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扶着我出门,看着实在走的费劲,就说:“你在家等着吧,我去把你三爷叫来。”
三爷很快就跟着我妈来了,我爸也一起跟了回来。
他过来先盯着我看了一阵子,然后说:“先去屋里坐着吧,这脚可不敢冻着,万一长了冻烂了更难好。”
说着就扶着我起来往屋里去,人刚进屋就把门反手关了起来。
这是明摆着不想让我爸妈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我也很好奇,看着他问:“三爷,你怎么了?”
他脸上立刻就显出了生怕的神色,盯着我说:“一明,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不得不去那个凶宅,也不能不顾自己的死活,你就不怕你爸妈担心?”
对于他这种故做严重的表情,我见的多了,所以也并不为意,只问他:“三爷,我听说咱们村唐老头死了,您也去看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三爷白我一眼说:“让你少管闲事,你还越管越多了,唐老头死不死的跟你什么关系?”
我知道如果我不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估计三爷也不会跟我交底,于是把去二古村的事又跟他说了一遍,尤其是那个鬼婴。
三爷听我说完,脸色都白了,盯着我说:“一明,实在是我自己修行不行,如果一早知道还有这样的事,当时就是捆也把你捆在家里。”
我问他:“到底怎么了?现在事情也出了,我肯定是躲不过去,不如你全部告诉我还好一点。”
三爷愣着神想了一会儿说:“唐老头死的时候身上没有血,整个人都像干尸一样,当时他们先来找我去看了,我知道事有蹊跷,就是到医院里也不一定能找出原因,所以就把实话给唐家的人说了,本来也只是一个老人,他们也不想事情扯大,所以根本就没去医院,也没报警,就快速买了一副薄棺装了起来,连停灵的时间都没有。”
我看着三爷问:“您是不是也怀疑这里有怪事?”
三爷神色凝重地说:“肯定的呀,哪有人死了之后马上身体就干的道理,不用想就是有什么东西把他的血吸了,你现在跟我说那个鬼婴,总算是能解释过去了。”
可是我有些不解,我们村离二古村还有段距离,没道理说那个鬼婴放弃自己村里的人不吃,舍近求远来我们这里吧。
三爷听了我话,苦笑着说:“你大概忘了水芹家的事了吧,如果这个人死在二古村,无论是走医还是报警都会闹出去,而且人们也开始防范,但是在我们村,现在很多人都知道水芹家里死了几个人要找替死鬼,即是这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想到是鬼婴。”
妈蛋,这鬼婴的智商都能跟人民警察斗知斗勇了,到底是什么玩意?
三爷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上次你带来找我的两个朋友还有联系吗?你去问问他们有什么办法,最好快点解决,按你的说法,这个鬼婴近段时间一定会加快吸食人血,刚开始可能会找一些老弱病残,但是当他慢慢恢复功力后,也肯定会对年轻人下手,而且为了让自己更快壮大起来,一定不惜一切代价,到时候可不是死一个唐老头这么简单了。”
我问三爷:“您治不了他吗?”
三爷摇头说:“我不行,如果小瑶的道行没毁,或许还可以一试。”
卧槽,一个修行十几年的鬼婴,竟然这么厉害,如果长时间下去,不知道还会死多少人,这么邪恶怎么能留着他呢,本来还觉得他们可怜,现在想来,可怜之鬼必有可怜之处,还非得把他们尽管除掉呢。
三爷跟我说完这些,自己先走出了屋,我妈本来要留他吃饭,但是喊了几句他都没应,人直直地就走了出去。
我妈就进屋来问我发了什么事,我也说不清楚,只支吾着让她快些做饭去。
看她一出屋门,就赶快给柴菲菲打电话,把唐老头的事情报告清楚。
柴菲菲在那边顿了好久才说:“我一会儿回去,你能去派出所一趟吗,咱们商量一下这个事情怎么做才行。”
我立刻答应下来,并且把之前我妈做的棉套子套到受伤的脚上,出来说:“妈,我出去一下。”
我妈一看我单脚蹦着往外走就喊了起来:“外面都是泥,你这一只脚还往哪蹦哒呢,让你爸送你去。”
坐在电动车后座上刚到派出所,就看到柴菲菲的车也停在了那里,她忙着下来扶我,我爸却站着没动,眼睛一直盯着柴菲菲看。
因为事情紧急,我们都没多做解释,我只挥手跟我爸告别说:“爸,你先回去吧,一会儿她送我回去就好了,这时有点事。”
我爸答应着,又看了柴菲菲一眼,才转身骑电动车往回走。
这边我跟柴菲菲直接走进上次大刘带我来的那个文件室。
她把那个装着符纸的袋子拿出来说:“我倒是想到一个方法,我们可以用这个镇魂咒重新把鬼婴震住。”
我忙问她应该怎么做。
柴菲菲看着我说:“我本来想等大刘没事了让他来,可是事情太急,已经等不了他,但是我们的这个方法必须要三个人才行,这个镇魂咒已经做成,再换红纸已经不可以,而且也不会画这样的符咒,只能用血把它染红,但是染它的血必须是众人血,俗话说三人为众,所以做这件事情最少要三个人以上,还得是一定修行,可以震住符咒反蚀的人,现在除了你我,还缺一个。”
我知道她后面还有话说,自己也不多言,直接问她:“你有什么主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