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儿”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华丽的声线。
沈画循着声音瞧去,入目是身蓝衫,身形硕长,二十上下的年纪,五官很是精致,有些雌雄莫辩。乌黑的发丝仅用一根蓝色的丝带轻轻的系着。不像时下男子一般束着,却又为他增添几分风情。是个如妖孽一般的男子。莫名地她觉得眼前的男子十分危险,她不喜欢他。
“柒儿,怎么?不认识我了么?”白惊汩低下身子,凑近沈画语气魅惑喷洒出丝丝热气,在沈画脖颈间。
沈画咻地起身,看着眼前的男子,浅浅地笑开“三皇子还是自重些,你我二人还不曾是夫妻”
白惊汩笑的更加开怀“原来柒儿,是怕言不顺名不正呀,莫急,我们回到京都便成亲”
“你,罢了,我乏了,想先歇下。”沈画语气凉凉瞥了白惊汩一眼。
“好,那柒儿先好好休息。”白惊汩心情颇好地揉了一下沈画的头发离去。
翌日,外面还黑蒙蒙地,沈画便被喊起了赶路。沐灵说,这样才能在今晚之前到达京都。
沈画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不知自己究竟为何会不由自主的做此动作。还是上次的马车中,沈画闭上眼眸假昧。白惊汩躺在对面,撑着下巴玩味的看着沈画。
“你老是盯着我做甚?”沈画忍无可忍道。
“你怎知我在看你,我只是在欣赏你身后的风景罢了。”白惊汩哼哼地说道,好不悠闲。
“神经病”沈画脱口而出。
“嗯?”白惊汩疑惑不解。
沈画也不知晓自己说了什么,好似记性中有位女子,和自己谈论时常一些稀奇古怪的话语,但是又想不真切。
“没什么”沈画背过身去。依旧是哒哒的马蹄声,突然有些莫名烦躁。
白惊汩眸子兴味的转了转,这秘密还真是不少呢。
夜晚再次悄悄降临,最近长安城的夜晚格外的静谧。再也不复见往日那熙熙攘攘的景象。家家门户紧闭,小儿也被父母再三地叮嘱莫不可出门。甚至编出杀人狂魔的说法,来制止孩子那点小心思。
国师府中,却是灯火通明。墨煊坐在主座上,一封封飞鸽传书被来回传递着。
“夫人可有消息?”这是墨煊目前最关心的。
“大人,属下得到消息说,有辆可疑的马车正前往白国。”一名黑衣着上前一步,恭敬的答道。
“白惊汩,果然是你”墨煊的眼眸危险的眯了眯。
继续吩咐道“鬼谷那边已经就绪,让他们按计划来,”
“太子东方翼,可有动作?盯紧些”
“传书给风澈让他可以收网了”一道道命令下达下来。
“是”众人高声答道。
“还有,挑选一批精卫,随我一同接咱们夫人回家”说到这,墨煊红了红眼眶,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是一片肃然。
俗话说,铁汉柔情。转眼又到了月圆的日子了。月光如水,窗外的桃花在月光的照耀下,分外的妖娆。
沈画正百般聊赖地推掀开窗帘,手撑着下巴,望着眼前的夜景。终于还是在去夜之前到达了京都。
沈画看着这眼前雄伟的城门,足有百十米宽,两旁的侍卫昂首挺胸的站立着,满是铁血男儿的气息。城门上的图腾是两头威风凛凛的狮子子,很是逼真。
“怎么样?还不错吧”白惊汩在沈画耳边低低地笑着,语气很是得意。
“我还是喜欢,那种精致细腻的,可能没有那么高的城门,也没有那么威风的狮子,尽管只有沥青的石路,但我会觉得,”沈画突然停下,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些。
她瞄了一眼白惊汩,冷声说道“还是早些回去吧” 沈画总是觉得有些许不对,白惊汩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白惊汩看了看沈画的后脑勺,摸了摸鼻子,怂了怂肩,桃花眼中如同盛满了碎碎的星光嘻嘻笑着“呀,真是绝情啊”
“何人进城?”一位侍卫拦住马车道。
“怎么?不认识本殿下了?”白惊汩掀开马车的窗帘,斜眼看像那侍卫,语气**味十足。整就一个纨绔子弟。
“原来,是,是,是三殿下,来人,放行,放行”侍卫看到白惊汩后连忙对旁边的侍卫招手道。而后对白惊汩点头哈腰道“小的狗眼不识泰山,小的狗眼不识泰山,小的,”
“行行行了,本殿下赶时间”白惊汩不耐烦道。
沈画在马车里静静地坐着,看着着京都的夜景,此刻街上的路人不多,道路很是宽敞。摆摊的忙着吆喝,路上的行人走走停停,不时的蹙足在小摊面前,挑挑选选。
眼前的景色突然此处满是精巧的小红楼,两旁都挂着红红的灯笼。一阵阵香风传来,沈画才知晓,这是何地。
“来这儿做什么,莫非,这便是你说的家?”沈画看着面前,睡了大半个马车的男子,语气不屑的说。
“对啊,天下之大,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里,就是本殿下的狗窝”白惊汩邪魅一笑,指了指面前的小楼道。
沈画抬眼看去,百花楼?不知马车何时已经停在了这条街最为惹眼的小楼面前。楼上满满地站着,一排穿着轻纱薄裙的姑娘。殷切地看着他们这辆马车。
沈画嗤笑一声“狗窝?香窝罢了”说完便带头跳下马车。
沈画下了马车后,觉着鼻翼满是那脂粉味。楼上的女子们看见是她,明显的失落了一番。
“三殿下,三殿下,”不用沈画回头,也知晓定是那白惊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