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保护好夫人,中了计,让夫人受苦了,请夫人责罚。”
沈画敏锐的看出风澈的腿上有伤,估计是自己的失踪被墨煊责罚了,说到底,应该说抱歉的是她才对,沈画轻笑一声道。
“没事了,我也没受什么苦,哦, 对了,你将小弃带回府,安排好住处,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风澈却死都不让沈画一人,沈画只好作罢,风澈将小弃背到身上,沈画与他一前一后的走着,还没有走进阮府,墨煊的身影便急急的迎上来,他将沈画一把搂到怀里,良久之后,声音低沉沙哑。
“夫人,你让我找得好苦。”
沈画心中一动,她抬眸将墨煊拉开,轻声道。
“我饿了。”
墨煊知道她这两天定然没有吃好,连忙吩咐人准备饭菜,沈画嘴角带笑,墨煊却满是自责。
“我没有找到夫人,全凭夫人自己之力回来,真是让我好生惭愧。”
沈画挑眉,语气轻柔。
“你家夫人冰雪聪明,你难道不为之高兴?”
墨煊又轻柔的将她拉进怀里,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嗅着属于她的味道,声音沙哑。
“我会觉得我很没用。”
沈画身子一颤,她没想到墨煊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原来墨煊也会有脆弱的时候,沈画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
“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墨煊重复着她的话,语气中有几分欣喜,几分安心。
“是啊,回来了...”
沈画午饭的时候狼吞虎咽,墨煊在一旁看的心疼,他轻声道。
“慢些吃,别噎着。”
沈画扬眉道。
“饿了两天,那些人也真是的,这好好的人饿上些日子都会死,想要活人还不给饭吃。”
墨煊眸子一冷,重点放在沈画这两天都没有吃饭,他知道怀孕的人极其容易饿,更何况沈画还活活饿了两天,墨煊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阴霾,他淡淡道。
“夫人可还记得那是什么地方?”
沈画将嘴里的饭咽了下去,点了点头道。
“记得,江南往西的一片荒野,或许是乱葬岗之类,有许多的尸体。”
墨煊了然,这股势力极有可能是鬼谷的人,但是鬼谷是清王的手下,他们抓了沈画的话怎么会轻易的让她逃了出来?难道是鬼谷的人并不知道他们所抓之人是沈画?
沈画吃饱之后,开始对墨煊讲述这两天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看法,墨煊点了点头不可否认,沈画的观点正好与自己的一致。
小弃在阮府休息了一段时间,头发被修理整齐,面上也被洗净,腥臭的身子被泉水洗净污垢,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出了眼珠子,活脱脱一个美人。小弃的皮肤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白。
沈画站在小弃的身后,满意的笑着,小弃面前摆放着一台铜镜,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面上是难掩的欣喜,语气颤抖。
“画姐姐,我,我原来长这副模样!”
沈画轻笑一声,将她的发丝撩了起来,她脖子上的胎记令沈画感到好奇,这胎记就像沈画当初身体里的蛊虫而形成的,沈画认真的替小弃把脉,却没有发现她体内的异样,也便作罢。
小弃的眼疾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自古以来这样的病例很难遇到,沈画治疗起来有些忐忑,她怕自己失言,万一眼疾没有治好,她该怎么面对小弃。
沈画将医书上的法子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觉得简单的不可思议,只需要准备一个木桶,里面放满热水,随后在眼角周围的穴位上施针。
医书上的法子就记载了这一种,沈画顿了顿道。
“小弃,我对于你的眼疾把握并没有多少,你...”
“姐姐不用担心,尽力便好,说实话,我也没抱什么希望,我许久不见看不见也已经习惯了。”
沈画抿唇,应了一声,让墨煊准备自己需要的东西,眼部的穴位需要极其的小心,小弃整个身子浸泡在热水里,沈画深呼吸一口,上前一步,手里捏着一根银针,在小弃的眼角施针。
小弃的身子一颤,沈画询问道:“有什么感觉么?”
小弃顿了顿,接着回道:“有些麻。”
医书上没有记载这样的情况究竟是好是坏,沈画只能心一狠,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番下来,小弃的眼周已经布满了银针,沈画担忧的问:“怎么样?”
小弃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感觉。”
沈画送了口气,她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小弃的身边,她不放心将小弃一人留在这里,毕竟是没有做过的试验,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她会内疚一辈子。
时间过了良久,小弃依旧没有什么反应,沈画正在她以为失败的时候,小弃忽的一声尖叫,沈画目光一沉,上前一步,抓住小弃慌乱挥舞着的手,急急的问道:“什么感觉?”
小弃的额上溢出了汗水,她声音带着哭腔:“疼,画姐姐,我疼!”
沈画抿唇,急速的将银针拔下,小弃将身子蜷缩在木桶里,她浑身发抖,沈画心中自责:“小弃,对不起。”
小弃摇了摇头,她轻声道:“没关系,我知道傅姐姐尽力了。”
沈画眉头紧蹙,她拿过一条毛巾,正想披在小弃身上,忽的脚步停滞住,小弃脸微策,听着沈画的脚步声停止,不禁问道:“怎么了?”
沈画盯着小弃的眸子,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她将手上的毛巾披在她身上,语气轻柔:“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