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生肘腋,我也傻眼了,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更想不到的是,谢富华似乎早就防着方小梅,这时候变脸比翻书都快。
只是我想他搞错了一件事,方小梅一直都不是什么我的心上人,可惜,他的威胁依然有效,我还真没法眼看着方小梅在我眼前被他打死。
玄真子和查道明同时看向了我,投过来询问的眼神,玄真子出剑奇快,查道明离得比较近,而谢富华现在枪里只有一发子弹,只要我一点头,相信他俩会毫不犹豫动手。
我看向被挟持的方小梅,出乎预料,到了这一步,她平常的柔弱一扫而空,面露果决对着我点了点头。
她不点头还好,这一点头,我更没法置她于不顾了。
“把人放了,你自己走吧。”我叹了口气,对谢富华说。
我这不是蒙他,只要他不伤害方小梅,我真打算放他走,不管这人多恶毒,可让我杀人,我下不了手……
听见我的话,谢富华阴阴笑了,“走?凭什么我走?”
我差点被他气乐了,这家伙脑子坏了不成,就算我们真不伤害你,下面的路就凭你一个人走得下去?
我还是保持了很大的克制,“你不走是吧?把方小梅放了,我们走总行了吧?”
话说到了这份上,我等于是趴在地板上做人了,谁成想谢富华他依然不答应,紧了紧方小梅脖子,冷冷说:“放她走?可以,你米小经陪我走一趟,拿到东西我立刻就放人。”
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家伙不会是脑子坏了吧?就凭他劫持了方小梅,我就得给他卖命?我还就……
“不答应?”谢富华现在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势,勾了下手枪撞针,发出“咔哒”一声响,“信不信我现在就把她打死!”
听到这让人心颤的声音,我没经过任何考虑,就脱口喊出了意想不到的话,“别!我跟你走!”
说实话,喊完我就愣了,原来,我也是这么脆弱的人……
谢富华笑了,仿佛都赢了的公鸡,他刚才就是在赌,问题是,最终他赌赢了。
玄真子神情放松了,看着我摇头叹了口气。
“小米师傅,你这可就有点妇人之仁了,小心把自己也给搭进去。”查道明在一旁好言相劝。
有那么一瞬间,我脑海里浮现了反悔的打算,可转念被我抛开,已经这样了,我要是再反悔耍赖,那就真不是东西了。
“算了,我就走这一趟吧。”我转向查道明交底,“查老板,我也不瞒着你了,这里并不是什么古墓大藏,很可能是上古巫咸的祭祀场所,他的手段你也看到,我们所经历过的还只是外围,再走下去,只不过枉送些人命,还是赶紧回去吧。”
见我主意已定,查道明也没法,默默点了点头。其实看到冯二蛋他们死了后,查道明就开始后悔了,现在被我这么一劝,他已完全无心再走下去。
“过来!”谢富华见我交代完,对我沉声低喝。
我又对着玄真子点了点头,默默走了过去。
刚走到方小梅面前,谢富华立刻把枪又顶在了我脑门上,抓住我肩膀,把我拽成被朝他。身旁传来惊呼,方小梅扑倒在地,左手腕上挂着一副手铐。
“别铐我,铐住了我就做不了事了。”我心烦意乱,低声威胁。
谢富华根本不理会我,抓住方小梅左手又把她拽到我身边,我只觉右手腕一凉,也被铐住了。现在一副手铐铐住了我和方小梅俩人,走不了你跑不了他,成了一根桩上栓的两个“蚂蚱”。
“你米小经的本事我知道,一只手就够,别跟我耍花样。”谢富华在后面用枪指着我俩后脑勺,骂骂咧咧往河边推,“快走!”
到了这一步,反抗无意义,我和方小梅被他推得跌跌撞撞,全都闷声不吭。
河边拴着一艘充气筏子,就在我俩将要被逼上去的时候,身后传来查道明的呼喊,我回头看,他双手抱拳高举过顶,对着我恳切说:“小米师傅,保重!”
我点了下头,又看向玄真子,她竟然也在看着我,平常懒散的目光中若有深意。
不等揣摩出点什么来,我被谢富华重重踹了一脚,一头栽进了皮筏子里,方小梅和我靠在一起,也被带了进去。
“快划!”谢富华跳上船头,背对前方坐下,用枪指着我俩。
我无奈地抬起被铐在一起的右手,“一只手怎么划船?”
谢富华闻言略一思忖,从腰带上摘下一枚**,小心翼翼压到了手铐上,又顺手扯下方小梅扎头发的皮筋,穿过拉环,把我俩的手腕箍在了一起。我默默看着他做完,心中暗叹,这小子不好对付。
现在我和方小梅被**绑在一起,就算没有手铐,我俩也很难分开了。
“划!”加好了双保险,谢富华根本就不和我废话,恶狠狠摆了摆枪口,我见争辩无意义,只好单手拿起船桨,开始勉强向前划,方小梅如法炮制。
皮筏子渐渐离岸,开始摇摇摆摆驶向上游,查道明和玄真子的身影渐渐被丛林遮挡,再也看不见。
“你怎么这么傻?”划着划着,我叹了口气问。
我问的自然是方小梅,她闻言苦笑,说:“小米,你不知道谢家的底细,在东南亚,根本就没人动的了他,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况且,我也不想你为我冒险……”
方小梅话越说越低,渐不可闻,对面的谢富华表情越来越狰狞,终于爆发,反手抽了方小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