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舒望,舒望你怎么了?”郁可儿一改方才疯狂的形象,声音惊慌失措,像是遇到了天大的事情一般。
众人的目光跟着望过去,只见南舒望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倒了过去,身体微微抽搐,这样的反应像是……有什么病发作了。
郁可儿已经整个人扑在了他身上,哭的惊天动地:“舒望,你别吓妈妈,妈妈现在只有你了,你别吓妈妈,舒望,你看看我。”
南舒望浑身颤抖,手想抬起来握住什么,但是最终又无力的垂下:“……”
郁可儿哭得撕心裂肺,跟被人杀了父母一般:“南沉锋,你快叫医生,我们的儿子快不行了,你快叫医生救救他。”
南沉锋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
郁可儿见他没有动,又去叫一旁的许清止:“许大哥,求求你救救舒望,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救救他吧!”
许清止虽然恨郁可儿,但是看着她这个样子,像是才如梦初醒,赶紧去打电话叫医生。
一时之间,办公室里乱成一团,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方才南舒望是被揍了一顿,可是他突然这个状况,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很痛恨郁可儿做的这些事情,但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大家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看着郁可儿扑在南舒望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而南沉锋看着这一幕,他到底跟南舒望做了十几年的父子,所以看到他这个样子,还是有些不忍心,想上前一步,但是南庭燎的目光却在这个时候掠了过来,那一瞬间,南沉锋的步子又硬生生的钉在了原地。
很快,救护车到了,医生把南舒望放在担架上就准备抬走,而郁可儿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只是刚走两步,南庭燎突然说道:“你不能走。”
所有的真相都还没有彻底揭露,他怎么可能让郁可儿这么走了,再说了郁可儿心思深沉,这么多年能把南沉锋玩弄在股掌之中,甚至连他都查不出所以然来,恐怕南家这趟浑水深不见底。
郁可儿如果现在走了,难保她不会趁机逃跑,而南舒望的昏迷也说不定是一个假像,毕竟这种时候,郁可儿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郁可儿倒表现的挺情深意重的:“庭燎,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可是舒望他毕竟是你弟弟,难道你忍心看着你弟弟死吗?”
这个帽子给南庭燎戴的很高,可惜南庭燎的表情看起来无动于衷,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他看着郁可儿,声音带着豪不犹豫的坚决:“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他可以去医院,但是你不能走,咱们的账还没有算清楚。”
郁可儿看起来委屈极了,看向南沉锋,可怜兮兮的说道:“沉锋,你跟庭燎说说,等舒望确认没有什么大碍的时候,我一定去警察局自首,我知道我这么多年做了错事,我对不起你们,可是我不能看着我的儿子有事。”
南沉锋看了一眼南庭燎,南庭燎却别开了目光,接着说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你走,有什么话,你还是跟警察说吧!”
“战北。”
“是,南总。”战北随时待命在一旁。
“把她送到警察去。”南庭燎吩咐。
可是战北刚动一下,就见郁可儿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把枪,伸手钳制住了离她很近的江式微。
江式微完全蒙圈了,这事情发生的节奏简直让人措手不及。
郁可儿是不是觉得她太好欺负了,所以才故意绑架她的是不是,江式微感觉有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脑门,这滋味确实不怎么好受。
她想,郁可儿一定是疯子,他们把她逼到绝境,她现在穷途末路了,所以什么法子都使上了。
恐怕这一次让她走了,估计真的很难再抓到她了。
毕竟郁可儿这么多年能把事情瞒的天衣无缝,如果没有背后帮她隐瞒的人,她是绝对不相信的。
只是,现在该怎么脱身!
果然见江式微被郁可儿制住,众人齐齐变了脸色:“微微!”
“江式微!”
其中北野一跟南庭燎的声音最大,北野一倒是没有想过只是过来帮个忙,江式微就能这么倒霉,被人利用过人质,恨不得方才在事情结束之后就应该带江式微走,好过江式微被人困住。
饶是他再聪明,这会儿也乱了方寸。
而南庭燎的黑眸像是闪动着怒火,他看着郁可儿,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断:“郁可儿,你放开她!”
郁可儿看着南庭燎满是怒火的双眸,却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本来她是不打算跟这些人撕破脸皮的,可是没有想到他们却把她逼的没有办法,她筹谋这么多年,没有想到竟然输给了董七七的儿子。
看着他面色平稳的样子,郁可儿冷笑一声:“你们再往前一步,我就开枪了,我相信江小姐这么漂亮的人,如果死在你们面前,你们肯定都心疼!”
战北觉得真特么哗了狗了,明明上一秒南庭燎让他去叫警察,结果下一秒江式微就被人当作人质,他这个保镖当的真不趁职,如果江式微没什么大碍还好,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估计他得切腹谢罪。
南庭燎握着拳头的手紧了一紧,面容益发平静,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像是流淌着让人无法探究的东西,平静的令人心悸,他开口,声音不紧不慢像是低沉优雅的大提琴:“你放开她,我让你走。”
“南庭燎,如果你方才这么好说话的话,我一定不会出手伤人,但是你们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