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望向来最为维护自己的妈妈,听到江式微的话,只觉得心口的情绪像是**炸开,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江式微,你什么意思?”
江式微挑了挑眉稍,看了看一旁的郁可儿:“我什么意思,想必你们心知肚明,我还是那句话,清者自清,倒是你们,三番两次着急否认,敢说真的跟这件事情没有半点儿关系。”
“江式微,你找死!”南舒望抡着拳头就要冲上去打江式微。
一只拳头不紧不慢的截住了他的拳头,明明男人看上去没怎么用力,可是偏偏让南舒望动弹不得:“南庭燎,你给我放手!”
“噢?南二少,这是心虚了?”男人不紧不慢的嗓音带着一层淡淡的霜,那双眼睛深如墨色,透着几分寒凉。
不知道为什么南舒望总觉得这双眼睛太过于犀利,像是早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而自己不过是在他面前搬门弄斧,一时之间拳头松了回来:“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低低一笑,南庭燎笑的优雅又惊艳,那双精致如玉的面容上拂过淡淡的光,扫了一眼郁可儿,又看了看南舒望,最后目光掠过南沉锋落在南骆天身上。
到现在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是自己眼瞎了。
这分明是一串阴谋,南舒望为了让他误会江式微跟他有密切的关系,进而怀疑奶娘是江式微害死的,所以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让他觉得江式微是为了南舒望才对奶娘痛下杀手,置她于死地。
而之所以让江式微背上这个锅,是因为他准备收购南氏,为了不让他收购南氏,所以这帮人导演了这么一出戏。
恐怕这里面还有南骆天的手笔,不然他怎么会如此气定神闲,那一瞬间,南庭燎分不清心底是什么情绪。
更不敢想,这里面南沉锋有没有参与。
他拿起桌面上的合同,突然一撕两半,纸张的声音让所有人如梦初醒,尤其是郁可儿脸色都扭曲了:“南庭燎,你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难道没看到。”南庭燎不紧不慢的扬眉。
“你现在违约,就不怕我们南家把江式微送进监狱吗?”郁可儿一张脸难看至极,如果不是顾及到南骆天在,真恨不得扑上去抢南庭燎手中的合同。
眼看着南庭燎就要签下这份协议,她们就能高枕无忧,没想到事情到了这一步又功亏一篑,那一瞬间,郁可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情绪。
“呵呵!”男人的声线凉如薄雪,寒如幕色,他看了一眼郁可儿,声音不紧不慢的指出某个事实:“你们有证据吗?”
郁可儿脸色涨的难看至极,她指了指那个一直低着头没有出声的女人,强作镇定的开口说道:“她跟舒望都是证据,他们亲眼所见,就是江式微害死了奶娘。”
南庭燎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这件事情稍后再说,但是眼下有一件事情,我想咱们还是先办了,毕竟,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拖延。”
他冲门外喊了一声:“战北。”
战北很快走了进来:“是,南总。”
“把合同给他们,让南老爷子把合同签了。”南庭燎语气如此强硬,不带一丝回旋的余地,南家几人均变了脸色。
“南庭燎!”
“南庭燎!”
南沉锋以为南庭燎会收手,没想到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他就让战北再次拿出收购合同,收购南氏,而且没有姑念一丝旧情。
这让南沉锋心底很不是滋味,他本来没有插手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全权由南老爷子跟南舒望负责,只是看着这个曾经不屑一顾的儿子做出收购南氏的举动,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有几分不是滋味儿。
尽管他不想承认,他对南庭燎有偏见,不可否认,这个男人是商业奇才,只是他们这种人,从小被灌输了各种各样的想法,让他们觉得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守护自己的家族,不惜一切,甚至是命!
从始至终只有南骆天没有说话,只是他的脸色像是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几岁,他活的通透,比谁都明白,郁可儿跟南舒望方才那不过是强作申辩,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是江式微杀了人。
所以,他看了一眼那份协议书,不过短短几天,它再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像是在无声的嘲讽,他这么多年犯了一个何等大的错误:“好了!”
“合同给我!”南骆天说。
办公室的几人脸色均是一变,南沉锋喊了一声:“爸!”
南舒望甚至扑了上去,按住了那一份合同:“爷爷,您不能签字,他们并不能证明这一切是我们做的,我们还有机会!”
还有什么机会,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没有机会了,如果当年不护下南庭燎,把他送到国内,南家会不会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局面。
可是这个世界上向来没有什么结果。
他输了,终究是输了,输给了这个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孙子。
“舒望,让开。”南骆天开口说道,哪怕这个男人老了,他依旧是南家的主儿,他想做什么,南家从来不敢有任何人拦阻他。
“可是……”南舒望还在迟疑,看着一旁的郁可儿,最终还是让开了步子。
南骆天看着那份协议书,不过短短时间,局面就彻底改变了,方才是他们逼着南庭燎签字,而这一次,却是南庭燎逼着他们签字。
这是不是叫风水轮流转。
南庭燎没再说话,自从战北进来之后他就不再说话了,他知道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