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发生的一切,南庭燎都让人关注着,某人虽然嘴上说着让江式微快点离开江城,但实际上却非常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在夜溟这里吃什么亏。
毕竟那可是夜溟,就算是南庭燎对上他,也要好生思量一番。
更何况是江式微,一个从s国刚回来不久的女人,对上他,就是找死!
好好的赛马人群突然都散了之后,战北就觉得有些意外,毕竟这帮公子哥儿,没玩到深更半夜是不会结束的。
按照夜溟的习惯,赛马之后会去夜店玩一下,差不多闹到天亮聚会才算结束。
今天提前这么早结束,难道真是因为输了赛马,所以才不开心?
可战北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江式微打电话让聂迹找医生过来,要知道江式微好端端的,江疏月也无异样,那么唯一有可能有意外的就是夜溟了。
夜溟可是江城的暗夜之王,他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这事情就不简单了,绝对不是江式微一个女人能搞定的事情,所以战北犹豫之下还是给南庭燎打了电话。
别墅里,南庭燎浑身都是冷汗,有一种痛,仿佛早已经蔓延了骨髓里,切开之后,里面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搅动,饶是他如此刚强的男人都有些受不住那股子疼。
很疼……
可是眼前似乎飘浮着女人的一张脸,漂亮的桃花眼,笑盈盈的,那张脸,无论怎么看都好看,是他爱的女人,可是他爱她,却要把她推开。
微微。
他已经很久没有去叫她的名字了,实在疼的受不了的时候会在心里默默的喊,微微,微微,喊一次,就仿佛痛意少一分,仿佛才能从这种极致的折磨中清醒一点儿。
有时候甚至在想,幸好当年做了那个选择,不然承受这些痛的人就是她了。
突然,一股子像是毁天灭地的力量一般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南庭燎低吼了一声,整个人已经是密汗如雨,脸色青白的像一个死人。
一旁的苏行蔚看到他这边,下意识的按住了他,但是又觉得徒劳,毕竟南庭燎四肢上铐着手铐,他此举只是枉然,他的目光望进了那双沉的望不到底的眼睛里,出声安抚:“庭燎,你再忍忍,再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他这样安慰,可是却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谎言,在研究不出来解药之前,南庭燎都会时不时的承受这种痛苦,他再怎么忍,也过不去。
南庭燎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瞳仁痛的有些涣散:“……”
而这个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道声音:“先生,不好了,夫人那边出事了……”
听到这句话南庭燎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目光沉如滴墨,但是却已经看不出他方才的半分狼狈,他望向来人,声音沉沉:“怎么回事儿?”
而苏行蔚也跟着望了过去,明朗方才接到战北的电话,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此时此刻看到这一幕时,他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想退出去,可是又没有动作,堪堪的停在门口,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来啊,苏医生会弄死他的,这几年苏行蔚的脾气越发诡异,尤其是在他给南庭燎治疗的时候是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进来的。
而今天,却犯了他的忌讳,一时之间,明朗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苏行蔚脸色果真难看到不行,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不是说了,我给你们家先生治疗的时候不能进来吗?”虽然是轻抹淡写的话,却透着一股子浓浓的威胁。
明朗听到这句话,感觉脖子下意识的一凉,但是南总说了,只要有夫人的任何消息,都要立即传进来,他并不清楚这里面在做什么:“对不起,苏医生,我这就走!”
“等等!”费力的两个字,从南庭燎口里说出来,但透着一股子威严。
明朗这次是彻底不敢走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发誓,忍受着苏行蔚的眼刀,他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先生,您还是先让苏医生帮您看看吧。”
南庭燎这几年发作的时间都在苏行蔚的计划之中,但这一次明显提前了很多,苏行蔚深知影响他身体变化的就是江式微,这几年南庭燎无欲无求,体内的美人骨发作的规律越来越正常,可是因为江式微,这次突然发作,如果不是苏行蔚刚巧在他身边,不知道会疼成什么样子,听到这句话,苏行,你是不是说过身体的事情都得听我的,我现在要马上替你治疗,不然你的身体撑不下去。”
其实不用苏行蔚提醒,南庭燎都知道他自己是什么情况,但是他更关心江式微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她回江城的这段时间,他绝对允许她出什么事情,这是他仅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我没事。”
他抬起头,一张脸如同冰雪般雪白:“明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光听到那个名字,都差点让他不顾一切的要冲过去了,可是他知道,自己要冷静,他不能辜负苏行蔚对自己的一片期望。
这三年,若不是他,估计自己早死了无数次了。
明朗纠结的看着两人,南庭燎虚弱,但是他身上却有一股子让人说不出的威严,而明朗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早就清楚他的行事作风,虽然苏行蔚现在面沉如水,凉薄的一张脸全是寒意,但是,掌握一切的始终是南庭燎。
他才是他的主,如果这一次他谎报军情,到时候南庭燎知道真相之后,他几乎不敢想象自己的后果,最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