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认了何靳做干弟弟,那自然不会不管他的弟弟。”何叶拍着胸脯,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你就放心在王府住,想住多久住多久。”
齐白听了她的话似乎有些意动,伸手摸了摸下巴。紧接着,他好像想起什么,慢慢皱起眉头,一脸为难的看着何叶,“可是你之前还说住王府一晚需一千两银子。这白住,我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他一边说,一边偷瞄着何叶的表情。若不是场合不对,他都要憋不住笑出来。一想到之前他屡屡在何叶手上吃瘪,结果现在轮到她害怕,齐白就想笑。
不过,这戏还得演下去,最少,也要将他上次莫名其妙被坑走一千两银子的仇给报回来才成。
这样想着,齐白又是叹了一口气,“何况,你这个人花花肠子那么多,又是定金又是什么的。我这也没个凭证,以后你要是借此找我要银子,我可真是有口说不清,到时候你再给我赶出去可怎么好。”
齐白的脸上露出十分忧愁的表情来。何叶听着他一句接着一句,几乎要炸毛。她不住的深呼吸,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出口的时候还是宛若平地惊雷,“齐白,你到底住不住,不住拉到,老娘没工夫搭理你!”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我告诉你,那一千两银子是你之前住房的费用,跟现在是两码事。我是绝对不会退给你的。何况,就算那个叛徒过来,大不了我就跟他同归于尽,然后再把你的行踪通知给齐家,到时候看你怎么死!”
何叶恨恨的开口,一大通话说完之后,她顿时觉得解气多了。
齐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何叶的目光一点点移到他的腿上,唇角勾起戏谑的笑,“何况,就算你想走,也要问问我同不同意。你腿上受了伤,就算想跑也跑不了。”
之前齐白坐在椅子上,又因为他腿上的伤口在后边,且伤口不深,现在已经结痂,所以何叶并没有注意到。但是现在齐白硬是要站起来走路,扯动了伤口,再加上他一瘸一拐的,她一眼就看出来他腿上受伤。
齐白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自己受伤的地方,脸色难看。沉默了许久,他才傲娇的扬起头,冷哼一声,“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你要我留在这里,无非就是为了对付那个叛徒,可是你别忘了,我现在这个状态,自保都成问题,别说是对付他了。”
“你将我留在这里,就不怕徒惹麻烦?”齐白挑起眉毛,十分好心的提醒她。
看着他这副欠揍的样子,何叶就直咬牙,“不怕,何况我这里有的是大夫,只要你乖乖的,不乱跑乱动,没几天你这伤口就能养好了。”
何叶顿了顿,才跟着道:“何况,你也是为了何靳,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不管你。”
同他斗了这么久的嘴,何叶见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就知道他支撑不了多久了。以他现在的状况走出去,只怕还没走出凉城,就会被齐家的人找到,抓回去。
虽然她不知道齐白具体都做了什么,惹的齐家暴怒,甚至要对他赶尽杀绝。但是她知道这件事肯定和何靳有关。所以,就算齐家再霸道,她也要将人留下来。
何况,现在齐家还听命于皇帝,如果贸然对漠北王府出手,难免有战队的嫌疑。就算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忠心,齐家也不会对王府出手。所以,只要齐白肯乖乖待在这儿,就一定是安全的。
对于这一点,何叶比谁都请吃,因此,她是绝对不会放齐白走的。
齐白听到她最后一句话,不由愣了一笑,紧接着,他翘起唇角,自嘲的笑笑,“我从记事的时候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一直是爷爷抚养我长大。我一直以自己是齐家人而自豪。”
“齐家,对于我来说,向来是心中的圣地。只是我没有想到,齐家竟然这么肮脏。我第一次发现到不对劲的时候,是十岁。”齐白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那是我第一次听到爷爷和大长老争吵。”
“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的表情带着痛苦,又好像是嘲笑,引得何叶不自觉的开口询问。
齐白深吸了口气,“具体的我也没听清楚,只听见爷爷和大长老争吵说什么儿子已经死了,孙子不没了什么的。当时的我还太小,只知道爷爷说的是我,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总是听你提到大长老。那个大长老是齐家家主吗?”按着何叶的思维,大长老就类似于大哥一样的存在,因此她下意识的就认为大长老就是齐家家主。
“家主是我爷爷。”齐白满脸苦涩。如果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齐家家主应该是他父亲,又或者,再过个两三年,爷爷就会隐退,将齐家家主的位置让给他继承。
不过,齐白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他眼底划过一抹暗流,二长老他们对自己父母所做的事情,日后他一定会百倍偿还回去。
“那照你这么说,你从小时候起,就和何靳以及你的父母分开了。”何叶总结了下的话,最后开口道。
“的确如此。”齐白点头,手掌不由自主的握紧。
“当年,我父亲喜欢上我母亲,只是我母亲是萧家的人。”说到这儿的时候,齐白的脸上也忍不住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接下来的话,何叶就是不听他说,也能猜到个大概。萧家和齐家可以说是一辈子的仇敌,这齐家家主好死不死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