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迹向来无法无天惯了,从来没有别人威胁他的时候,他向来喜欢威胁别人,所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冷笑一声,眼底分毫不让。
“聂少爷,我们不会为难江小姐,更何况,南总也在。”保镖似乎听说过聂迹的名号,语气也低了几分。
聂迹皱了皱眉,难不成南庭燎也在,可是他在南家叫微微过去做什么?还要不要脸了?
不等他想明白,身后突然传来清越淡然的声音:“算了,聂迹,我跟他们走一趟。”
“可是……”
聂迹还想在说什么,江式微却看了他一眼,聂迹傲娇的开口说道:“算了,不管你了,你去吧。”
看着他不耐烦的样子,江式微拍了他一把:“我走了。”
南家的车一如既往的高端大气上档次,江式微上了车,看了一眼前排一直跟自己交涉的保镖:“我们这是回老宅。”
“是的。”保镖答。
得到肯定答案之后江式微反而淡定下来了,也可能是刚刚知晓南庭燎在她才答应去的南家,希望聂迹那小子不要让自己失望。
大概是有过这样的经历,江式微反倒心平气和下来,闭着眼睛一路假寐,直到司机说了句:“到了。”
许是闭上眼睛太久时间,有一瞬间江式微竟然有些许的不适应,她眯了眯眼睛,迎着光下了车,只是刚下车不久,迎面就看到一个人,正是几天案发现场碰到的南舒望。
南舒望一如既然的轻佻邪气,看到江式微的时候吹了一个口哨:“好久不见,江大小姐。”
江式微脸色紧绷,像是拉紧的线,冷的似利刃:“南二少爷,有何指教?”
南舒望生平最讨厌别人喊他二少爷,尤其是南庭燎离开南家之后,他更不喜欢这种称呼,但是大概是大家熟悉了,或者说以前对南家大少爷南庭燎雷厉风行的手段心惊,就算南庭燎不是南家大少爷,大家也习惯性的叫他一声二少爷。
听到江式微这么喊的时候,南舒望眼底怒气翻腾,冷喝一声道:“江式微,你得意不了太久,你以为今天叫你来南家做什么?”
这个江式微真没有猜出来,听到他的话时轻轻一哦:“不知道。”
看着她轻轻慢慢的样子,南舒望冷笑一声:“江式微,你现在求我还来得及,不然你就等着跟南庭燎彻底决裂吧!”
“什么意思?”江式微大脑里突然敲起一阵警钟,她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这个南舒望到底想做什么?“南舒望,你到底想做什么?”
“怕了?”南舒望突然伸手想捏住她的下巴,江式微下意识的偏过了头,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南二少,请自重!”
南舒望知道这个时候不宜跟她撕破脸皮,慢悠悠的收回了手,眼底却闪过几丝贪恋:“江式微,你早晚都会是我的,等到南庭燎对你弃之若敝的时候,你会回来求我的。”
江式微没搭理他的疯言疯语, 她跟着保镖离开,到了南家的会客厅,大厅里并不像她想像中的那么多人,甚至不见南庭燎,她问佣人:“你们南老爷子呢?”
“江小姐,请稍等,我们老爷子在见一个重要的客人,让我们先招待您,您看要不要先吃点点心?”佣人客气有礼的说道。
江式微总觉得不太对劲,不止不见南老爷子,甚至连南舒望都不在,她心里总有些怀疑,但最终还是没有多想,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看到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南庭燎不知道南骆天找自己做什么,他本来不予理会,但是有些事情拖了太久,再加上雪静宸给了自己一些东西, 他最终还是来赴约。
“不知道南老爷子叫我来做什么?”南庭燎开口。
男人音色极淡,声音客气疏离,倨傲的下巴带着一股子淡淡的冷淡,看到他这幅样子,南骆天眼底闪过一丝遗憾:“庭燎,按理说你应该唤我一声爷爷。”
南庭燎眼底闪过一丝嘲讽,面色却平平淡淡,不带一丝表情:“您说笑了,我一个外人,怎么可以这么称呼您。”
“庭燎,你还在生我的气。”南骆天叹息一声。
南庭燎在心底冷笑,南骆天明明知道事情真相,却纵容南沉锋和郁可儿诬陷他,他实在对这个老人喜欢不起来,而且他明白南骆天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早已经把握不住自己。
在南家,向来没有亲情可言,他当初叫自己回来不过是因为南舒望没有达到他的期许,从而想看看自己的实力,他没有让他失望,却让他感觉到了危险。
比较他是董七七的孩子,当年董七七的死,他肯定会去查。
而南骆天不过是想极力掩饰一些东西罢了,所以他顺水推舟让郁可儿把他赶出南家。
“我跟您非亲非故的,何必生您的气,倒是南老爷子,我今天来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具体聊一聊。”南庭燎懂这个人此刻的心思,直言不讳的开口说道。
“庭燎,我以为你不会跟我开这个口。”南骆天似乎察觉到他的来意,长叹了一口气。
南庭燎却傲然一笑,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声音冷的如同雪冻三尺,将房间里的空气冻成冰凌:“这么多年,我等的就是这一天,我为什么不跟你开这个口,我妈妈蒙受冤屈多年,我这个做儿子的怎么可能一直不管不问。”
“你果然还在记恨这件事情。”南骆天长叹一声,似乎语气里有无限的遗憾,那双苍老的眼睛里竟然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