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多做解释,因为他并不了解我和韩个个的情况,其实说多了并无益处,只告诉他是有人过的日子。
刘洪涛才安了一些心说:“那就好了,这个事情怎么说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事都讲求个吉利。”
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离冬至还有两三天的时间,从傍晚开始,一直下到第二天的中午,雪已经二十厘米厚了。
路上已经结了冰,行车特别不安全,所以我昨天回家以后就没再出来。
闲着没事就教向一阳认字,他没有上过一天的学,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从最开始的阿拉伯数字开始教他,好在这孩子聪明又勤快,学的也非常认真,一个上午竟然就把前五十个数字弄明白了,就是写的时候还有些生硬。
我妈已经满足的不行,嚷嚷着说:“行了啊,歇会儿吧,比你哥小时候好多了,他那时候上学,一二三学了三天。”
一阳看着我一笑,明媚的脸上已经渐渐消去了一些以前的伤痛,我知道这些记忆可能会长时间的留在他的脑子里,毕竟现在也**岁了,很多东西都已经形成。
我妈都已经把午饭摆到了桌子上,我却接到了孙源的电话,说让我快点去一趟县城。
看着外面那么厚的雪,我妈急着说:“什么事啊,这么急,雪这么厚,路上都是滑的,有事不能电话里说,还非得去?”
我知道孙源不会无缘无故打电话给我,所以一边安慰着我妈,一边穿上羽绒服出门。、
没想到的是向一阳却跟着出来说:“哥,我也想去。”
我妈一愣神,马上劝他说:“一阳,咱不去,外面多冷,你需要什么让你哥带回来,等天好了,雪化了,妈跟你一块去,咱包个车专门去玩。”
但是向一阳的眼睛却一直看着我,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还是让他跟我一起去了,车上我问他:“怎么想起去县城了,有什么事吗?”
向一阳说:“我姐说了,下雪的时候我爸妈就会回来,我们两个人每次下雪都会趴在窗口往下看,等着他们。”
我不在说什么,带着他一起去先跟孙源接了头。
孙源一看我带着他,先是一愣,马上就明白了,点了点头说:“走,咱们去东郊。”
我忙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孙源没说话,但是从他的神色里看,应该真是出事了。
我们从北环绕到东郊时,天空竟然又慢慢地飘起了雪,虽然很小,但是却让人觉得有些烦燥。
穿过安全栏,向一阳第一个发足向前跑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孙源就跟着他后面跑了起来,边跑边朝着我喊:“向一明,你在楼下等。”
知道他说的意思,也就没跟着上去,直接跑到2102的楼下,回头看到一连串杂踏的脚印冲进了楼道里。
十几分钟后,我在窗口处看到一个探出来的身子,虽然看不真切,但是想都不用想,那就是向一阳。
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一直把身子往外探,还把手伸了出去。
正紧张地看着他,却另一栋楼的处有人吵嚷的声音,因为有楼体挡着,一点也看不到,但是应该有很多人在,还有哭声。
看着头顶上的向一阳,脑子里不断分析着眼前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有人死了不成?
可是这已经是被安全隔离出来要拆的楼了,谁会跑到这里死?
还没想明白,就看到楼顶上一个物体突然向下坠落,接着是孙源的声音在上面喊:“接住他……。”
我想都不想就朝着物体下落的位置移动,在他砸下来的一刻,正好掉到我的身上,人一下子就砸躺在地,勉强撑起身子看到压在我身上的人后,吓了一跳,本来以为是向一阳,结果特么怎么是一个陌生人,我一点也不认识。
那人也迷茫地起身看了我一眼说:“你干吗抱着我?”
卧槽,整的我也一阵尴尬,松开他后,自己却半天没起来。
就这样的高度,如果是以前的我准保给砸成肉饼,就是现在练了一些佛家法术,仍然觉得整个人跟酥了骨架似的。
那个人起身往外走,边走还边用怪异的眼神看我,好像刚才我对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孙源跟向一阳下来的时候,我刚从地上爬起来,走路都歪歪扭扭的。
向一阳低着头,一言不发,孙源也不吭声,但是脸色却很不好看,过来扶着我说:“走,去那边看看。”
我们三人绕过楼体往后面一栋楼去,大概是为了防止再有意外,孙源一直很小心地看着向一阳。
楼的后面果然围了一堆人,最里圈还有穿着警服的人,最让我意外的是柴菲菲竟然也在这里。
她也看到了我们,走出人群过来打招呼。
孙源问她:“出什么事了?”
柴菲菲说:“从昨天晚上开始这里已经有五人跳楼了。”
我震惊地看着她问:“怎么回事,为什么跳楼。”
她很自然地说:“初步推测,应该是有阴魂在做怪,但是具体的现在还不清楚,听说这一片在拆掉了,可能有些别具用心的人为也不一定?”
孙源看着围在雪地里的人们,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人为?”
我也往人群里看去。
其实人并不多,除了警察,大概也只有十几个人,应该是亲属,相互搀扶着在哭,地上一大摊的血迹在雪地里格外触目惊心。
孙源没有走近去看,盯了大概有五分钟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