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不凡只跟人做生意，言下之意只要智商没有什么问题，那么就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白衣服青年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吴不凡。
安静，一切都安静了。
在他这一个眼神下，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是真正的消失，街道、路灯、轿车统统都消失不见了。
他们……就如同置身在一个风靡的黑暗空间之中。
只是，依旧还有光。
吴不凡的笑意愈发的浓郁了。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真的太熟悉了，因为……他的天眼通也有相似的能力。
这是一种幻境，确切来说，这是一种瞳的能力。
这是，这种能力一般来说只能在人的身上，而对方明明不是人，可却有这种能力。
也怪不得l小组之前怀疑对方是引渡人，不说l小组，之前吴不凡自己都有过相同的怀疑。
毕竟灵魅作祟，不管是幻觉还是其他的什么，都需要经过环境的加持才能够实现。
而眼前这个……分明就不需要这些。
也就是说，眼前这只灵魅，已经不能称作灵魅，而应该称作……魔鬼。
因为，他能够间接的窥探人性。
是人性，不是人心。
陈天记这一次倒是没有显得太过恐惧，之前就已经有过一次相似的经历了，这一次他倒是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反正在他看来，只要有吴不凡在，一切都不是事。
有些时候，无知无畏是一种幸福。
陈天记如果知道此时白衣服青年所展示出来的能力意味着什么，估计他现在就不会这么淡定了。
“很有趣的小家伙，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呢？”白衣服青年脸上的和煦笑意逐渐扭曲，变得……莫名的诡异了起来。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好像找到一个感兴趣的玩具，又好像是看到什么吸引人的美食。
陈天记经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这感觉，真的不是很好。
不过幸好的是他是通过dv机看到的这一切，倒不至于受到什么影响。
在他的前面，吴不凡微微眯了眯眼睛，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瞳深处，幽蓝色光芒摇跃。
天眼通，只是瞬间，吴不凡就再度动用天眼通的能力。
在清水居别墅区的时候，吴不凡已经过度使用天眼通，按道理来说，最近这段时间，他都无法继续使用才对。
但在面对白衣服青年的时候，吴不凡竟然情不自禁的动用了天眼通的能力。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不显山不漏水，从出现开始到现在都表现的人畜无害的白衣服青年竟然是一个危险程度可以跟万年灵魅相提并论的恐怖存在。
“有趣的小家伙。”白衣服青年看到吴不凡的变化，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轻笑出声。
“有趣？”吴不凡歪了歪头：“这两个月来，你一共害死了五个人，这在你看来竟然是有趣？”
“你说错了，我只是收集了五双漂亮的眼睛，仅此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看到吴不凡的天眼通，白衣服青年依然有恃无恐，似乎……面对任何灵魅都感到恐惧的天眼通，他竟然是毫无感觉。
吴不凡微微皱了皱眉头，这很不寻常，至少不是正常现象。
“你是不是觉得找到了我，然后就可以抓到我？或者……如同清道夫一样把我清理掉？你们这些卫道者怎么都这么自大？”白衣服青年似乎看穿了吴不凡心中所想，再度出声笑道。
“哦，那你就……”吴不凡扬起手，一张驱魔符赫然出现在他的指缝之间。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话，甚至手才刚刚扬起，只见前方，白衣服青年轻轻的挥了挥手，同时，耳边传来一个字。
“散。”
吴不凡的眼瞳微微收缩了一下，眼中幽蓝光芒陡然大盛，因为就在刚刚，就在白衣服青年的声音刚刚落下的瞬间，他手中的驱魔符竟然自动燃烧了起来。
这是吴不凡见过最诡异的一次，从来没有灵魅能够主动出击让驱魔符燃烧。
甚至可以说，只要是灵魅，对于驱魔符就没有任何抵抗能力，这是天然压制，没有任何更改的可能。
可是眼前这个白衣服青年却硬生生的改写了这一切。
不对，这不是普通的灵魅，这是……万年灵魅。
吴不凡的脸色陡然大变。
“发现了吗？”对面，白衣服青年突然间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无声的诡异微笑：“你觉得发现了我就能够留下我？盲目且自大的人啊，这几个月来，你不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卫道者，但却是最有意思的一个。”
“你……”吴不凡愣了愣，听意思，在这之前，竟然有人找上过白衣服青年，现在白衣服青年站在这里，而关于它的消息却没有传出去，可想而知那些同行的下场是什么了。
“别惊讶，如果我想走的话，凭借你……还没有那个留下我的能力。”白衣服青年依然云淡风轻，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你这双眼睛很漂亮，我很喜欢……要不……我们玩一个小游戏，怎么样？”
卫道者这是灵魅对于古圈子中人的称呼，但也不是所有的灵魅都这么称呼人类，知道这个称谓的一般都是千年以上的灵魅。
百年鬼千年妖。
可是现在，摆在吴不凡面前的可不是什么百年鬼，而是……万年。
“还是大意了啊。”吴不凡揉了揉眉心，苦笑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