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蔚失魂落魄的拿了体检报告,给了江式微。
江式微疑惑的看着他,方才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失魂落魄的,仿佛丢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样,但江式微不敢多问什么,只简单的说了句:“谢谢!”
苏行蔚点了点头,在江式微即将离开的时候突然问道:“你说阿婧是不是还活着?”
提到这个,江式微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问我这个?恐怕没人比你更知道她是死是活。”
哪怕过了这么长时间,提起许婧,江式微心里还是痛苦难当。
如果当初她早点知道,她一定会让阿婧走的远远的,她一定让她不要爱上苏行蔚。
因为他,她没有了活着的指望。
她不知道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不是她也没有活着的指望,可是她清楚,阿婧她一定很疼。
“是啊,我知道她死了,被我亲自送上了手术台,可是我总觉得她还活着,总有一天她会回来报复我,今天我看到那个人影的时候,我以为她回来了。”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写满了悲伤难名的情绪,江式微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痛苦的一双眼睛。
因为许婧的死,苏行蔚几乎变成了行尸走肉,她不知道支撑他的是什么,可是她总觉得有一天,苏行蔚会倒下去。
许婧走了之后,这个男人几乎没有笑过,他日复一日的消沉下去,仿佛丧失了一切活着的能力。
他轻笑了一声,那声音凉薄的不得了,带着难言的伤:“可是我今天碰到一个女人,我以为是她,可是我一转身,她就不见了。”
“我想她一定很怪我,就像这么长时间,她每次入我的梦,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的脸,她是那么恨我,恨到连在梦中都不愿意见我。”苏行蔚说这些话的时候轻轻抚过自己的眼睛,再开口的时候云淡风轻:“以前我妈总说我,如果太过于固执,早晚有一天会自食其果,现在我终于尝到了这个苦,江式微,你知道吗?阿婧走后,我都不知道和谁能谈起她,也只有在你面前能说说她了,仿佛这样,她还活着,她还在我心里。”
看着苏行蔚这样,江式微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
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走后,她哪怕有再多朋友,可是没有一个是许婧,没有一个人能代替她。
“苏行蔚,人死不能复生,我相信阿婧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你还是早点振作起来吧!”江式微要是以前肯定不会说这些话,她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跟苏行蔚说这些,没想到今天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她想时间真是最好的良药,可以让你放下一切的仇恨。
她曾经以为阿婧的死她永远不会释怀,可今天,她还是放下了。
苏行蔚的痛苦,懊悔,哀伤,她都看在眼里,可是他如果能在阿婧死前就意识到这些,也许阿婧就不会死了。
她捏着体检报告离开了医院,回到家看到体检报告才放了心。
南庭燎身体没什么异常,各项指标都很正常,而她倒是有些小毛病,不过调理一下就好了。
拿到体检报告之后,江式微心里松了一口气,决定准备点晚餐,顺便给北野一送去医院。
而另一边,南庭燎到了公司之后,就看到自己办公室里坐了一个人,正是南家的掌权者南骆天。
比起以前南骆天的意气风发,他现在整个人憔悴了很多,但一双虎目依旧显得精神奕奕,似乎能看透人心,南庭燎朝他打了一声招呼:“爷爷,您今天怎么有空来公司了?”
“我如果不来,岂不是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南骆天把报纸往桌子上面一拍!
定眼一看,正是昨天的报纸,南庭燎闲适一笑:“我当是什么?”
“南庭燎,他是你大伯,我们好歹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南骆天从来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南庭燎会脱离自己的掌控,竟然敢对南家人下手。
南庭燎慢悠悠的看了他一眼,眼眸深处腾出一点儿火光,如同暗夜里冲天而起的火焰,衬的那双眼眸更加深邃,明亮,如同月色:“爷爷,他是南家人不假,但是他做的事情却不是南家能接受的,他出卖公司利益,让南氏股价一跌再跌,身为南氏总裁,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更何况,我还是一个丈夫,他教唆未成年对我的妻子下手,差点让我的妻子毁容,爷爷,换作是你,你能既往不咎吗?”
“他还做了这等事?”老爷子惊叹,似乎没有想到旁支大伯做了这样事情,他叹了一口气,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很多:“罢了,我年纪大了,管不了你们的事情了。”
“爷爷,如果你觉得我做的不好,可以随时撤了我的总裁之位,毕竟我做这个工作不是让所有人都能满意的。”南庭燎看着老人微眯了一下眼睛,十分坦然的说道。
“南庭燎,你威胁我?”
南庭燎摇了摇头,声音坦然自若:“并没有,只是在事言事,我这个人向来散漫惯了,不喜欢别人干涉我的作为,如果我的话有什么地方让您不满意的,你多担待点!”
满意的看着老人的脸色变得铁青,南庭燎又慢悠悠的添了一句:“另外,还有,江式微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了!”
南骆天觉得今天他来这里不是来找麻烦的,是过来给自己添堵的,他深吸了一口气:“你跟江家丫头已经结婚了?”
“是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