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溪水使沈画神情一凛,但随后便是舒服至极的惬意呓语,原来小溪的这边杂草丛生,刚好遮挡住墨煊的视线,但依稀能够看见沈画那光滑的脊背和如瀑一般的青丝,墨煊闭上眼睛,心头微微颤动,自己的夫人,到底身在何方?她到底好不好?
就在墨煊思绪乱飞之时,过了不久,沈画已经沐浴完毕,湿漉漉的青丝带着一股野花香味,清冽的甘泉沐浴过后沈画心中一阵惬意,微闭着眼睛,一步一步走在这鹅卵石上,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
当她走到墨煊的身边时,带起一阵香风,墨煊闻见,紧闭双眼,这等香艳的画面,他墨煊并不缺,但只要不是自己怀中的那个娇俏身影,他墨煊也能做到心如铁石。
“你醒了?”
墨煊摸着自己额头上那已经被体温烤干的布条,再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自己的处理过,心下一暖,但墨煊很快察觉出,这处理伤口的手法为何与沈画何其相似?就连草药先下后上的铺垫方法都是一致!
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让墨煊十分无力,但又充满着探究和好奇,眼前这女人,无论是身形还是容貌,都与自家夫人沈画一点不曾相像,但当沈画穿好衣服后,转过身来时,墨煊再一次震惊,一个小细节几乎使墨煊癫狂。
沈画在平素里的生活中,总对襟衣服总是情有独钟,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细节是她独有的,那就是对襟衣衫的第一颗纽扣是反扣的,其他的正常,现在就连这个微不足道的细节也出现在苏小姐的身上,这让墨煊如何能不惊惧?
难道这世间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甚至连生活习惯都一样,这怎么可能?
沈画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已生龙活虎的墨煊,轻声笑道:“男人就是男人,伤口愈合的真快,不过是半天的功夫就有精神了。”
墨煊点了点头,双手一抱拳:“多谢苏小姐。”
然而在抱拳的刹那,牵动了胸口的肌肉,伤口处传来一阵疼痛,墨煊闷哼一声。
沈画心头一颤,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眉头一皱,嘴角微微嘟着:“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现在可是重伤未愈,谁让你动了?”
就在这一瞬间,墨煊有着微微的失神,眼前这个苏小姐,像极了沈画!
不仅连神情像,就连习惯动作也十分相像。
随即,墨煊心头泛起一阵苦涩,难道是自己思念沈画过度?以至于在一个把一个陌生人的行为动作都堪称了沈画?
不经意间,沈画也是一愣,脸颊一红,想来这男人与自己不过仅有一面之缘,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羞赧中的沈画一下子抽回了手,而墨煊在这时也是一愣,怔怔的轻声咳了一声。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墨煊挣扎着站起身来,一只手捂住自己的伤口,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湿漉漉的烟火。
动用内劲将烟火内的水份烤干,随后点燃。
“嗖!”
一瞬之间,烟火已经窜上了天空,瞬间炸响,紧接着东南方向便传来了又一声炸响,正是焦急万分的风澈。
“走!就在那边!”墨煊站起身来,身上的衣衫尚未干透,此刻也顾不得许多,这崇山峻岭之间,到底要如何出去,还需要风澈来接应,更何况,现在沈画下落不明,墨煊心中亦是焦急,更不想耽误半刻。
沈画紧紧跟随在墨煊的身后,紧接着便是看他一步 并作三步的朝前走。
“你慢点!你身上的伤!”沈画出声闻言提醒道。
“无妨,我要尽快赶回去,我的夫人还在等着我。”墨煊提到沈画,眼神之中带着不可名状的光辉,沈画看到墨煊的模样,心里还在想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夫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这个男人可谓是对他夫人一往情深,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就连在昏迷之际也胡乱的叫喊着她的名字。
沈画心头不由得有一种酸楚的感觉,若是沈画的记忆恢复过来,一定会感觉到啼笑皆非,自己竟然会吃自己的醋?
墨煊转过头来,对着沈画说道:“风澈就在正南方向的山谷之中,顺着这个方向,估摸着不出两个时辰,便能与他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