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煊听闻后点了点头,叫来风澈:“取弓箭来,给他试试。”
方信这一出戏演得十分逼真,只看他抓起长弓,用的是军中的握弓之法,随后便是张开了这弓,在月一百二十步外有一靶子。
方信搭弓射箭,一箭命中靶心,只看他又取出两箭,依旧拉弓,这两箭仍是例无虚发。
风澈对着墨煊点了点头,墨煊微微颔首:“既然如此,你就在我这里做一个把头,如何?”
方信登时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自是对墨煊感激不尽。
方信走后,墨煊对着风澈说道:“去查一查这个方大到底是什么人,若是清白,就留下来。”
这两日沈画睡得愈发不安稳,梦境之中总是想起之前的过往,想起白惊汩, 想起离夫人,时常从噩梦之中惊醒,墨煊亦是尽力呵护,时不时的带沈画出去散心,目的也自然是希望她能够放松一些,回国墨国的日期已经定下,就在后天动身。
方信已经跟墨煊府上的人打成一片,而白惊汩那边定下的刺杀日期已经确定,同样是在后天,的韩国女神的这天,沈画穿了一身对襟襦裙,披了一件白狐裘,手上拿着暖炉,握在手中,墨煊关切的扶着沈画的手,待沈画上了马车过后,墨煊这才上马,吩咐风澈前方探路,自己和沈画以及众人在后方慢行,一旦归国,太子东方翼势必要派出人来找墨煊和沈画的麻烦,归路艰难万分。
沈画打开马车上的窗子,呆呆的看着墨煊,墨煊此刻重新戴上白玉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眸,墨煊笑着说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沈画努了努嘴,开口说道:“想必这一路上太子的人也会来吧?”
墨煊神情凝重,点了点头:“不仅如此,想必朝中的一些势力或许也会搀和进来。”
“我和你在一起。”沈画伸出手,紧紧地抓住墨煊的手,末了对着墨煊温情说道:“我们还要为孩儿报仇,所以一定要安全的回去。”
“夫人放心,燕云十八骑在身边,应当无虞。”
沈画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然而其中的艰险岂能是沈画尽知?
白惊汩得到消息,听闻墨煊要归国,这时也赶来相送。
白惊汩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一个王府侍从,手里捧着一个酒坛。
“国师大人,白某来迟了。”白惊汩嘻嘻哈哈的朝着墨煊打了一个寒暄。
墨煊也在马上拱手:“多谢王爷相送。”
白惊汩连连摆手:“哪里哪里,尊夫人可找到了?”
墨煊点了点头,“有劳王爷惦记,我已找到夫人。”
“哦?在何处找到的?”白惊汩一脸惊讶,想不到墨煊的动作如此之快,苏柒失踪,就连自己也未能迅速的找到,却是想不到被墨煊捷足先登,竟然率先找到了沈画,那也就是说明,白惊汩的计划彻底泡汤。
此刻的白惊汩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怒色,但看墨煊一脸温和,心情不错的样子,心中更是恼怒。
墨煊反问了一句:“王爷如此关心在下的夫人做甚?”
白惊汩一下子脸红,尴尬的摆了摆手:“国师大人有所不知,国师大人来我白国找人,我自是要竭尽全力帮助,派出的人也是未曾寻到尊夫人的行迹,却不料国师大人和尊夫人心有灵犀,如此之快便已寻到。”
沈画坐在马车之中,听见白惊汩的声音,心中很是恼怒,想起那几日白惊汩趁着自己失忆,竟与自己定下婚约,且还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这让沈画如何能不恼怒!
墨煊眯着眼睛看着白惊汩:“如此有劳王爷挂念,我今日便和夫人启程,返回墨国。”
白惊汩伸出手来,王府侍从端上两樽清酒,白惊汩接过一樽,另一樽由王府侍从送到墨煊的手上。
“请,此去山高水长,祝国师早日归国。”白惊汩依旧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墨煊饮尽杯中酒,袍袖一抖:“告辞了!”
说着,便打马启程。
只留下白惊汩愣愣的看着远去的墨煊和沈画,事到如今,她连见自己一面也不愿了么?
白惊汩心中有着微微的失落,若是沈画未能找到自己的身体,若是她还是以苏柒的身份存活于世,想必今日带走她的便是自己。
想到这里,白惊汩神色一变,对着那王府侍从说道:“去联络方信,问他何时动手,今日墨煊便要离开白国,命令他相机行事,王府的卫士都听从他的调遣,务必要让墨煊把命留在白国!”
“诺!”王府侍从点头,这便打着马,准备联络方信。
过了半晌,队伍行进了百十里路,墨煊停下马,将沈画从马车上扶了下来,“夫人,下来休息片刻。”
“嗯。”沈画点了点头,车马劳顿,尤其是她现在身子未愈,受不得颠簸,只不过是半天的行程,沈画已是极度的疲累,墨煊从马上解下酒囊,里面俱是用花汁调制好的蜜水。
沈画接了过来,喝上几口,“你也喝。”
墨煊淡淡一笑,伸手接过,也学着沈画的样子,喝了几口,但这蜜水乃是女儿家的最爱,墨煊这几日伤势未好,十分想喝酒,伸手从马上解下来一个酒葫芦,刚揭开盖子,沈画轻咳了一声,墨煊无奈笑笑:“夫人……”
“不许喝!”简洁明快的几个字,彻底断了墨煊想要喝酒的念头。
“好好好,夫人说不喝,那就不喝。”墨煊将酒葫芦丢给风澈:“给我留着点!”
沈画瞪着墨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