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睨了她一眼,南庭燎冷静反问:“为什么不举行?”
“可是,大姐现在又不在江城,这婚礼怎么举行……”江疏雨看着男人的眼神,感觉心头一阵压迫,几乎要承受不住,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
听到这句话,南庭燎想着方才的那通短信,微微阖了阖眼目,几秒之后才重新睁开,那眼睛异常漆黑明亮,像是一道火。
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目光清淡如霜:“这个我自有办法,这段时间辛苦你帮忙了。”
这句话,让江疏雨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种预感越来越浓烈,几乎快要压抑不住的跳出来,她望着南庭燎,目光越来越沉:“南大哥,其实我不介意帮姐姐完成婚礼的。”
“可是,我介意。”那句话冷的连一丝情念都没有,江疏雨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南大哥!”
看着她的眼神儿,南庭燎似乎意识到方才的话有些重了,张了张嘴准备说什么时,门口却突然响起来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找了你半天,竟然在这里,南庭燎,你可让人好找。”
看着南舒望不怀好意的一张脸,南庭燎扭过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语调几乎没有任何温度的开口说道:“有事吗?”
“没事儿就不能提前来恭喜你一声了吗?”南舒望自好了之后整个人更是阴沉沉的,连说话都带着一阵阴冷,配上他那张脸,还真是有几分可怕,他是紧的盯着南庭燎,语气如同淬了毒一般:“婚礼马上要开始了,新郎新娘还在这里,你们该不会是不打算举行婚礼了吧?”
这句话让江疏雨小脸下意识的一白,不知道方才的话他听到了多少,如果让南老爷子知道她一直在暗中帮助南庭燎隐瞒,不知道会怎么样。
南庭燎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不紧不慢的看了南舒望一眼,似乎完全没有被他激怒的样子:“说够了吗,说够了请出去,门在你后边。”
“南庭燎,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多久!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你赶出南氏的。”
“那我拭目以待到底是谁离开南氏。”南庭燎不以为意,对于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如果不是南沉锋帮着他,估计早就被南氏那些宗亲啃成了渣。
真不知道他嚣张个什么劲儿。
就是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南舒望:“南庭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做了什么,那出车祸是不是你安排的?”
“你说什么?”南庭燎摆明了是在装傻。
“呵,你现在给我装什么都不知道,我出车祸的事情绝对跟你脱不了任何干系。”南舒望看着面前的男人,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虽然一直没查到什么证据,可是他总觉得上次的事情跟他绝对脱不了关系,一定是他安排的车祸。
他先前一直不信,但是现在看着南庭燎一步一步蚕食南氏,他不得不信,这个男人有那么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排一出车祸还能让人查不出所以然来。
南庭燎云淡风轻的看了他一眼:“说话是要有真凭实据的,南舒望,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诬陷我的?”
南舒望眼底闪过一丝愤怒,紧接着轻轻的笑了起来,那样的笑配着那张脸怎么看都很可怕,他眯了眯眼睛,冷冷开口:“差点忘了,爸爸让我通知你一声,婚礼取消,现在马上回公司,要召开董事会。”
说完,得意扬扬的挑了挑眉,这才扬长而去。
一旁的江疏雨听了之后忐忑不安:“南大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还没有等男人开口,战北就打了电话过来:“南总,不好了,南氏那边不知道怎么的联合了董事会那边,准备开股东大会把你赶出南氏。”
“知道了。”
听着男人波澜不惊的语气,战北头皮发麻:“那眼下?”
“顺水推舟,我倒要看看他们想做什么。”南庭燎临出门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对了,通知下去,婚礼延迟举行。”
“可是夫人已经不在江城,是不是要去追?”
听到这句话,南庭燎罕见的沉默了几秒,他望着窗外的白云,正巧有一架飞机从上空掠过,不知道是不是江式微搭乘的那一辆,目光深沉了很多。
“不用了。”
“那婚礼还照样举行吗,还是说,您真的要娶江二小姐?”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可是现在新娘子都没有,你要结什么婚,脑子秀逗了吗,战北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几乎忍无可忍的想吐槽。
当天南氏开了一场董事会议,而南氏也开始了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股权之急,乃至以后过了很久以后还有人津津乐道,说起当初的事情不胜唏吁。
几个小时后,江式微一行到了拍摄所在的城市,不同于江城的繁处,这里人迹罕至到近乎荒芜人烟。
而她们这还没有到终点,还要重新租车子驶往所去的地方。
几个小时之后,已经差不多到了深夜,一行人才到了地方,刚下车的时候,众人都冻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地方可真冷啊,夜里的风冷嗖嗖的,隔着衣服往皮肤里钻,从车子上下来不一会儿功夫都冻得浑身发抖,感觉像塞了一块冰棍似的,江式微下意识搓了搓手。
等一行人安顿下来已经差不多后半夜了,一整天又是飞机又是汽车着实让每个人累的不行,大家又累又困,随便吃了一点儿东西都睡下了。
她们住的地方是村里唯一的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