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一脸委屈,东方翼看到此处不由得心情大好,转过头来看着墨煊,墨煊戴着白玉面具,看不清息怒,但东方翼心里知道,恐怕墨煊此刻已是如坐针毡了。
就在这或死,便听见沈画嘟囔了一句:“那人不在宫禁有什么打紧?可是我有人证啊……”
下一刻,三法司大堂之上一片寂静,太子东方翼愣在当场,他听清楚了,沈画适才说她手中有人证!
东方翼的心“咯噔”了一下,却是不知沈画手中的人证到底是谁?东方翼早已将和此事有关之人清扫殆尽,沈画又何来的人证可说?
“大胆!沈画!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到了如今境地,你还要强撑到什么时候?速速招来,免得受那皮肉之苦!”东方翼气急败坏。
此刻在东方翼的心中,就算是墨煊有心发难,此刻也没有任何理由能够阻挡正当的律法程序,只看大理寺卿淡淡的说道:“不知国师夫人有何人证?是能证明你的清白,还是能够解释所有的事?”
这时,只看沈画淡然一笑:“自然是既能证明我的清白,还可让有心人浮出水面。”
大理寺卿“哦”了一声,这才开口说道:“三法司执事吏,速去查清楚这人的所在,将其带上堂来!”
大理寺卿好似嗅到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危险气息,只看沈画款步走上前来,对着大理寺卿便是一拜:“大人可看清楚了!”
说着,只听沈画吹了一声口哨,瞬间随之而来的是墨煊的暗卫,风澈也在其中,只看他推搡着一人,正朝着三法司大堂走来。
众人的目光凝聚在风澈的身上,却看风澈朝着沈画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李如海站起身来,看着风澈手里押送着的这人,也是一愣:“小春子?”
没错,风澈手中押着的人正是那个被东方翼灭口的春公公。
“小春子”看着李如海一脸沧桑的模样,不由得跪倒在地:“厂督大人饶命!小的并非不想回到宫中去,而是小人受伤太重,一直在接受治疗。”
李如海点了点头:“下次便是不许。”
小太监对李如海自然是毕恭毕敬,却刚一回来就承蒙内务府大总管,老皇帝东方烈身边红人。
沈画看着东方翼:“太子殿下,这就是前几日被灭口李公公。”
李如海也觉得甚是蹊跷,故而对着沈画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夫人揭开真相。”
沈画当仁不让,站在大理寺卿所在的高台之上,“这位,便是前几日被刺杀掉的那个小太监。”
大理寺卿点了点头:“那又如何?”
沈画傲然道:“既然太子殿下口口声声说我有罪,那么现在证人已到,太子殿下,可以开始吗?”
东方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当中,声音也是愈来愈大,“那么好!开始罢!”
东方翼直到此刻才知道,原来沈画今日的软弱都是装出来的,那么她现在就要通过这小太监之口,那揭开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沈画看着眼前这个小太监,那一张人皮面具天衣无缝,只看这小春子一见到李如海,立刻痛哭流涕,好似就像那被人欺负了的孩儿,要找自己的爹妈做主一般。
李如海一看小春子的惨状,不由得心头也是一颤,尤其是当他看到小春子肩膀处那一道长长的伤疤时,不由得怒火中烧,随即,目光盯向太子东方翼,看着东方翼那脸色铁青的模样,李如海也是动了真怒。
大理寺卿看着跪倒在堂上的小春子,尴尬的开口道:“你既是证人,要做何证?”
当下,便看到小春子擦干眼泪,一五一十的将那天在官道上遇刺的事讲了出来。
“那天,我奉命给国师夫人送去吉服,却没有想到在半路上遭到了伏击,我们一共十二个人,全部被杀!而我也是侥幸,因为我的心脏天生就长在右边,所以幸免于难,逃过一劫。”
东方翼一听这小太监的心脏居然长在右边,不由得大吃一惊,心中不由得暗骂自己的太子六率没有,这么简单的事,也能让这小太监逃出生天!
紧接着,便听小太监春公公,一五一十的将遇刺之事和盘托出,在此刻,李如海一脸怒色,很显然,这已是他的极限。
而大理寺卿和鸿胪寺卿以及刑部司郎中都十分尴尬,案情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完全不可控的范围之内,现在端坐在堂上的三人,也感觉到深深的无力,原本太子东方翼便是命令三人将此案迅速的做成铁案,不给墨煊和沈画一丁点的机会,然而这已经成了奢望,现下,不禁已死的人证死而复生,就连太子东方翼最后一点希望都已泯灭之时,大堂上坐着的三个人很清楚,是时候做出自己的选择了,如若不然,那便是站错队的下场!
当即,只看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你所言句句属实?”
便看小春子一脸委屈,连连叩首,将自己的身份名牌呈了上去,只看大理寺卿淡淡开口道:“李公公,还请你来辨认一下,这是否是宫禁之中的腰牌?”
李如海没好气的说道:“这小春子本督日日都见,岂能有错?”
面对着分量如此之高的厂督,大理寺卿轻轻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不由笑着说道:“那就是了,我看此案也可以了结了,那么这便是一场阴谋