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和墨煊在一起时的奇妙感觉和之前支离破碎的一个个片段,在她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这一刻,沈画的头有些微微的疼痛,阮慕欺看着沈画十分难受的样子,急忙问道:“你怎么了?”
沈画好似很疲惫,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只是头有些晕。”
“那我扶你去休息?”
“不必,就在这里吧,过一会就好,每次我要想起之前的过往,总是要受这头痛的折磨。”沈画淡淡一笑。
阮慕欺霎时间觉得整个人生都充满了光辉和明朗,“也好,菜都凉了,这些可都是你爱吃的东西,还间谍吗?”
沈画摇了摇头,似是自言自语一般,“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阮慕欺心下一沉,他爱慕她,此番来白国便是想带沈画远离这是非之地,更远离纷争和阴谋,不再让她受一点伤害,然而他也知道沈画真正的爱人是墨煊,而且还和他有了一个孩子,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带走她的权利,准备将这一切隐瞒下来,却是敌不过她三言两语和自己良心上的折磨。
爱一个人即是看着她幸福,阮慕欺对沈画的情愫便是如此。
沈画头痛欲裂,看着桌子上的醉红楼,抓过酒坛,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清冽而浓香,入口一片火辣,头痛似乎也稍微轻了一些。
阮慕欺看着沈画:“我们去铸剑山庄可好?你先前很喜欢那里的苍松翠柏,在那里还有断天崖,我们一起去那可好?”
沈画淡淡一笑,事到如今又能如何?“好,我们就去铸剑山庄。”
阮慕欺笑意盈盈,“快些吃饭,你不饿我都饿了。”
吃罢饭,再次启程,铸剑山庄远在几百里外,即便是纵马也走了一日半的行程,一路上阮慕欺和沈画看遍风光,似是故地重游一般,此时已经到了铸剑山庄的山门之外,阮慕欺抬起手来,扬着马鞭:“你看,前面就是铸剑山庄。”
沈画睁大眼睛看着前方的山谷,依旧是崇山峻岭,但却比先前的清微山庄要恢弘大气。
阮慕欺笑了笑:“不如我们比比谁的速度快?看谁先到山庄下,如何?输了的可要答应我一件事。”
沈画撅着嘴:“你怎么这这世道我会输?我看是你输才对!”
阮慕欺摇了摇头:“我要是输了,也答应你一件事,如何?”
“谁稀罕!”话音刚落,沈画已经重重的打马,马儿欢快的敞开四蹄向前奔去,阮慕欺心情大好,一抖缰绳,白玉骢似是感觉到主人的心绪,也是撒欢儿一般的向前跑。
只看两人一前一后,时而阮慕欺的白玉骢超过了沈画的小白马,时而沈画又追赶上来,超出一头。
就这样,当二人到达铸剑山庄山脚下时,马儿的身上已经出了汗,沈画平复着激烈跳动的心绪,渐渐地平静下来。
阮慕欺看起来好似没事儿人一般,淡淡的说道:“到了,我们上去,旁边有小路,可骑马。”
阮慕欺轻车熟路,从山庄主道旁边的小路上迎头上去,进了铸剑山庄的山门。铸剑山庄风光旖旎,更有千年松柏,十分壮美,两座主峰中间有飞桥横渡,山门之上有剑池,在这里还有个传说,若是能够拔出一把剑来,这剑便认谁为主。
沈画好奇的看着铸剑山庄两侧的悬崖峭壁,纵马走上这羊肠小道,对应的是铸剑山庄的左门,到了门前,阮慕欺下马,轻轻叩响门扉,开门的是铸剑山庄中的侍从。
见到阮慕欺,行了一个礼:“公子。”
“在这里小住一段时日,打扫两间厢房出来。”阮慕欺伸手从袍袖中掏出几锭银子,补充道:“剩下的赏你。”
侍从得了银子,岂敢不尽力?急匆匆的赶去打扫厢房。
阮慕欺牵着马,另一只手有意无意的触碰到沈画冰凉的小手,心中一阵激荡,但很快平复下来,“画儿,我这么叫你可以吗?”
沈画好似很惊讶一般:“那你之前怎么叫我?”
阮慕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之前也这么叫。”
“哦。”沈画淡淡的应着,来到铸剑山庄,沈画的心绪自然有着变化,看着这里似乎很熟悉,但竟是想破头脑也回忆不起来。
阮慕欺看着沈画沮丧的样子,温言安慰道:“急不来,到了这里好生休养些时日,故地重游总会想起来些什么,对么?”
沈画蓦然点了点头,二人将马牵入马棚,转身朝着西厢房的方向走去,这时,只听见一声:“阮兄。”
阮慕欺一愣,回过头来时,看到面前人是风之,不禁警惕心升腾。
“原来是风兄。”阮慕欺淡淡的打了一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