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门口处停止,他人也已经出去。
我一着急,话冲口而出:“咱们也去看看。”
韩个个刚听到我说话,还愣了一下,不过接着她就反应了过来,掀开被子大概是想扶着我起来的。
但是当她看到我浑身一丝不挂时,脸“腾”一下就红了起来,慌忙把被子盖上说:“衣服呢,向一明,你个流氓,你怎么什么也不穿,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结巴着跟她解释衣服都湿了,留在急诊室里,让她快些想办法帮我弄件衣服,我也要见见那些刚醒来的人。
她说了声:“稍等”。
人就出去了,再回来时,手里竟然多了一件长款羽绒服。
她红着脸跟我说:“我偷别人的。”
好吧,看来别人说的狗急跳墙之类的话一点不假,谁会想到公主一样的韩个个今天竟然会去偷一件别的旧羽绒服。
我伸手把衣服接过来,她帮我套在身上,然后拉起拉链,站起来的时候衣服的长度盖到大腿,还能遮住重点地带,虽然下面光腿光脚的很怪异,但是已经等不了,忙着往门口走去。
韩个个从后面拉着我说:“急救室在一楼呢。”
我边往楼梯口走边问她:“这是几楼?”
她回:“五楼。”
两个人一楼从楼梯往下跳,我一直小心地走在靠墙的一边,就是怕谁在楼下看到我裙底的光。妈蛋,我也是醉了,第一次感觉裆下空空的寂寞。
推急救室的门时,里面马上就有两名护士挡着问:“干什么的?这里是急救室,外人不能随便进的。”
我手往里面一指说:“我是跟那大巴一组的,听说我同伴救活了,我来看看。”
没等那两个护士再说话,直接拉着韩个个就往里面走。
这个急救室从外面看,只能看到一个通道,其实里面有四个单独的抢救室。
前面两间都没有人,我们往里面走的时候发现两间里都有人在,一间还正在做着抢救工作,而另一间里也围着一堆的医生和护士,只是大刘也在里面。
我们轻轻顺着已经推开的门缝进去,看到那个人身上插着无数的管子,眼珠像被定住了一样一直看着一个地方。
大刘盯着他看,却问旁边的医生说:“整个过程,他都是这个样子吗?”
医生轻声说:“是的,一直这样,眼睛睁着,似乎在看什么东西,但是生命特征没有发生变化。”
大刘问:“他现在可以说话吗?”
医生回:“应该可以,但是不知道他自己会不会说?”
大刘把自己的手在那个人的眼前晃了晃,跟预料的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他又问医生:“他还能坚持多久?”
医生看了一眼旁边的仪器说:“难说,也许你什么也问不出来他就死了。”
大刘不再跟医生说话,而是低着头跟那个人的眼睛对上问:“你在车里看到了什么?”
没反应。
大刘又问:“是不是一辆白色的车?”
没反应。
大刘问:“白色的车上趴着一个绿色的人形,他会对你笑。”
那个人的眼睛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嘴巴似乎瞬间干裂一样,含糊不清地叫着:“鬼,鬼,鬼。”
大刘肯定地回答他:“对,他是鬼,他是出来害人的,你看到他是怎么害你的吗?”
警察逼问人的方式还有这种,我已经蒙圈了,一边紧张地看着躺在急诊台上的人,眼里的余光也能看到大刘一脸的认真严肃。
那个人眼睛里恐惧越来越深,睁大的眼珠几乎突到外面来,而且嘴里也换了另一句话:“他过来了,他过来了。”
他说的很轻很慢,但是却很清楚的在他的声音里感觉到当时的恐怖。
大刘直起腰,对医生说:“继续抢救吧,尽量把他救活。”
然后就往外走,我们也跟着他出去,去看到他刚出了抢救室的门就把拳头砸在墙上,然后头跟着也栽在上面。
我忙过去拉着他说:“刘哥,你怎么了?”
大刘好像这时候才看到我们,慌忙抹了抹眼睛说:“你们两个怎么出来了,走,咱们去病房里说去。”
三人乘电梯到了病房,我先把冻的有点发麻的腿盖到被子里,看到大刘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然后有些歉意地问我们:“我可以抽一支吗?”
韩个个点点头,我也没什么什么。
大刘快速抽出一支烟,点燃,猛的抽了一口,紧接着又抽一口,才缓缓把烟圈吐出来,人似乎也平静了许多,坐回到病房里的椅子上。
他看了一眼我和韩个个问:“你们觉得我们是不是很有缘份?”
我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但是看他的神情并不好,知道后面还有话,所以没接他。
大刘又抽了一口烟才指着自己的眼睛说:“你们看我的眼,跟别人有不同吗?”
被他提醒,我就此着他的眼睛看,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转头看韩个个,她也是一脸迷茫。
大刘长出了一口气说:“看上去跟大家的眼睛都是一样,但是我的眼睛却能看到鬼,比如今天那辆白色的车,那车根本没有人驾驶,但是在车里去坐着一只浑身发绿的野鬼。”
听的我毛骨悚然,问他:“怎,怎么,还浑身发绿?”
大刘淡淡地说:“这种鬼只有一种,冤气太深,也许是因为他们生前并不幸福,或者死的太过惨裂,所以他们会想方设法躲过阴司的追捕,留到人间,但是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