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煊一步一步,刚才的迫不及待,此时却是迟疑不前,站在门口不知道作何反映。
拿着珠花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一颗心更是犹如小鹿乱跳一般,扑通扑通,似乎鼻尖都缭绕这他熟悉的沈画的味道,墨煊抬起的手一遍一遍的在屋子门口徘徊,他想要去推,却又犹豫着,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最终,墨煊冰冷的眼眸一眯,一个屏气,将门推开了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屋子里的人儿吓得浑身一抖。
此时屋子里面的人正躺在床上休恬,听见开门声,只觉的心跳都快了几分,想要起来,但动作却是很慢很慢,说不出的迟钝。
下一刻,出现在墨煊的面前,而此时墨煊刚好睁开眼眸,入眼既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夫……人……”墨煊轻轻的叫到,生怕这一切只是一个梦,会因为他的声音大了一点,梦醒。
而沈画的神情却没有因为这一声小心翼翼的夫人和墨煊满脸的柔情有任何的表情,神情中更多的是淡漠,甚至带着几分防备。
正激动的墨煊哪里有注意到沈画的眼神,一个飞奔快速的来到了沈画的身边。
离夫人此时刚用沈画的身体,根本就还没有完全的契合,一举一动都说不出的僵硬,此时看到墨煊飞奔来到她的身边,只以为是墨煊找她报仇来了。
直到墨煊再一次叫到:“夫人!真的是你吗?”离夫人才想起,她现在就是沈画,墨煊怎么可能找她来算账呢?
思及此,扮作沈画的离夫人动作僵硬的点了点头:“是我。”
墨煊满足的笑了,激动的声音不言而喻,发自内心的说道:“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夫人。”
“你受伤了?”沈画穿着的是白衫,但在墨煊抱过来的那一刹那,便感觉到身上一片湿热。
墨煊摇摇头:“我没事,见到你什么都好。”
墨煊满足而又激动的紧抱着沈画,似乎只要有沈画,他就是不吃不喝都没有问题,只要沈画在。
而沈画却在这个时候真真的放下了戒备,眼底一抹狠辣一闪而过,受伤了自然是最好的。
一切发生的太快,墨煊完全没有防备,甚至做梦都没有想到的结果,直到沈画将阴森的刀子插入了墨煊的胸口,墨煊都还不可置信的摇头。
他的夫人怎么可能会要他的命?
终于在外面的风澈感觉到屋子里面气氛不对,一个飞身跑了进去,一看,差点没有吓死。
风澈此刻见到的刚好是沈画将刀柄从墨煊胸口拔出,紧接着便准备第二刀拔出,风澈顿时便再也不顾,一脚踢了上去。
沈画顿时被踢到了墙边,一口血喷出。
“噗……”
这两日,阮慕欺和沈画日日在一起,阮慕欺看着沈画紧锁的眉头,心中亦是缺憾,沈画在铸剑山庄小住,对自己之前的过往更是无法回想,每当这些片段充斥在她的脑海,头痛随之而来,且愈演愈烈,阮慕欺自是关怀备至。
“你说,我的夫君是墨煊?”这日,沈画正坐在躺椅上,饮着热饮子,红豆的香气混杂着草药香,十分宜人。
阮慕欺点了点头:“嗯,你的夫君是墨煊,墨国的国师。”
沈画双手托着腮,一脸的沉闷,“先前他叫我的名字,我还以为是别人,他现在一定急疯了吧。”
阮慕欺心里当然知道沈画在想什么,淡淡开口:“或许是吧。”
沈画突然转过头来,眼波儿流转,怔怔的看着阮慕欺:“你带我去墨煊身边好不好?”
阮慕欺沉吟片刻,这才说道:“只是你的身体是苏家小姐的,你的身体到底在哪儿,我也无从知晓,若是找不到你就这样回去?”
沈画眉头锁得更深,就在这时,山门口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墨煊此刻因胸口的伤太过严重,不得已趴在马背上,鲜血从他的伤口中渗出,打湿了马鬃,风澈见状,急声喊道:“大人!再坚持一会!”
墨煊扯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嘴唇已全然没有血色,艰难的裂开干裂的嘴唇:“那是自然,我马上就能见到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