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六率的都统不由分说,上去便是猛踹一脚,门没开,都统转身招呼:“给我撞开门!”
蜂拥而至的兵勇几乎是一瞬之间便将崔红楼的大门撞开,且看在这里的嫖客也猛然冲下楼去。
“怎么了怎么了?陈妈妈!陈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只看一富家公子衣衫不整的从房中跑出来,立时惊呆!
翠红楼的老鸨从楼上走下来:“怎么回事?你们是哪家的兵马?也敢来我这里砸场子?”
只看这太子六率的都统猛然一巴掌,“啪”的一声将老鸨子打了个趔趄,“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敢得罪顾姑娘,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只看这些兵勇一下子冲上楼去,把每个房间门都踹开,这一下,登时翠红楼中的女儿们急匆匆的跑出来,发出一声声尖叫,“怎么回事?”
“啊!”没等冲出来的人说话,只看一个兵勇手起刀落便是一刀,可怜那无辜的女儿,脖子里的一腔血喷得老高。
当即老鸨便吓傻:“妈呀!杀人啦!”说着,转身便想朝着后面逃。
却不料被那都统一把抓住脖子,翠红楼老鸨吓得不轻,浑身颤抖,“官……官爷,俺们翠红楼不知哪里得罪了官爷,还请官爷饶过小的。”
说着,翠红楼的老鸨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那都统的手上,都统将金子丢在地上,眯着一双眼,冷笑道:“得罪谁?你得罪的是贵人!你这翠红楼我看也是开到了头,连顾姑娘都敢得罪!”
“顾姑娘?”老鸨子一头雾水,根本想不起来到底得罪了哪个顾姑娘。
只看顾倾城扭着水蛇腰走进这家翠红楼,老鸨子登时吓傻:“是……是你……”
顾倾城冷笑:“是我,妈妈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几天,就把我这个女儿给忘了?”
老鸨吓得抖如筛糠,“姑娘……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姑娘,要是早知道也不至于被王三那个夯货……”
“啪!”
顾倾城上前便扇了老鸨子一巴掌,“王三?你看看是他吗?”
说着,只看几个兵勇抬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走上前来,只看这人四肢都已被砍断,浑身都是瘀伤,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老鸨子一看,这曾是前几天将顾倾城送到这翠红楼中的那个地痞流氓。
当下老鸨子更是吓得不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止不住的磕头:“姑娘……姑娘饶命,老婆子瞎了眼,老婆子真是不知姑娘如此身份,还请姑娘饶过我这老婆子吧!”
顾倾城嘴角微微扬起:“我问你,那姓李的嫖客是谁?家在哪里?”
老鸨此刻只想保住性命,哪里还顾得上许多:“那是城东的李员外,就在 城东十里处的崔辛庄。”
顾倾城使了个眼色,当即便看几名兵勇翻身上马,朝着城东方向而去。
老鸨子自然知道顾倾城要做什么,“姑娘!姑娘!你要的人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就饶过老婆子我吧!我给你当牛做马,我什么都会!我什么都能干,只要你饶了我!”
顾倾城上前,一把掐住老鸨子的脖子,咬着牙说道:“什么都能干?”
老鸨连连点头:“什么都能干……什么都能干!”
“那好,等那姓李的来了,我要你们帮我做件事。”顾倾城冷冷地说道。
然而老鸨子并未察觉出顾倾城的用意,只是连连点头,心里想着,这一条命总算是保住了。
不多时的功夫,便看刚才出去的几名兵勇已经捆绑着一人回来,正是那日姓李的李员外。
李员外一进翠红楼,当即指着老鸨破口大骂:“你个腌没羞没臊的老瓜皮,把老子弄到这里来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们!我堂兄可是京畿道御史!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顾倾城冷冷一笑:“京畿道御史李如林?”
李员外一见是顾倾城,当即哈哈大笑:“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浪蹄子,怎么?想本大爷了?这么心急做什么!”
顾倾城脸色十分难看,“给我掌嘴!”
“啪!”一名兵勇上去就是一巴掌,把李员外打得是七晕八素,李员外破口大骂:“你活腻歪了?敢动老子!赶紧给老子松开,啥事儿没有!不然老子弄死你们全家!”
“啪!”又是一巴掌,这一下将的李员外的鼻血给打了出来,“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顾姑娘也是你能得罪的?顾姑娘可是当今太子爷的军师!你好大的狗胆!”
老鸨子和李员外同时一愣,太子爷的军师!这是何等身份!当即,那李员外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目瞪口呆,他绝对想不到,前几天还是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青楼女子,转眼间就成了当朝太子爷的军师。
就在这时,只看翠红楼外再次响起一阵马蹄声,赶来的正是九门提督,九门提督李正正是主管京畿治安,这一代的窑子便是他发财的法门,平日里也不少收钱。
李正坐在马上:“哪个不长眼的赶在你李爷爷这里闹事儿?老子把你们都给抓进大牢里去,搞死你们这帮兵油子!”
然而,当太子六率的都统走出翠红楼时,李正差点没吓得从马上摔下来,赶紧下了马,连滚带爬的凑了上来:“这位大人,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