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但是很明显这个是在暗示晚上这里是不平静的,于是走到院子里看到院墙的东北角里码着一堆柴,就跑过去抱了一些到屋里。
来回两三次才抱的足够多,然后把门赶紧关上,从里面插好,又回头把床上的电热毯也插上,拉开被子,让韩个个先把外衣脱了,包着被子坐在床上。
我坐上一壶开水,然后把屋里的柴点着,先把她的衣服搭在椅子背上烤上。
水烧开以后,从桌子上拿了一只碗,用热水先烫了一下后才给韩个个倒了半碗凉着。
这时候屋里的温度已经慢慢升了起来,刚进来时的寒气因为火堆和人气逐渐被驱散,我把自己已经湿的外套也脱下来搭在另一把椅子背上。
试了试水温就端起碗喂韩个个喝。
自从上到这个山上后,我觉得韩个个变的特别奇怪,她平时体质很好的,是人们眼中实打实的女汗子,别说是扭个矿泉水瓶子,就是扛煤气灌都不带脸红的。
我有时候惧怕她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我是男人自然不能动手打她,而她打起我来那叫一个心狠手辣,一出手准能让我哭爹喊娘的,而且像扳手腕什么的还不准我赢。
可是现在我们两个基本经历同样的事,我自己感觉虽然也是又饿又累,但是并没有到承受不了的地步,可是反观她却已经失魂落魄了。
看着她把一碗热水喝下去,脸色也好了一点,就把桌子上袋子里装的小面包拿起来看了看日期,还都是新的,就给韩个个拿了一块。
自己也倒了一碗水,拿起小面包吃起来,边吃边添着火堆,以保持室内的温度。
两个人吃了一些东西又喝了热水,肚子就没那么饿了,精神也随之好了一些,韩个个看着我说:“向一明,对不起啊,今天要不是我,咱们也不会困到这里来。”
我笑着说:“这哪是困这儿了呀,你没看咱们住的这房子,都是供那些平时来烧香的人住的,你说咱俩平时上班,也没空来,趁现在也来感受一下山上不一样的空气,净化一下心灵。”
对,我这纯属安慰韩个个,也算是安慰我自己,在这样又冷又寂的环境里,我们得保持乐观。
她听了我的话,果然扯着嘴角笑了笑,轻声说:“真希望那个老和尚是胡说的,那么今年过完年咱俩就可以结婚了。”
女人的脑袋你永远不知道在转什么,我也不想猜韩个个为什么此时会再提起这样一个话题。
把外套来回翻着烤干以后,就把裤子和鞋也都拽下来烤,回头看韩个个还包在被子里,就把她的鞋也拿过来一起支在火堆旁。
拿手机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于是也坐到床上去。
韩个个忙着把被子匀给我一些,然后顺势就靠在我怀里。
我们两人虽然谈恋爱那么多年,但是真正肌肤接触的却很少,平时最多的也是拉拉手,偶尔亲密一点的也就是亲一下脸颊什么的,说的话露骨但是行动却很保守。
我也是二十多岁身体正常的大青年了,平时岛国小电影也偷看一些,对于男女之事心里也是痒的不行,如果不是韩个个抵死不从,一定要等到结婚才那啥,早把她给办了。
现在一看她自己主动靠了过来,我自然不能憋着,忙用双手把她搂紧,嘴也不由自主地往她脸上贴。
韩个个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经历这么多事被吓的了,还是这样的气氛让她也放松了下来,竟然也用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开始回应。
我一个激动,顿时就觉得身下如火,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去扒拉韩个个的衣服。
冬天穿的实在是多,而且为了保暖都是套头高领的衣服,连裤子都是紧身的,脱着都费劲,再者我也是新手上路,忙的一头汗,竟然连她的身体都没碰到。
正懊恼着怎么不能像片里一样闪一个镜头就坦诚相对时,却听到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我正要开口问是谁,韩个个的小手却一把捂住我的嘴,小声说:“别说话,那个师父走的时候不是说不让我们理会外面的声音吗?”
被她这么一说,我立马就紧张起来,身子也像瞬间被人泼上了一盆凉水,脑子从一片“污”里清醒过来。
轻手轻脚下了床,把衣服都拿到床边,示意韩个个也快速穿上。
我心里是有些担忧的,白天两次看到那张似脸非脸的脸,像警钟一样挂到我脑子里,我们必须马上做好准备,如果真有什么事,不能就这样往外跑,那不被吓死也得被冻死。
看着韩个个把衣服都穿整齐后,我悄悄往门边移动了一下,侧耳细听那个声音,可是却什么也听不到。
外面的雪不知道是否已经停了,静寂的像进入了一个无声的世界,正在我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的时候,却突然被韩个个的一声低叫吓的差点没坐在地上,转头看她的时候,她的眼睛却盯着我身侧的窗户。
窗户上现在什么也没有。
我快步走到韩个个跟前,俯身轻声问她:“怎么了刚才?”
她声音里带着颤音说:“我刚才又在那窗户上看到了人头。”
我再次回头去看,仍然什么也没有,倒是这个时候那敲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韩个个马上警觉地看向我。
此时我心里也很乱,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但是我很快想到那个尼姑走时说的话,于是也就故作平静地坐到韩个个身边,不去理会那些外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