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点了点头:“是啊,用面具遮挡脸颊,本就是脸上存在着什么秘密,国师大人想必也正是因为这伤疤,故而才将脸颊遮挡住。”
东方清儿险些说漏了嘴,看到熬老嬷嬷的深信不疑的样子,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老嬷嬷将一件披风披在东方清儿的身上,“天凉了,该回去了。”
东方清月点了点头:“是了,嬷嬷。”
这一夜,东方清月的脑海之中尽是墨煊摘下面具的模样,如此俊美,更兼有如此性情,还有如此才能,天底下还会有第二个吗?
更重要的是,每当东方清儿想起多年前的那一面,那个男人深邃的目光,她的心里就如同小鹿乱撞一般。
再也无法自己。
翌日清晨,东方清儿早早的起身,偷偷去看墨煊。
墨煊多年来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清晨时分练剑。
“唰唰唰!”随着一阵剑风之声传来,墨煊手持长剑,一个转身,剑锋陡然划过一片竹叶,顷刻之间竹叶尽皆化作两半。
墨煊收了剑,拂去额头上的汗水,便是长舒了一口气,这一通剑练完,身上的筋骨已经活动开,随后坐下来饮上一盏热茶。
东方清月看见,悄悄地爬下梯子,回到自己的行在之中。
第二天清早,当墨煊来练剑时,便发现的后花园的石桌上,多了一盏清茶,只是这茶却并非是墨煊平素里喝的种类,而是散发着淡淡的梅花香气。
墨煊一愣,夫人?
当他回过头来时,却是刚好看见沈画,墨煊笑了笑道:“夫人,怎生起得这么早?故意蹑手蹑脚的从房中出来,你却是醒得早。”
沈画打着哈欠,墨煊继续又道:“夫人,怎生这茶不是我平素里喝的口味?”
墨煊早已经习惯沈画的茶,岂料沈画也是一愣:“什么?什么茶?今日我还不曾为夫君备下香茶,平素里都是你练完剑后,茶也才刚烹好。”
墨煊一愣,皱着眉头:“这茶不是夫人做的?”
沈画也是一脸探究:“那会是谁?”
在院落的另一边,东方清儿听着墨煊和沈画的对话,不禁心头一阵失望,她原本以为墨煊能够品尝出这茶的味道,要知道,这茶中的梅花可是她清早爬起来采摘的!
墨煊皱着眉头,端起那茶盏,呷了一口,一股清冽的梅花香味,好似思绪一下子被带到了多年前,这种味道……他知道了,这是东方清儿那个小丫头
沈画看着墨煊端着茶出神:“夫君,这茶你知道是谁烹的?”
墨煊点了点头:“多年前我遇险时,曾经遇到一农家女儿相救,这农家的女儿就是东方清儿。”
沈画霎时间瞪大了眼睛:“是她?”
“是她,这茶的味道我记得,当年我在濒死之际,喝的也正是这碗茶中的味道。”
沈画脸色一沉,眉头紧皱:“这么说,你们两个还有如此传奇的渊源了?”
墨煊何等聪颖,岂能不知沈画又吃醋,紧接着打了一个哈哈:“夫人,何必吃醋,你需知道,她只是我妹妹。”
沈画不禁面色一红,两朵红云飞上脸颊,随后又是淡淡一笑:“是么,我的好夫君,看来你很喜欢这茶?”
墨煊赶忙将这茶盏中的水倒掉,随即说道:“不是夫人的茶我不喝。”
沈画这才娇嗔了一声:“看你下回还敢不敢!”
墨煊苦笑一声,这才跟随着沈画的脚步进入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