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听你话的,并没有往里面深的地方去。”常智忙解释说。曹鸿翎见云仙来真火了,他一边做着回避的模样,一边也跟着为自己二人辩解:“真的,姐姐,我们没骗你!”
见他二人还不甚害羞的样子,云仙冷冷问道:“嗯,这会子你们以为自己都是大人了不成?也知道忌讳了?若真懂,就不该私自来玩,假使出来事,你们说我该怎么办?还有,这都什么天气了,若是着了凉,可不是好玩的,还不快点与我出来,早些回去。”
常智见姑娘的语气松了些,连忙讨饶道:“姑娘,我们俩就犯这一会,往后我们不敢了,姑娘息怒,请你先出去,容我们换个衣服吧?”
云仙心中暗笑,也不说话,沉着个脸,转身出了门,留他二人在室内换衣服。
及至回到观里叫二人服用姜汤的时候,常智尚好,可六皇子却打了数次喷嚏了,云仙不放心叫他回别院去,就将他安置在自己的院子、六皇子时常留宿的屋里,想观察两天再说。
果不其然,当夜,六皇子就起了烧,嘴里迷迷糊糊的说着胡话,又哭又闹,人却是怎么也唤不醒。彼时曹惊云出远门去了,欧阳也不在,云仙手上只有他师徒留下的一些丸药,喂了给六皇子吃,热度虽慢慢退了些下去,可还是烧着,急煞了人。
她想起降温的法子,忙叫人端了冰水来,亲自绞了毛巾放在六皇子的额头上,可这小人,这二年养在外面,不似宫里那般拘束,脾性渐渐也有了些。他热烫烫的,乍然感觉到寒冷的刺激,条件反射一般就将额上的毛巾挥开了去,云仙试了几回,要不就是敷不了,要不就是被惊的睡不安稳。
云仙无法,只得等他睡着了,就将自己的手浸在冰水里,然后将手放在六皇子的额头上,每当他受到寒凉刺激欲被惊醒,便将六皇子拥在怀里,慢慢的哄着,等他睡实了,又如此这般,反反复复,大半夜的熬了过去,六皇子身上的热度才算真的退了下去,她疲惫到了极点,却是一下子睡不着,只觉一直敷冰水的左手麻木的要失去了知觉似的。
几个丫头心疼的跟什么似的,熬驱寒汤的,灌汤婆子的,捶肩捏背的,各自胡乱忙着。云仙歪躺在六皇子床对面的榻上,微眯着眼,等着困意上来好补眠,可真到了临睡之前还吩咐人,仔细看好了六皇子,若是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叫醒自己云云。
她沉酣香甜的一觉睡醒,自觉以为过去许久了,一激灵赶紧的坐起了身,这动静早惊动了守在一旁的墨言。
墨言蹑手蹑脚的走过来,对云仙轻声说道:“姑娘放心,六皇子的烧已经退了下去,这会子睡的挺安稳的。”她见云仙的面色有些不好,关怀的问道:“姑娘你自己觉得怎么样,才睡了没多久怎么就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云仙摇摇头,她身边有曹惊云在,身子被调理的极好。
稍晚时分,六皇子醒来一趟,云仙亲自伏侍他喝了些稀米汤,又哄着他睡了,当夜又守了一晚,这晚小人儿睡得还不错,也未起烧,云仙的心才真正放下来。
如此过来三五天,六皇子才真正痊愈,他如今大了,也知道人情世故了,知道云仙亲自守了几夜,又听丫头们说姑娘大冷天用冰水冰了自己然后为他降温,心中一热,急忙跑到云仙屋里去,满怀感激的说道:“姐姐,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