不想跟我结婚,我们就不结,我也不想逼你,我们两个相处这么多年,结与不结都是一样,但是你为了这事躲出去让我觉得特别,特别郁闷,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她说的最后真的就哭了起来,并且越哭越凶,爬在桌子,双肩抖动。
一刹那我真想放弃不去了,我不想看到她伤心,别说的她说的句句在理,就是无理取闹,我也不想看她伤心,其实我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是一个无用的男人,二十多年了没有带给她好的生活,一直到现在,都没给她买过一个像样的礼物,还特么莫名其妙地摊上这样的事,害的她不只一只跟我差点把命都玩没了,她的要求不高,只是想跟我生活在一起,而且这是我荣耀,因为如果抛开感情不说,以韩个个我们两个的外在条件,我能找到她这样的女孩,简直就是祖坟冒烟才有的好事。
可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我们能安然度日,我又不得不去找这样的一个东西,去了却自己的心愿。
劝了她很久,并且把我们现在的所有困境都跟韩个个说了,我知道瞒着她会让她省去很多担心,但是我们是爱人,将来要共同生活在一起的,我不想让她胡思乱想。
韩个个哭红了鼻头,靠在我怀里说:“你知道我不是胡闹,我就是觉得我们两个怎么就这么的不容易,你看别人说结婚就结了,我们这么多年都在准备,却一直结不了,有时候我自己都想放弃,真的觉得累了,向一明。”
除了安慰她,我找不到别的话说。
送她回去以后,我想想明天就要从这里去大昌市了,也懒得再回老家一趟,就在新房子的地板上凑合一夜,第二天一早起来先去超市简单买了两套衣服,和一些食物。
再去驾校的时候,驾照已经到了,教练用一种看神人的眼光一边看我一边问:“你上面什么人,连考也不考直接发证的我第一回见,还这么快。”
我把一盒玉溪塞到他手里说:“没什么人啊,我就是急着要用证,所以快点。”
收了烟的教练也不再多话,把证递给我,彼此挥手告别。
开车去大昌市走了比平时多两倍的时间,因为第一次上路开车,没敢走高速,慢慢在低速上溜达,看到有车和人就躲,根本不敢放开,一直走到一半才慢慢开着顺手一些才放了点速度。
天黑之前赶到了大昌市郊那片荒山野林。
车存到外面的一处店铺里,自己把东西收拾齐全,开始往里走。
我是很相信自己身上带着朱明朗的方玉能把他引出来的,所以一入荒地,把直接把方玉从布包里拿出来,就挂在自己随身背的包上。
只是现在时节是秋天,整个荒草地上全是一人多高的绿草,里面聚积着成群的蚊虫,突然有个人来,跟凭空送肉来似的,全都围着我狠咬,尽管我特意穿了一条牛仔裤子,上身也尽量穿了件厚的外套,热的身上跟糊了一层水泥似的,但是那些整年没见过人味的蚊虫还是能咬透,没过一个小时,我浑身就痒的开始到处抓。
心里一直除了祈祷朱明朗能快点出现,就是对这群蚊子的咒骂。
骂到最后自己都口干舌燥的,它们却越来越多,而且远处的草堆里还时不时传来一两声野兽的叫声,马丹,简直是要人命。
我把手里的匕首握紧,借着月光往荒草深处走,估计着方向是向银宫的。
没敢亮灯,怕招来野兽们的注意,即是这样地上也时不时跳出一只蛤蟆或者快速窜过一条蛇,在它们不招惹我的情况下,我也不会对他们下杀手,第一个节约时间,再则我也不想多结仇怨,一旦在这个地方有血腥味,很快就能招来更多的动物。
一直走到自己两腿发软,正要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却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是找我的吧?”
吓的心跳都快停了,这样的地方突然没有任何预兆地发出人说话的声音,再胆大的人也得抖一下吧。
我快速转身就看到朱明朗就站在我身后,与我的距离只有半米,他的眼睛盯着我的背包。
慌忙把系在背包上的方玉拿下来给他说:“小瑶让我交给你的。”
朱明朗没说话,从我手里接过方玉之后放在自己的耳朵边上听了好久,在月光下我看到他俊郎残白的脸上竟然缓缓流下几滴眼泪。
他也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着转身抹了一把说:“谢谢。”
对于他的伤感我能理解,所以接过他的话说:“小瑶在那儿挺好的,你不用担心,只要我在家我们也时常说话,我来之前,也见过她,她说你是这世界上最疼她的人。”
朱明朗半天没吭声,应该是在稳定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