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丝毫没有意识到沈画与墨煊的打算,她手轻轻顺着发丝,铁链随着她的动作晃荡着,发出悦耳的声音,女子语气轻柔:“贪恋的东西过多,活在这个世上也是浪费,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沈画顿了顿,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因为贪恋的东西过多?那么她与墨煊呢?为什么会到这里?沈画问出声:“那我与我夫君是怎么回事?”
女子惊讶了下,轻声道:“原来他是你夫君,不过不重要了,我看上的人不管有没有妻子,都是一样的。”
沈画拧眉,原来这女子看上的是墨煊,沈画脑海中闪过小弃的身影,不由得腹诽,墨煊真是老少通吃,隔了一个辈分,竟然还可以通用。
墨煊显然是听到了这句话,他看向女子,语气淡淡:“不自量力。”
女子面上猛地升起一丝怒气,她狠狠的看着墨煊,声音冰冷:“我给你个机会,留在我身边,我或许会让她死的痛快些。”
墨煊眸子里染上一丝戾气,他揽着沈画的腰身,声音冷若冰霜:“痴心妄想。”
女子彻底的被激怒,她低吼一声,一跃而起,身子在半空中直奔沈画与墨煊,身后的铁链随着她的动作渐渐被拉直,沈画眼看女子便要扑到自己身上,忽的腰上一紧,墨煊已经腾空而起。
沈画稍稍放下心来,她知道墨煊定然是找到出口了,果不其然。他们的身子在即将撞上石壁的时候,猛地进入一个空气稀薄的地方,沈画缩在墨煊得怀里,惊出一身冷汗。
沈画站稳身子后,轻吁一口气,墨煊好笑的看着她,语气揶揄:“夫人方才的胆量去哪儿了?”
沈画瞥了他一眼,不答话,忽的她肚子一阵痉挛,沈画手抓住墨煊的衣裳,墨煊瞳孔一缩,急忙问道:“夫人怎么了?”
沈画苍白着一张小脸,痛的几乎坐到地上,墨煊心中一阵慌乱,他将手搭在沈画的手腕上,沈画的脉搏不稳,气息絮乱,显然是动了胎气,墨煊抿唇,将沈画打横抱起,一路几个轻跃便回到院子里。
沈画依旧蜷缩着,她只觉得小腹一阵绞痛,像是被人拧住了肉,痛的她喘不过气,墨煊手握住她的手,源源不断的往她体内输着内力,沈画的疼痛有了一丝缓解,她轻吟出声。
墨煊额上满是细汗,对比沈画的浑身被汗水浸透,压根算不上什么,他轻声问道:“夫人觉得如何了?”
疼痛没有方才那么激烈,但是还是隐隐的传来丝丝的痛觉,沈画不禁一阵发抖,缓上许久,总算得以舒了口气,她虚弱道:“没事了。”
墨煊心疼的看着沈画,将她额上的汗水拂去,沈画的小腹已经凸出的愈发的明显,但是他还让她跟在自己后面冒险,若是今日沈画出了什么事情,墨煊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他顿了顿道:“夫人,我们回去吧。”
沈画稳了气息后,听到墨煊这句话,又开始急切起来,她声音仓促:“又想将我支回去自己孤身犯险?”
墨煊抿唇不语,他确实这么打算的,他不能再让沈画跟着他,走南闯北吃尽苦头,沈画瞪了他一眼道:“你怎么还不开窍,我说过我不会走的。”
墨煊眸子深沉的看着她,沈画被盯得不自在,她放慢了语气道:“我说过的话是一定会做到的。”
墨煊释然的轻笑一声,将沈画搂在怀里,语气轻柔:“我知晓了,不会让你走的。”
沈画心中安定下来,今天的情况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的,谁知道就能动了胎气,后果这般的严重,但是沈画并不后悔,她倚在墨煊的怀里,轻轻的喘息着,方才缓过神,身子还是虚弱的很。沈画生出几分困意,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不多时的时间,便沉沉的睡着。
墨煊听到沈画平稳的呼吸声,轻轻在她的发顶落下一吻。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因为沈画动了胎气的事件,墨煊放慢了进度,在府上休息了些日子,最后还是沈画憋不住,她百无聊赖的将院子里的花草修剪了一遍,不禁道:“我们已经在府上待了五日了,你准备一直待下去么?”
墨煊坐在太师椅上,神色悠闲:“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这里的径直却是要比外面来的美上许多,但是极其容易产生审美疲劳,比如沈画初见这院子时很是惊艳,而现在却恹恹的提不起兴趣,她在院子里踱着步子,走到墨煊面前道:“我们去找族长问清楚吧。”
墨煊眸子微眯,他淡淡道:“她会自己来的。”
沈画不能苟同,他们现在的方式就是守株待兔,没有掌握主动权,是很不利的局势,但是墨煊的话往往都会成真,当日下午,简蓝匆匆的到来,沈画看了她急切的神色,不由得道:“出什么事了?”
简蓝摇了摇头道:“二位是否见到小弃?”
沈画一怔,接着道:“未曾见到,我二人几日一直待在府里,没有出去。”
简蓝顿了顿,面色沉重,沈画问道:“小弃失踪了?”
简蓝闻言点了点头道:“不仅是小弃,还是她的叔叔也一并失踪了。”
沈画想起伊族唯一的男子,她问出口:“冒昧的问一句,小弃的叔叔究竟是何人?”
简蓝抿了抿唇,神色闪烁着,沈画见状道:“如果不好说的话,便不用为难。”
简蓝松了神色,缓缓道:“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小弃的叔叔是我妹妹救下的一位外族男人,但是因为我妹妹犯了错,没关在禁地,因此他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