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煊指着东方翼道:“你给我下来,本国师持尚方宝剑前来监审,坐在下首的,应该是你太子殿下吧?”
这时,鸿胪寺卿和大理寺正卿还有刑部司郎中均已跪下,口称:“万岁!”
墨煊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么太子殿下,还要劳烦你挪动尊驾,给本国师腾一个地方?”
沈画在一旁看着东方翼的脸色渐渐地由铁青变成酱紫,不由得哑然失笑,原来朝堂上竟是这等有趣。
墨煊当即坐定,在上首淡淡说道:“诸位也都请坐罢,这案子还是要审的,只是若是有谁想要徇私舞弊,那么本国师手中尚方宝剑绝不轻饶!”
三位主审官皆是点头:“臣等俱知。”
东方翼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墨煊:“带人犯!”
刑部主审官刚要开口附合,却不了墨煊轻咳了一声。
那刑部主审没能想到墨煊手中还有尚方宝剑这等宝物,这却是如何帮助太子殿下成事?
东方翼朝着大理寺卿使了一个眼色,大理寺卿硬着头皮喊道:“带人犯!升堂!”
墨煊站起身来,出言打断:“她不是人犯,尚未定罪,怎能算是人犯?更何况皇上有旨在先,三法司问话,三位,你们说谁是人犯?”
三个主审官战战兢兢,东方翼一脸怒色,心中暗骂:“这三个废物!”
只看墨煊轻描淡写的说道:“给夫人赐座,夫人是一品诰命,自然算不得人犯,若是有谁胆敢造谣污蔑,无端中伤,我倒是要请见陛下,参他一本!”
大理寺卿急忙说道:“对对对,快给夫人赐座!”
东方翼也无意继续跟墨煊无休止的缠斗下去,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坐便坐吧,只是国师大人,三法司会审,你可不要横加阻拦才好。”
墨煊淡淡一笑:“这话还是留给太子殿下自己听比较好,倒是太子殿下你可不要对案情任意揣度,混淆视听才对。”
东方翼吃了一个瘪:“开始!”
说罢,便看三法司中呼声一片,沈画经历了大风大浪无数,何曾惧怕这点?更何况还有墨煊在,谁又能把她真正怎么样?
就算是东方翼要对她出手,那么敬妃娘娘那里自然会去跟皇帝吹枕边风,难道还怕他不成么?
当下,只看沈画端坐在那椅子上,冷若寒霜,正如一朵悄然绽放的寒梅,周身撒发出的清冷其就算是大理寺卿这等刚正不阿之人,见了也心生怜惜,国师夫人啊,此案老夫到底该如何定夺?
众人不是不知,相反很清楚其中的利害,若是太子殿下能稳住局面,那么这群人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并非不能嫁祸于沈画,但若是情况出现意外,那么这些人首要的选择便是明哲保身。
当下,只看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沈画!你可知罪否!”
沈画抬起头来看着大理寺卿,不由得哂笑一声:“我没有罪,还要去知道什么罪?”
大理寺卿吃了一个瘪,然而当他看到墨煊的眼中含着浓浓的警告时,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后又是一拍惊堂木:“大胆!现在本官正在问你话,你怎可顾左右而言他?”
沈画冷冷一笑:“你问我话,我也是这么说,就算是见了陛下,我还是这么说,没做过的事,你凭什么让我说!”
大理寺卿心中微微一怒,这个女人看起来如同一朵洁白的芙蕖,但实际上却是如同辣椒一般,性格刚烈。
当下,大理寺卿口气有些缓和:“本官是说,你是如何得到那已故去的萧贵妃衣衫的,究竟是从何处得来,又是谁指示你用此事来刺激陛下的?”
沈画当即回答了八个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东方翼此时忍不住了,站起身来说道:“好你个沈画,到了这公堂之上还要逞口舌之利,来人!给我尚大刑伺候!”
随着东方翼话音刚落,便看墨煊站起身来,将那尚方宝剑猛然抽了出来:“我看尔等谁敢!圣上有命,我夫人到三法司只是问话,谁敢给他上刑,那便是抗旨不遵!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能耐!”
当即,墨煊的话让东方翼神情一滞,随后辩驳道:“尊夫人可真实牙尖嘴利,如此说来焉能审出什么关节?国师大人莫要徇私枉法,本太子可是看在眼里的!”
随着东方翼话音刚落,墨煊便是重重的一声冷哼:“太子殿下莫不是要抗旨不遵罢?”
东方翼此时也难得硬气一回:“究竟是谁抗旨不遵,我看此事还有待商榷,国师大人拿着父皇的尚方宝剑便可以目无王法?那本太子倒是要去问一问父皇,谁给你的这个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